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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兒啊……”墨臺鷹伸出雙手,輕輕按住沈猶楓的肩,正色道:“此次我派雲兒進京遊說萬長亭,便是要借你父親留下的湛盧寶劍以及你尚在人間的訊息誘他來名州,我不僅要利用朝廷的兵馬一統江湖,還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你這個當年從他們刀下九死一生的遺脈如今的模樣!”
墨臺鷹說完,轉身向李雲驀道:“給我罷!”李雲驀點點頭,雙手將萬長亭的密函呈上,墨臺鷹拆開密函微微一覽,轉手交給沈猶楓,沈猶楓掃了一眼,只見上書一行字:四月初一,軒轅臺,我朝以三千精兵盡為候爺所用,乃換得一人一劍,劍立毀,人戮之。
“原來我和湛盧劍在萬長亭眼裡只值三千精兵!”沈猶楓傲然一笑,向李雲驀道:“萬長亭可說過什麼話麼?”
“有!他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李雲驀答道,“我看這萬公公十七年來寢食難安,終於熬不住了罷!”
墨臺鷹拍拍李雲驀的肩,和顏悅色道:“雲兒,此次入京的任務你和楓兒都完成得很出色,現下朝廷暫時只會隔岸觀火,不敢輕舉妄動,而楓兒入京後廣發英雄貼,斟旋於南北各方武林,如今各路豪傑皆已匯聚名州,三日之後便是四月初一,軒轅臺比武打擂將正式點燃烽火,南統武林和北伐朝廷的契機全在此一搏,為師就全權交給你們了,放手去做,為師自會在暗中指點你們的。”
李雲驀粲然一笑,朗聲答道:“謝過師父!雲兒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負師父所託!”墨臺鷹點頭道:“你先回去休息罷,為師還有話要向楓兒交代。”言罷,他又嘆了口氣,告誡道:“雲兒,那恨醉還是少喝為妙,即使暫時能讓人醉生夢死,可當你清醒過來的時候,所要承受的卻是雙倍的痛苦。”
“雙倍的痛苦……”李雲驀不禁一呆,原來師父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可是師父此言究竟是在告誡自己呢還是在自嘲呢?那恨醉可是師父親自釀造,這十七年來終日不離身的酒啊,李雲驀心中猛然一揪,他看了一眼沈猶楓,又看了看墨臺鷹,黯然地點頭退下,他雖心中迷惑,但他知道一旦提起了沈猶信,唯一能開解沈猶楓的人,只有墨臺鷹。
“主上還有何事要交代楓兒?”沈猶楓垂首問道。
“你隨我來!”墨臺鷹厲聲令道,徑自轉身走向殿後,沈猶楓收起密函跟了過去。兩人穿過殿後的屏風,進入一條斜插的長廊,行至盡頭,墨臺鷹握住最近的那盞燭臺,朝左右各轉動三下,只聽轟的一聲悶響,長廊盡頭的石壁從左向右開啟,兩人面前竟出現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密室,待兩人進入密室,那石壁又自動閉合,絲毫看不出破綻。
沈猶楓並非初次來到這間密室,換句話說,他少年時代有很長一段時日均是在此度過的,這間藏滿奇兵暗器和武術典籍的密室,除了墨臺鷹,整個龍鼎聯盟惟有沈猶楓踏足過。
“把劍給我!”墨臺鷹再次命令道,神色竟極其威嚴,沈猶楓將湛盧劍遞上,只見墨臺鷹右手握住劍鞘將劍平舉,掌心則無聲地散發出一團火紅的內力,頃刻將那把改裝過的湛盧寶劍團團圍住,只聽“咔”一聲脆響,那火紅的內力竟如風生虎虎,威猛已極,眨眼便令套在湛盧劍外的笨重枷鎖盡數斷裂,寶劍墨黑色的劍鞘和劍柄上的九華玉在耀眼的燈燭裡光芒四射,墨臺鷹反掌一推,那劍又穩穩地回到沈猶楓手中。
“謝過主上。”沈猶楓撫劍謝道。
“噯——”墨臺鷹擺了擺袖子,莞爾一笑,道:“三日之後,此劍將懸於軒轅臺的龍鼎烈焰爐上被各路英雄瞻仰,屆時三教九流皆可上前相奪,你這名正言順的寶劍主人心中可有不服?”
“主上,既然眾人皆欲奪之,可見此劍名震天下,楓兒權當主上是在誇讚我了!”沈猶楓笑答,兩道墨黑的劍眉一挑,染盡了凜冽與霸氣,“可惜,此劍只要在楓兒的視線範圍之內,便無人能將之奪走,又豈會有服與不服之說?”
“真是越來越有乃父之風啊!”墨臺鷹開懷大笑,“楓兒,我說過,在此地你叫我師父便是。”墨臺鷹一雙利眼笑看著沈猶楓,威嚴中含著和藹,“雖然你的武功悉數來自你父親留下的家族秘籍《梵天劍譜》,我也並未像收雲兒那樣正式收你為徒,但你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