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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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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五刃世家多年,莫非也沾染上那尖酸刻薄的脾性?”沈猶楓並未回頭,語氣雖然凌厲卻沒有絲毫責備。

“尖酸刻薄是虛,玉蝶對風座的情意可是實哪!”言語間,一條皓臂溫柔地搭上沈猶楓的肩。

沈猶楓緩緩地轉過身,突然目光驟沉,似笑非笑地伸指掐住玉蝶的下顎:“好啊!今夜風壇的臥榻可就為你備下了,本座倒是想見識見識你那攪得五刃世家雞犬不寧的本事!”

“呵……區區拙藝在諸人眼裡不過只是獻媚而已,若沒有風座那曲《慟魂奏》,玉蝶本事再大也掀不起風浪呀!”玉蝶不以為意地迎視著沈猶楓的凜冽之氣,戲謔竟然更甚,“風座啊,您向來說一不二,今夜的邀約可真得想清楚了,玉蝶只怕您到時會後悔呢!”

“為何?”沈猶楓放開手,眉梢間竟隱隱地浮現出笑意,“你怕本座治不了你?”

“只怕風座要治的當另有其人罷!”玉蝶掩嘴一笑,嫵媚的姿態剎那化解了四周凝重壓抑的氣氛,“風座心有所屬,即使別人看不出來,但何時瞞得過我?”

沈猶楓的眼中浮現出一層迷樣的顏色,玉蝶的話顯然觸動了他心中的某個禁地,儘管他不願意承認,然而沉吟半晌之後,沈猶楓終究輕聲嘆了口氣,冷咧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下來:“十年未見,你這丫頭依然是本座的解語花。”

“那就請風座給這朵解語花留個全屍罷!”玉蝶詳裝可憐地打趣起來。沈猶楓不禁莞爾,假意嗔道:“演了十年,還不嫌累麼!”

“累!但是,值得……”玉蝶眼神雪亮,盈盈有光,“十年,只等著風座還我那句話。”

沈猶楓凝視著玉蝶那雙篤定而無悔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掌,溫和地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雲鬢,然後,以不容置疑地威懾力正色道:“從今以後,天下間再無玉蝶。”

“謝過風座!”忽然,只見玉蝶如釋重負般地長吁了口氣,立時收了戲笑,神色嚴肅地後退數步,她長袖輕擺,面生蓮花,朝沈猶楓恭敬地一欠身,嫣然道:“天風旗座下舞風拜見風座。”

第三十一章 幻 影

天雲旗,雲壇。

“小狐狸,戲唱得不錯吶!”李雲驀揚笑,玩味似地看著九毒,“說罷,沈猶楓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你才答應唱這出戏?”

“雲座還是不肯相信九兒的一片忠心?”九毒咯咯直笑,“這戲一落幕,南方武林三大名門便一死一傷,如此結果不正是龍鼎聯盟想要的麼?”說著,他瞅了一眼胸前衣襟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九兒為了計劃成功,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

“這話你留著跟沈猶楓說罷!”李雲驀沒好氣地冷笑道,“談孤雁的八聲拳正中命門,可你居然毫髮未傷,反而趁機對他施以奇毒,此為何解?”李雲驀說著又走近了些,厲聲道:“那談安身中巨毒,早已是心智俱喪的殘廢之身,他為求活命既然把一切都認了,你為何還給他服下假解藥,要了他的性命!”

“嘖嘖,原來雲座巴不得死的那個是我啊!沒想到,你這龍鼎聯盟的雲座居然幫著外人說話!”九毒冷笑道,眸中劃過一絲陰狠,“那老傢伙拳拳奪命,莫非九兒不反擊由著他下殺招麼?若不是風座事先讓九兒穿上龍鼎聯盟的寶貝裂重衣,如今九兒怕是連個收屍之人也沒有罷!那老傢伙想殺我,卻偏巧中了我灌在裂重衣上的血竭之毒,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倒是我這血竭之毒,所中之人半個時辰之內必死,反而減輕了他毒發時的苦楚,至於談安……哼……”九毒冷笑更甚,“我可沒給他假解藥,血竭之毒本就無藥可解,要想解脫惟有一死,九兒給他服下的不過是加快毒性發作的鳩羽丹,那種貪生怕死的偽君子,九兒就是殺了他又如何?”

“這一切是沈猶楓授命你做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李雲驀地聲音有些沙啞。

“是誰的主意又有何分別?”九毒搖開扇子,一抹邪魅染上眼眸,“幫派相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陰謀陽謀,身陷其中根本就無謂同情之仁憐憫之心,今日在座的江湖俠客,個個表面上滿口道義,又有誰不是狠絕之人?仇家,冤家,敵人,你今日不殺他們,他日必死於其劍下,龍鼎聯盟縱橫江湖數十載,難道不是踏著無數屍體和鮮血才走到今日的麼?雲座掌舵天雲旗,就從未殺過人染過血?你若真是乾淨如蓮,恐怕就不會與我等同唱那指鹿為馬的離間計了!”

李雲驀心中為之一震,有些苦澀,有些無奈,有些感同身受,卻終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