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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呀,也在那裡待了三百多年。”

摺紙彎腰抓起玉扇崩散的長髮,腳踩在腰部沒有離開,就著這樣的姿勢他將玉扇一把提了起來!

彷彿要被折斷的劇烈疼痛噬咬著玉扇的神志,他感到摺紙落在他耳畔的親吻。

“他誰都不要,連我都不要,還會要你麼?”

回到傾夜樓後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是出去遊玩那麼簡單的事,而是殺了身邊所有眼線的出逃。

玉扇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睜開眼時便是暗黃的燈光照映自己所在的地方。

昏暗潮溼,甚至連一個視窗都沒有。

胸口箭被拔了出來,但僅僅是抹了點藥,讓玉扇處於垂死而不能的地步掛在十字刑架上忍受著胸口的劇烈疼痛。

玉扇眨了眨眼,終於看到對面端坐的摺紙,他微微一笑,垂下頭。

摺紙也不知呆了多久,他彷彿也是受了一箭那般痛呼吸不能,半天才迴轉過來。

“你知道出逃的懲罰嗎?”

“凡族丹藥,靈族妖蠱,魔族禁臠。”

摺紙站了起來,他走到玉扇面前輕輕捧起他的臉,溫柔道:“可是我捨不得你死啊。丹藥和妖蠱都會死,禁臠怎麼樣?反正你也做夠了我的禁臠,做魔族奴隸的禁臠,可是會不止一個男人滿足你哦。”

“每天都被鎖著琵琶骨過日子,拖著比手臂還粗的鎖鏈連邁步都難,骯髒的月光照在更骯髒的你的身上,每天都有骯髒的男人反反覆覆的壓著你操|你。”

“小扇子,春冉宮薄春神澈殿下的小侍,這樣的名頭你說好不好?夠不夠吸引人?”

玉扇不知道什麼時候流淚了,侵潤著摺紙的手全是水意。

摺紙似乎是有些詫異,他問:“你為什麼哭呢?害怕了?噩夢還沒開始怎麼可以害怕,害怕的話會更加結束不了。”

玉扇搖頭,他說:“倘若殿下更早遇見你,你會不會就沒有那樣的噩夢?”

摺紙沒有說話。他的手漸漸下移,一點一點在玉扇的脖頸間合攏,眼中劇烈的恨意猙獰著噴湧而出。

他說:“你怎麼就可以這麼幸福?!每個人都想護著你!每個人都來保你周全!就連離恨!離恨那個蠢貨都跪在我面前求我別殺你!他簡直忘了是誰將他從魔族的手中摳出來的!”

“忘恩負義的東西!妖王也不過是這般!為了那個寶座連舊友都殺!真是我們和顏悅色的妖王,天下第一的溫柔!但親手殺友的人就是他!毀了我的一切的是他!”

“薄澈……你那麼愛慕的殿下!他不過也是個冷血的惡魔,盡心盡力的服侍他三百多年,居然就輕易將我送給別人!”

“噁心!”

玉扇的脖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他一邊流著淚一邊恍惚在失去呼吸的痛楚中。

掐住他的男人放手了,他將他溫柔地從刑架上解下,然後一把扔在地上。

“傾夜樓的頭牌清倌,歸你們了。”

守在一旁的原本是等待動刑的獄卒們眼中一亮,膽怯的邁出一步後便見了尊貴的主子整整衣衫走出了牢房。

但是沒有多遠,就站在門口轉身看著那個在地上顫抖著蜷縮起身體的漂亮少年。

無言。

獄卒忽然明白,這不是賞賜,而是另一種刑法。

要讓男人做不得男人,要讓人做不得人!

衣衫破裂的聲音仿若巨雷響徹在摺紙耳邊,他聽見因為口水而發出的噁心親吻聲,被刻意擺出猥瑣臉面的獄卒嚇得緊緊蜷縮的少年突然找到了他的方向。

摺紙看著那個被腌臢包圍著的純淨少年看著他,目不轉睛,彷彿要在生命的盡頭不顧一切地記住他的面容一樣,把他刻在眼中。

“摺紙,你知道我為什麼逃嗎?”

摺紙聽得見。然後他看見少年閉上了眼,封閉了最後的光亮。

“因為啊,我想看清楚自己的心,看它到底愛上了誰。”

10、第九章 月下蓮,夢輕煙

“胸口還疼不疼?”

玉扇笑得乖巧,道:“不疼了。”

離恨點點頭,在月光下,他橫在面頰上的刀疤將漂亮的臉割成兩半,顯得格外猙獰。但是他的聲音很好聽,水聲擊石,“馬車有些顛簸,疼得話就說,藥不少呢。”

“嗯。”玉扇不再說話,他轉頭望向窗外。

離開幾乎不需要什麼理由,收拾了東西后還有人牽來馬車。

玉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