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要喝茶麼?”
“不用了,眼睛怎麼樣了?袁音……來過了沒?”白闌坐在他對面,顯得小心翼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敢再面對這種場面,明明是兩人對面而坐,與先前不同不是隔得很遠難以觸控,而是感覺不到彼此的存在,一切不過出自於禮,客氣到讓人心寒。
“他剛走不久。”
白闌點點頭,收緊了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即使客套的話也不知再如何開口,“看你的眼睛……應該快好了吧?”
“嗯,希望如此。”安若垂眉,靜謐的午後陽光有些曬人,紗布蒙的地方燙燙的,似有汗不斷溢位。
“藥草很痛麼?”
安若笑笑,想說要不你來試試,拂了拂耳邊的髮絲,白皙的臉露出來,精緻的下巴如同上好瓷片刻畫出來的一般,青絲鬆鬆的搭在肩上,少年依舊顯得不羈張揚。
“你的臉……”白闌皺眉,一塊鮮紅的傷口如同潰爛般可怖,雖已結痂裡面鮮色的肉像是隨時會滴出血來,“是那個藥草麼?”他想起那夜他碰到的綠色汁液,明明是冰冰涼涼的觸覺,卻不知為何會有燒灼般的疼痛。
“傷口看起來很深麼?”
“那個藥……你現在用的還是麼?”
安若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凳子倒下的聲音,腳步聲也漸行漸遠,風過吹起他一絲秀髮,頓時倍感無奈,疼痛也絲毫沒有減弱,想放任不管卻又無法忘記。
爭辯
似水流年,回首不堪往年,當初的被遺忘,昔日已不復存在,如今回望過去才發現,點點滴滴一刻都沒忘的還有自己。
啟朱唇、金風桂子,喚殘夢、微雨梨花。
楚煜看著手上的邀請單,沒想到來年的洗禮這麼快就到了,“這是誰送過來的?”
梨花洗禮於樹下,或吟詩、或飲酒,春風常渡,舞文弄墨……
即便不站在他的身旁,卻可以感覺到世人投在他身上那股熱切的光,那顆七竅玲瓏心總是讓人歎服。
小廝搖搖頭,“是夾在門縫裡的,早上打掃的人發現的。”
楚煜目光掃過上面的字,安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