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早該習慣了不是。這幾日你身體不好,應多加休息才是,怎的還去調查些爛穀子芝麻的事。」
「宮主有令,誰敢違抗?」
魆憶一張好看的臉頓時變得委屈,「我看你,也只有宮主才能讓你如此吧?」頓了頓又說,「明明珍惜你的人便在眼前,你為何看不見?」
鄭霖仁只當他頭腦發昏,便說道,「你這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又是給誰看?」說完便走了。
這世間最最難的,果真便是求不得。
林翎楓見蕭穆寒進門時確然愣了一愣,他沒想到說出那麼狠的話來,蕭穆寒還笑臉盈盈地踏進門回來,若無其事地拿起他常看的那一本書翻看起來。明明在他處受了委屈卻要裝作若無其事,他一個王爺能做到如此,也實在難為他了。
林翎楓不管他,繼續做著剛剛做的事情。嘗試著抱起禾兒,正拿著一個小調羹喂他奶。小雅不在,方才蕭穆寒也不在,正好讓自己慢慢喂。顫抖著手將其送進嘴裡,禾兒舔了舔含住了調羹吮吸著,吸緊了也不忍心放開,可那奶便要冷了。便輕輕拔出,可他皺著小臉就要哇哇大哭,便著急地想去再舀一勺放入他口中。手臂雖大部分痊癒,新肉尚未長好,一彎一曲之間仍有些疼痛。
乳孃下的奶在一旁用爐火暖著,倒不怕它涼了。只是動作不利索,禾兒應是餓得緊了著急得嚎啕大哭,修長又纖細的四肢胡亂揮舞著,沒有叫蕭穆寒,仍就嘗試著送到他嘴裡。
蕭穆寒裝作看書實則一直用餘瞧著他,他的手顫顫巍巍的送到禾兒嘴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且不說禾兒餓得更厲害,他的手臂尚未痊癒難保不會復發。
嘆了口氣,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從他充滿粗繭的手裡拿過調羹,「禾兒這是餓極了,你身子尚未大好,還是我來吧。」說著,便從他懷裡接過禾兒,熟練地拿起調羹喂到他嘴裡,禾兒口也不閒著,藉著一勺接一勺的空隙又哇哇大哭,後來實在是乏了,含著調羹便睡熟了。
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再脫下禾兒的褲子檢視是否還整潔。
待一切都安整下來,蕭穆寒才開口與林翎楓說:「禾兒五天後滿月,我要為他辦一場滿月酒。」
林翎楓淡淡開口道:「禾兒不姓蕭。」
「禾兒終歸是世子,如若連他滿月都不告之,將來他以什麼身份存在於世上?」
「我會去找一個女人,我會與她成親,我會給他一個正常的家庭,他無需兩個父親。」林翎楓淡淡開口道,「他往後如何皆與你無關。你說過的,等我身子好了,便要放我們走。」
「你!你都想好了,你都計劃好了的?」他的一字一句都像上了火的烙鐵刺得身體一痛生疼,想反駁些什麼,卻又無力已對。
「是又如何?我們父子往後如何與你一絲關係都沒有。」
「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王爺,你又何曾給過我機會?我苦苦哀求你兩月之後再給林鐸楓解毒,你可有給我機會?」
「此事是我錯,可當時他危在旦夕,百日將近,我……」蕭穆寒欲言又止,轉而說道,
「往後我會對你好。」
「呵呵,我不需要了。」離開你,便是離了心痛的源頭。
蕭穆寒氣急,知道此事與他說不通,只好說道,「此事我已定下,你無須再說。」他固執著這件事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方才有娶親之念,如此一來趕緊告知天下你是生下世子之人,倒不信哪個姑娘還敢跟王爺府作對,執意嫁與他。
林翎楓恰似看透了般嘲笑了一聲,「我乏了。」
說著也不理會蕭穆寒,便用被子蓋住自己側向裡側。
明明都決定好了的事,何必還來假裝真情實意地來過問他的意。
作者有話要說: 好高冷。。
☆、第三十七章
五天後,王爺府上一片喜慶。
外頭的人只覺奇怪,王爺尚未娶親又不曾聽說納妾,怎就平白無故多了個世子。可略略一想,穆王爺向來荒淫無道,這麼一來又不覺有多稀奇。
到底是王爺,眾人雖內裡疑惑,表面上還是恭賀一番。大臣、有名的商人都攜禮來賀。鄭家送上的是一個精緻小巧的小金環,剛好能套上禾兒的手腕和腳腕。林家則是禮到人未到,說是鄭家二小姐嫁過去不日便懷上了孩子,近日反應得十分厲害,而林家老爺又病了無人照料,放心不過唯有送禮上門以表歉意。送上的是一枚帶有潤澤透明的玉佩,單從色澤來看,倒是上乘之物。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