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呢總是溫溫笑著,要是讓他們看到你們倆這副樣子,不曉得是何場景。”良久那人笑嘻嘻的轉過頭來,道。
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瀟灑隨意,比起羨情來也不差分毫。
“十三弟……”
三人突然笑了開來。
所謂的‘他鄉遇故知嗎’?
笑著笑著,笑容突然自胤禩的面上退去,臉色瞬間變得如紙一樣蒼白。
說到底十三弟會有今日是他們的錯。
下方,胤禛伸手握住了他,眼神堅定。
見此場景,胤祥會心一笑,沒有開口安慰,只是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過去是用來面對的,不是用來後悔的。
“琉敏呢?“好一會三人才平靜下來,至一旁桌邊的紅木椅上坐下,胤禩問道。
“她說出去買點東西,應該就快回來。”胤祥邊給二人斟茶,邊道。
其實她不過是想給三人一個獨處的空間而已,很好的藉口 ,很善解人意的女子。
琉敏是個聰明的女子,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所以她才選擇了同胤祥一起天涯流浪。
久別重逢的三人,在屋內聊著,並沒想象中那樣的激動、刻骨,猶如細水長流一般涓涓流淌。
迎春閣內是鶯聲燕語好不熱鬧。三人坐在暖閣內,又一茬沒一茬的聊著,看著大堂內酒客、姑娘們來來去去,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隔壁房,“怎麼,你不進去嗎?難得有機會見面不是。”座位上的靈君,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開口。
站在窗邊的羨情沒有理會,頭也沒轉一下,照樣怔怔的望著恰紫嫣紅的燈火發呆。
這條道上的人不知何時多了起來,八人大轎比比皆是。有大腹便便的商人,風流倜儻的才子,豪邁大笑著的江湖俠士……
如果對方不屬於自己,那何必強求,不如讓著思緒隨著的微風一起,消散在春日的痕跡之中吧。
“我們是在此開幫立派的,即便是敗了,也要敗在此處。”不甚好聽的音調,但語調中充滿了堅定。
喧囂的大堂內瞬間靜了下來,隔壁房的二人,也疑惑的走了進來,像大堂看去,堂內多了一人。那是一個看起來柔弱異常的男子,臉色慘白,似有舊疾,眼神很堅定,帶著龍騰虎躍般的傲人氣勢,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那不是江英鏢局的少主嗎?他怎麼會在這?”羨情疑惑道。
中年男子被他看的,有些狼狽的吞吞口水,好半響,突然起身,推開那人,“就憑你,連你爹都不是我對手,就憑你,你們江英鏢局大爺我要定了。” 說著鄙夷的看向那人,道:“敗在此次是嗎?大爺我成全你。”
那人被他一推,一個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倒下但還是生生的定住,眼神惡狠狠的瞥向他。
這樣生氣的他,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驚豔十足,在場的人無不驚豔的望著他,這個看似柔弱的書生竟然比他們懷中抱著的美嬌娘還要美上三分。
那中年男子更是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好一會猥瑣笑道:“嘿嘿嘿,要想保住你那鏢局也不是不可以……”
周圍的人聽到不由鬨堂大笑
“你,無恥。”那人臉色更加蒼白,望著四周的人,寒意徹骨,但他不能倒下,他不能任由父親和大哥的心血,白白付諸東流。
“無恥?”那中年男子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只要你能還上你們鏢局欠上的十萬兩銀子,大爺我絕不碰你一下。”
那人咬唇,憤憤的看了他一眼,轉頭離去。
“真是可惜了。”羨情搖頭,收到身旁幾人疑惑的目光,解釋道:“那人是江英鏢局的二少爺,名喚江如風,但據說是因不足月就出生,所以自小就體弱多病,不能習武,但幸好鏢局裡還有個大少爺,允文允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幾年前江老前輩壽宴,我曾經見過他一次。” 羨情似陷入思索當中,“江英鏢局也是在他手上漸漸興旺起來,但年前他不知為何突然失蹤了,江老前輩為了找他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至今仍無影訊,卻不知是何有欠了杭州首富,也就是樓下那人一大筆銀子。”
聞此眾人無限唏噓。
胤禛和胤祥暗暗對視了一眼。
隨後琉敏回來,靈君準備了一桌子的酒菜,眾人喝酒談天再也沒提起此事。
是夜。
還是胤禩房內,二人仍舊像昨日那樣躺著,沒有說話,一旁的燭光亮著,柔和的光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