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傾之面若止水地看著窗外從屋簷落下的水珠,道:“若是心傷不能治癒,養好了身上的傷又有何用?”
紙鳶看著玉傾之十分堵心,“公子,你快別這麼說,王爺他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會度過此次難關的。”
玉傾之面上依舊無風無浪,即便紙鳶說了這一番安慰的話,他心裡卻是清楚,那一夜他沒救出南宮煦夜,恐怕事過三日,南宮煦夜早已不在人世間。
玉傾之淡漠地看著天地間不斷飄下的雨簾,“這雨下了多久?”
“下了三日,三日裡沒有一刻是停的。”
問了過後,玉傾之便不再說話,繼續看著外面的雨。
紙鳶從櫃子裡翻出一件外衣,走到玉傾之身旁,“公子,天氣有些涼,你還是披上一件衣裳再看罷。”
玉傾之微微偏頭看紙鳶手上託著的紫衣,深色的紫紫得刺眼,以前,他從未覺得紫色是會這般刺痛他的眼球。心若是淡薄了一切,包括生死,與此同時,這個世間的顏色也會變得寡淡。
喜好穿紫衣的男子從此再不願穿紫衣。
“去換一件素色的罷。”玉傾之對著紙鳶道。
紙鳶心裡一怔,隨後又將那一身紫色外袍託了下去。
那一場雨下了三日三夜,期間不曾消停。三日前,午時三刻下,三日後午時三刻止。過後,撥開烏雲見豔陽,天地間依舊山河壯麗,錦繡如初。
大雨過後,街頭陸陸續續開始出現擺攤的小販,溼漉漉的地面還映著水光。算命的先生在大樹下襬開了攤子,百無聊賴地看著頭頂上那一方湛藍的天空。
中書令歐陽珏因病告假,三日未曾在朝堂之上出現。而此時,皇帝最為苦惱的一件事便是前朝亂黨叛亂一事。
前朝亂黨並未除盡,今日一早,皇帝便得到了邊境連州的探子來報,說是前朝亂黨聚集了十萬之眾的兵馬在連州作亂,要為死去的皇長孫玉傾之報仇,僅一日之間便將邊境之城連州攻陷。
皇帝聽後大發雷霆,先是將何柄城和百里奕禎兩人召來御書房,惡狠狠地看著百里奕禎,“不是說前朝亂黨早已經被除盡了麼,怎麼連州還出現了十萬兵馬?!”
百里奕禎拱手道:“皇上,前朝亂黨陰險狡詐,在暗中儲蓄勢力,微臣未能早日察覺,罪該萬死!”
何柄城拱手,開口道:“皇上,前朝亂黨確實陰險狡詐,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出兵鎮壓,揚我朝軍威,以免他們繼續張揚跋扈,目中無人!”
“哼!”皇帝重哼一聲,握著拳頭打在御案上,“既然他們敢在朕的天下撒野,就莫要怪朕心狠手辣!”
百里奕禎上前請纓道:“皇上,前朝亂黨與微臣有殺父之仇,懇請皇上允許微臣帶兵出征,剿滅前朝餘孽,還我大睿朝盛世安穩!”
何柄城也道:“皇上,忠國候智勇雙全,驍勇善戰,若是派他領兵前去剿滅前朝亂黨,必定能大捷而歸!”
皇帝道:“即便百里愛卿不主動請纓,朕也曉得他是不二人選。”
百里奕禎亮聲道:“多謝皇上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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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在想著新文的路線和攻受屬性,有點糾結,大概是仙俠,小攻是腹黑反派,小受還不確定,我挺想聽聽讀者大人的意見的。O(n_n)O~
他人亡我心死
皇帝倒吸一口涼氣;道:“如今;這朝中文武百官,能得朕信任的也只有兩位愛卿了。此次朕委派百里愛卿前去剿滅前朝亂黨,可別讓朕失望了。”
“微臣定不負皇上重望!”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商議的也正是此事。皇帝欽點百里奕禎為大元帥,領兵二十萬前往連州剿滅前朝亂黨!
朝堂之上,幾個年邁的將軍也無話可說,畢竟心有餘而力不足,朝中人盡皆知忠國候百里奕禎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深得皇帝信任;既然皇上下了旨讓百里奕禎領兵前去征戰,任是誰說了反對的話也是無濟於事。
三日之後;便是忠國候領兵出征之日。而那龍椅上昏庸無能的皇帝猶不自知,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斷送這大睿的江山。
何柄城與百里奕禎此時正飲酒祝賀,謀劃了這麼久,便是等今日這一刻。連州的前朝亂黨造反根本沒有十萬之眾,不過是他們從中作梗,虛傳了口信罷了。
大睿總共擁有兵馬亦不過六十萬,而除去了戍守邊疆和此前南宮煦夜調去雲南的兵馬,皇帝親自能調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