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麼?”用上好的玉石和傳說中的木材做了這麼一副畫著白虎釘著七星的棺槨。難道是想要把神靈都釘死在這裡?祁梟風當然不知道他的這個詭異思路居然猜中了一半。
細細看了看棺蓋表面,“沒有釘東西,應該是下面和棺材合在一起。”他們兩個選擇了把先前的兩塊槨板放置在上面,五人都能躺平在上面的棺槨就露出了當中一個寬左右的棺材,他們兩個就蹲在槨板上,這樣雙腳不會踏進隨葬品中,也能夠借上不少的力。
“一起用力往上抬。”祁梟風示意。
“不會有什麼機關吧?”杜衡有點害怕。
祁梟風嗤笑,“你電視劇看多了,什麼人沒事在棺材裡面裝東西,頂多是個自毀,哄一下把所有人連同屍骨都燒死。”
“啊——”
“反正我們不燒死也困死了,還怕什麼。”
杜衡轉念一想這倒也對,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一——二——三——起——”
祁梟風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打顫,杜衡的力道要比他小,他就更要穩住了。隨著他們的動作八條鐵鏈都晃動了一下。
棺蓋果然是和下面的棺材吻合在一起,只要往上提之後就能夠開啟。祁梟風和杜衡喘著粗氣把棺蓋放到了鐵鏈上,好好喘了一會兒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才回過頭來看裡面究竟有什麼。
手電的光芒下照到的首先是一副刺繡。精美的圖案讓杜衡讚歎不已。
“這般的製造水平,恐怕現在已經失傳了。”
織物上描繪了日月星辰和祥龍的圖案,尤其惹眼的是中央盤踞著一條背生翼翅的白色巨龍。
“又是應龍。”祁梟風呲牙,“現在要說這不是皇帝的陵寢我都不信啊。”
刺繡的織物非常輕薄,在手電的光芒下居然有些微的起伏,就好似下面的是一個會呼吸的實物一樣——
杜衡小心地縮了一下,“有風?”
“不是。”祁梟風倒明白了,隨手一揮,果然看到織物又起伏了一下,“這東西太薄了。”
原來這樣,杜衡過來輕手輕腳地挪動了一下織物,看到下面又有一層。看來有人層疊著在裡面放了不少層細薄的織物。
那些織物居然也沒有絲毫的損壞,還儲存著先前光亮如新的樣子。兩人看看棺槨之內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就將裡面的東西完好地保留了下來。
“你說,屍體是不是也會保留得和常人一樣?”祁梟風在那邊舉著手電問。
“不知道。”祁梟風小心翼翼地翻開一層層的織物,就想看看下面到底有什麼。
逐漸地,下面有什麼東西的輪廓清晰了起來。等到目瞪口呆只維持著掀東西的習慣姿勢的杜衡掀開最後一層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覺得從腳底的寒氣一路蔓延到了頭頂。
“見鬼了。”祁梟風低罵了一句,猛然癱坐在槨板上,那邊杜衡也透不過來似地躺倒在了那裡。
“怎麼可能。”杜衡嘶啞著聲音,“這裡又不密封,還沒有專用儲存的館液,怎麼可能儲存得那麼好。”
棺材中靜靜躺著的人就好像睡著了一樣,甚至他們剛才都看到了連那細長的睫毛都沒有任何脫落。
除去那頭銀白色的長髮,躺在裡面的人的年紀看面容不會超過二十歲。盤在發上的平天冠祁梟風敢肯定是皇帝等級的。細緻精美的容顏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美人都要漂亮,除去現在過分的安靜。祁梟風在剎那間甚至都以為他會睜開眼睛站起來。
杜衡抖著手回過神來把那些覆蓋在棺中人身上的織物都挪開,這時候他們就能夠看到裡面的人身上確實穿著一身的冕服。和常規不一樣的是那身冕服是白色為底,上面的刺繡也顯得樸素。
“傳說有云,碧落開國君主為白帝轉世,所以禮服以白為基調。”杜衡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這怎麼可能——”
祁梟風伸手在棺中人的脖頸處試了試,臉色一變再變的他甚至能從冰冷的陶瓷般的觸感上感覺到細膩的觸感和彈性。
“沒有脈搏。”他恍惚著神情說,“肯定是個死人,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死了幾千年的樣子。”
杜衡費了點勁才擠出一個笑容來,“你以為是誰跟你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嗎?”
祁梟風正想說是,猛然間眼前一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
那邊立刻傳來了杜衡的聲音,“下面的燈滅了,唉——”
“杜衡?”
那邊卻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