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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祝痕依舊抽回了手,雙手抱穩小壯壯,也一直都低著頭,讓身邊的韶冬看不清他的眼神。

到達前朝皇陵地時,韶冬抱過小壯壯,極為認真地說了句,“重新開始好不好,如果你需要時間,孤可以給你時間。等你認為你喝孤在一起確實不會幸福,再離開孤也不遲。”

祝痕面無表情地撫上靈柩,依舊沒有說話。他只是沒有了一段關於韶冬的記憶,可能還有點長,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

韶冬的話至今都是充滿了陷阱。當今陛下納了一對姐弟,這兩人還是前朝餘孽,甚至有了血脈。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幸福的事,而是沒有人能容忍他還活著的事。

韶冬有沒有能力解決,他不知道,賭局開的太大,太決絕。給出來承諾也太過虛幻,如果他是個虛榮的人,或許就接受了,但他不是。

除了沒登極,什麼都有過。上位者最忌諱利得之心,他沒有,所以一切都能說放就放。

在沒徹底解決身份以及奪位之仇前,一切都不過是自我欺騙與互相欺騙。

所以,他決定要離開,就算這次不行,只要有心,還有無數次機會。

祝痕回頭看了眼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一切的小壯壯,抬步跟著棺槨往前走。

☆、第二十章

由於祝頌是早夭,所以很多儀式都簡化了,立墓碑時,韶冬暗暗捏了把小壯壯的屁股,小壯壯立馬搖頭晃腦,無辜的眼睛裡溼漉漉。

他也沒覺得父皇在欺負他,歪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父皇,嘴裡不知道在咿呀著什麼。

祝痕看了眼墓碑上的小字,冷哼一聲,轉頭剛要發作,就見一大一小全都一個表情,瞪大了眼睛,可憐巴巴地注視著他。

小的尤其顯得無辜,咿呀了半響見沒人理他,就打了個哈欠,又自顧自地歪頭睡去。

大的則嘴皮乾燥,臉頰凹陷,就剩眼睛還帶著光潤,睫毛一顫,似乎下一瞬就會帶出渴求。

祝痕心尖一顫,頓時愣住,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韶冬握住手,連帶小壯壯一同焚香祭拜。

默不作聲地抽回手,臉頰有些發燙,但又控制不住扭頭去瞪韶冬。這新帝,疲憊成這樣,眼睛還能說話,憤憤然地抱過小壯壯,提出要守墓。

還沒等他說出要守多久,韶冬就斷然拒絕,還態度蠻橫地緊拉住他的手腕,將他帶回鑾駕內,立刻就往宮裡趕,一副怕他插翅飛了一般。

回來的路上逼過來時熱鬧多了,百姓在外圍看熱鬧,當官的跪成烏泱泱地一大片,吉利細數了幾遍,京都的大小官員似乎都到齊了,就連前朝留任的都在裡邊。

韶冬聽了吉利的分說後,也沒鬆開緊握住祝痕的手,只冷冰冰地說了句,“孤登基時,都沒見這些人如此不講氣節,告訴他們,要孤殺妻滅子,受他們擺佈,那孤還做什麼皇帝?再告訴他們,對前朝太子放尊重些,說不定孤做了皇帝只是與他的一場兒戲,不日將還。”

吉利知道新帝遇到大事時總殺伐果決,一針見血,能說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話,不是昏了頭,就是被美色所迷了吧。

他偷偷瞄了眼祝痕,正巧遇上祝痕看過來的視線,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一般,對他勾勾嘴角,弧線嬌美,色澤誘人。頓時嚇的他雙腿一軟,往地上一跪。

韶冬正在逗小壯壯,聽到撲通一聲,還以為吉利不敢去說,頭也沒回地說了句,“還不快去,這些人都吵到孤的大皇子了。可別外面的人沒被收拾,你先被孤收拾了。”

吉利面色慘淡,手足俱顫抖地踏上下鑾駕的木頭臺階,眼前忽然一黑就往地下栽。正心念著要死了要死了,後勃頸一緊,就被提溜著放下地。

一看又是那總能闖禍的六隊的隊長,心念成灰,面無表情地道了謝,卻被差點拍到地上。

吉利眼珠子轉了轉,讓六隊隊長附耳過來,他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陛下的話不能大庭廣眾地念出來,必須震懾這些敢攔天子路的人。所以這件事除了六隊隊長,還真沒人能完成的讓陛下滿意。

六隊隊長聽了後,就一直都笑的傻兮兮的,完全不知道被吉利坑了,竟然真的屁顛屁顛地去一對一地震懾了。

這麼一來,外面依舊哭成一片,不過六隊隊長還算機靈,喝退了帶頭的丞相後,就讓丞相出面。

只要丞相一有猶豫的表情,他就問丞相是不是不準備效忠陛下,要亂臣賊子去了?這無賴的樣子,全沒有在吉利面前故作鎮定卻明顯忘帶腦子的傻樣子。

丞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