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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但是啊,他有時候也會想著,那時被自己遺忘了的降生的後半段,太過自負以至於忽略的記載了降生者不得返魂的禁令,是否才是導致龍七現下結果的緣由?

終歸成了說不得,想不得的迷。

七離海的動亂已經結束,三界之內,再也尋不到龍王的七公子以及那位才剛剛即位的櫻燎太子。

天庭的眾仙雖有一陣子的議論紛紛,卻終歸知曉真相的人在少數,而在天帝張出告示,說明兩位皆是平定七離的功臣之後,連僅剩的一點真知都被很好的安放起來,而妖界的叛亂則作為當值者的疏忽,讓妖怪們得了可乘之機的不成體統的流亡,妖界被加上更沉重的瑣鐐。

小小的侍童連珠去湖心的涼亭裡尋他家的大人,最近這幾日,他們的這位仙君總在這裡對著桌子上的棋盤發呆。

“大人。”恭敬一聲,連珠看莫禾若有所思的樣貌。

“嗯。”

“幾個時辰前冥府上派了人來找大人,我見您在歇息便回絕了他,他留下兩樣東西便離開了。”

“冥界的鬼君?他有什麼東西好給我的。”興致缺缺的換了個姿勢,莫禾靠上竹榻。

“說是櫻燎太子留在他們那兒的東西,還擱了話,說是十日內沒有去取便送來您這兒。”

“哦。是什麼?”

“是一隻白毛的狐狸和一副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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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肆拾叄 。。。

大清早的起來宿醉留在身子上,望見白晃晃的日光,柒寒還有些精神恍惚,似是醉了不少的日子。搖搖晃晃推了房門繞過迴廊去前廳找人。

準巧要找的人正端了杯熱茶坐在廳前的凳子上。

“莫禾,昨兒個葉離是不是又帶著他那侄女住過來了?”還沒跨那門檻,柒寒便是遠遠的問了話。

莫禾偏頭望他一眼,“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

“哼,想不清楚都難罷,”大步流星走過去,他一把搶了莫禾的茶來重重擱在桌上,茶水點點灑了一桌兒,“我今早起來可是渾身上下都圍了圈兒白毛兒。”

葉離的侄女,上幾個月才將將同柒寒見上第一面,卻好似只遇見了孃親的雛鳥,一見傾了心,愣是要與得柒寒膩在一塊兒,每每葉離帶著它留宿在莫禾這兒,無論夜裡頭如何安好的躺在哪個小窩裡,準保第二日出現在柒寒床榻上頭,為著這事兒,柒寒已同莫禾說了又說,卻是見效甚微。

“呵,你們倒是一如既往的熟稔。”莫禾不理睬他的惱怒,一伸手又將茶杯拿了回去。“你也莫要怪它,畢竟這會兒最是脫毛的季節。”

“我管它是不是脫毛的季節,那個叫什麼來著?它作甚非得要同我睡在一張床榻上頭?”

“松菇。”

“對,你就不能讓葉離看緊他侄女麼。”

“那狐狸要同你親近,自是連葉離也管不了它,你不如等它個十年八載的,興許松菇化了個美人兒,倒也能同你攀上那一門親姻。”

“你倒是可會想了,那麼只不沾親不帶故的狐狸都要將我作堆送上一送。”

“如若真能將你這麼送走了,於我倒也準是件美事。”

說起來,並非是莫禾太過嫌棄柒寒,實在是這人自打前一個月,天帝在聿和殿封了他御守仙君的名號,派了他一月之後駐守妖界起,柒寒便賴在自己了府上寸步不離,每其名曰歡慶,旁的好事沒做上幾件,倒是將他那小小的酒窖搬了個空落,讓莫禾著實心痛不已。

做了壞事的人雖並不覺著那是件頂壞的事兒,但也知曉莫禾的意思,哼哼唧唧兩聲,調轉了往回走去,後頭莫禾問他上哪兒去?柒寒裝出一副失落模樣說句,“連你都要這般趕我了,我還不如早早去了那妖界上任,老老實實作個看門的,便真就遂了你心願,與你老死不相往來了。”

卻是還沒得到莫禾半分同情與挽留,迎面正撞上來一人,準巧是方才兩人談論著的松菇的那位叔叔。

“柒寒,你起來啦。”從外頭進來的葉離,一手端著熱騰騰的小點心,另一手捻著只白色的狐狸,脖掛金鈴隱露仙氣,便是他的親侄女了。

松菇見了柒寒,便是立即幾下利落的掙扎,就從葉離手上脫了出來,落到地上後又小跑幾步一個緩衝上了柒寒肩頭,行動之利索,表現之積極,令在場觀看的人皆是一陣汗顏。

然後率先反應過來的葉離,幫著託了一把狐狸那隻懸在空中的右腿,讓它窩得更穩實些,再轉過身去一臉討好的將手裡的盤子端給莫禾,便再不管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