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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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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上塵轉身從書櫃旁拿了一隻白色的藥箱,要給楚杉上藥。

楚杉平日裡最怕疼,還未動手上藥已經叫喚起來。楚上塵看著楚杉的樣子,心裡又是一疼,原本對裴戎昱心中的不滿更甚了:開顏在裴戎昱眼裡分明就還是個孩子,既是個孩子,何必下如此重手呢!開顏不是他的弟弟,他自然是不心疼的!

昨日他果真不該喝酒的……哎……

楚上塵輕輕的倒了些活絡散在手裡,覺得楚杉背上的傷實在是觸目驚心,看的他渾身發怵:“你忍一忍啊……哥哥給你上藥,開顏乖……”

楚上塵略帶些冰涼的手指輕輕的塗抹著楚杉的背,稍許揉搓,楚杉便滿臉是淚,又是哭又是喊的,看的楚上塵胸口悶的很。他俯身輕輕吹氣,柔聲安慰道:“乖,不痛不痛啊,開顏已經是男子漢了,不要哭鼻子啊……”

楚杉一面哭一面喘氣,大罵道:“都是那個裴混蛋啦!啊……哥哥……我疼……嗚嗚……疼壞了……嗚嗚……以後我的腰是不是就壞了……就不能用了啊……”

哥哥碰過的地方,明明灑了冰冰涼涼的膏藥,卻如星火燎原燒的他渾身發燙,人也迷迷糊糊起來。

楚上塵忍不住一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臀上,“不許胡說。”

楚杉仍在嘟嘟囔囔,滿臉悲壯。

他的面板很好,天生的蜜色,光滑細膩,雙腿極其修長,橫陳在榻上似是一枚琥珀,美好動人。

楚上塵看著這樣一具美好的身體,卻在腰上青了一片,臉色愈來愈不好看。

房中的爐火燒的“噼裡啪啦”細碎的響著,燒的房內暖暖融融,楚上塵的心,卻涼了一片。

☆、第二十九話、溫言軟語似冰霜

“子卿。”是裴戎昱的聲音。

楚上塵聞言卻並不作聲,只給楚杉蓋了被子,俯身軟語道:“開顏,我去給你拿些蜜橘吃,好不好?”

楚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楚上塵,點頭道:“好呀好呀!”

楚上塵笑笑,揉揉他的頭髮:“乖啦。”

他轉身剛剛走出房門,手臂卻被另一雙有力的手箍住。楚上塵料得走不了,便也不反抗。兩人便這樣僵持著。

“子卿。”

楚上塵抬頭看著裴戎昱,笑著道:“裴兄。”

明明是笑盈盈的面龐,眸中卻分明掛了霜。裴戎昱被那一雙眼盯得心裡一涼,被那動聽清朗的聲音聽的一愣。

楚上塵輕輕的拂下那隻握著他手臂的手,又小心的關了房門。道:“昨日在下飲酒過甚,不知說了些什麼胡話,還望裴兄海涵在下的魯莽了。畢竟酒醉之言,斷不可作數。”

這一句話,將他們昨日的盟誓拂的一乾二淨。如一顆小石落入波光洌灩的湖中,雖是盪漾開波紋,但終究歸於平靜,似是一絲動盪也無。

而後他看著裴戎昱,又是淡淡一笑,這笑卻分明是冷意了:“裴兄,雖在下酒力不甚,也不過學了些花拳繡腿,但……用內力逼酒,或是點之功,我怕是比你要精通。”

這一句,又將昨日酒醉裴戎昱耍的手段一一道出,犀利直接,不留任何餘地。

裴戎昱,我當年在望京有多少筵席要赴,有多少仇家要尋我,你還當真以為,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嗎?

裴戎昱不曾料到平日裡如此溫潤的楚上塵竟還有這一面,一時說不出話,但隨即又恢復了常色:“莫不是楚杉與你說了什麼?昨日我不過因你睡了替你寬衣,他欺我在先,我到底也是有幾分醉意,酒後下手也不知輕重。況且若是你我二人皆爛如泥,這天寒地凍,也不怕你我傷寒麼?我曉得你向來睡眠極淺,也就……是我魯莽了,還望子卿你見諒。”

“呵呵……”楚上塵輕輕的笑了,這笑裡全是輕蔑與冷意,眸中已全然無了平日的溫存體貼,而是如鷹般鋒利,看得人心驚膽顫,被刮的體無完膚。他只走過裴戎昱身邊,極淡極輕的說道:“裴兄,有些事,並未在下不知,而是不願知。人生在世,你應懂得勿要負了他人待你的真心。自重。”

裴戎昱猛地抬眼回頭看已走過他身邊的楚上塵,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說什麼?我不懂。”

楚上塵背對著裴戎昱,那一身背影也盡是風姿,俊雅的翩翩佳公子,曾經望京的風流少年郎,周身散發著雍容高雅的氣質,而今多了一抹冷冽的決絕。

“呵,裴兄你足智多謀,怎會不知在下的意思?在下自稱你的賢弟,便是待你如兄長般的敬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