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那邊西王母姍姍而來,似乎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楊回,那位在發脾氣?”
想也知道玉帝得有多火,偏偏還不能去找那兩個罪魁禍首算賬。
“發就讓他去發好了。”楊回一點沒有同情玉帝的意思,“我也正好清靜幾天。”
東華帝君笑了一下,“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西王母百無聊賴地看著他,“不周山?我不知道。相柳在那裡守著我也問不出什麼來。”
想來玄翎也不會把計劃外洩,東華帝君本來就不報什麼希望。
“我是說息壤的事。”他的身形微微前傾,說話聲也放低了,那本來是關於天上界和人間的重要事物,在很早以前就被鯀偷偷帶走了。後來鯀被處死後息壤就下落不明,人間界的洪水倒是因此止住了,天上的神仙們都在猜測應該是息壤起了作用,可是應天帝對此事不置可否沒有給他們任何明確的答案。
楊回的眉頭鎖了起來,“玉帝也很關心此事。”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似乎對息壤天上界的上層都有些敏感。
東華帝君不明白,息壤不過是一種用來穩固大地的東西,當年鯀用來制止洪水也沒有什麼大錯,怎麼就會落得個被處死的下場,“恐怕息壤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那本來就是屬於帝俊的東西,要說玄翎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可他卻始終保持了沉默。
“玉帝應該也是不太清楚的。”楊回的判斷很是精準,“他只是從玄翎的態度裡覺察到此事有異。”
“就算是有異他也不可能直接去問玄翎。”
為了自己的地位和天上界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次序,玉帝儘量讓玄翎和他父親的名諱從正式場合上消失。現在的天上界除了那些上古神靈以外還有誰知道應天帝玄翎。
“他是怎麼說玄翎的?”神仙的名號依舊是存在的,卻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原本該有的事實。
“西海龍王。”西王母不由好笑,“好像是有很多的上古諸神都被篡改了身份,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是要哭笑不得了。”
東華帝君也記得那個稱號,那不過是在龍族之內對玄翎的稱呼,現在可好,讓玉帝變成了對天帝身份的遮掩了。
“反正玄翎自有他的方法。”楊回攤攤手,“我們就看著好了,他需要的時候肯定會說的。”
“那倒是……”
……
……風撕裂了雲層,瞬間就展露出那裡面藏著的身影——
玄翎的長劍上染著蚩尤的血,蚩尤的長槍上則有著暗金色的血漬。雙方的衣衫在不同的地方都被撕裂開來。那停歇是短暫的,兩個身影靠近的瞬間兵器交錯在了一起,他們的靈息糾纏在一起爆發出無數道閃電,天地間傾瀉而下的暴雨和翻卷著如同噩夢般的黑雲對他們兩人沒有絲毫的阻礙。不斷地相互碰撞和躲閃,每一次的動作就如同舞蹈一般曼妙,卻帶起死亡的旋律。每一次都只差分毫就能刺入對方的要害,每一次都將自己的靈息化作利劍糾纏著對方的身影。
蚩尤的身形要比玄翎大上一些,卻帶著讓人難以想象的靈活。他的目光愈發沉靜,越是精巧的細節越不能錯失良機。對他和玄翎這樣棋逢對手的對手來說一點點的分神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力量。”蚩尤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喘息和窘迫,“看來你父王把你藏得很深。”
玄翎聽了這話要不是在戰鬥中就該苦笑了,要知道他父王有多討厭他舞刀弄槍,要是可以的話說不定最希望他一輩子都不會遇上這樣的戰鬥。
“我也不知道你在戰鬥當中還有時間關心這種問題。”
蚩尤笑了一下,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慢下來,玄翎的身影在雲層當中依舊閃爍著微冷的光芒,他的身形動了動,純鈞的來勢幾乎讓人看不清楚,蚩尤險險地閃避卻在轉身的時候被劍尖劃過了右臂,殷紅的血珠在雲間四散而飛,蚩尤的雙眼幾乎是同一時刻閃過了危險的血光。
玄翎的身形頓了頓,那邊的雷光橫閃過來讓他的動作慢了半拍,就乘著他的那一點點慢,蚩尤的槍尖就刺破了他的鎧甲。
玄翎往後倒飛了一段,暗金色的血混入血水當中,淋漓地落到了地面上,拿來早已是化作一片血海,紅色和暗金色的血在地面上沸騰著,就連原先在那上面廝殺的人們也收起各自的兵器尋找能夠站立的的地方。整個涿鹿之野就如同地府的血海一般恐怖。
蚩尤部族的長老們也渾身沾滿了血漬和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