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佟貴妃和惠妃對視一眼,極有默契的往內室走去。
兩人坐定後,良辰帶著宮女們陸續的將茶點送上。
一切妥當之後,惠妃示意他們出去。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兩人靜靜地喝著茶水,都沒有講話,像是在較勁,誰先講話,誰便輸了。
最後還是有惠妃先開了口,並不是因為她忍不住,而是因為大阿哥馬上就好從學堂回來了,她不想要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便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呵呵,既然你這麼問了,我也就開門見山的回答了,我過幾天會稟明皇上把八阿哥身邊的宮女太監全部撤掉,今天只是來通知一聲而已。”
“全部撤掉!”惠妃站起身來,不可抑制的大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八阿哥身邊的人,太不盡職,連人走失了半天都沒有發現,甚至不把自己的主子放在眼裡,私底下亂嚼舌根,需要我給你證據嗎?”佟貴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看著惠妃道。
“是臣妾疏忽了,臣妾一定會好好管教他們,請娘娘在給他們一次機會。”惠妃強忍著心中的怒氣講道,她知道那母子兩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即使他一直不待見他們。
“如果是平時還有機會,但是這次絕對不行。”佟貴妃斬釘截鐵道。
“娘娘。。。。。。”
“你別說了,你知道小八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知不知道他不小心掉進河裡差點淹死,要不是禛兒剛好經過將他救起,你知道今天你要面對的是什麼嗎?”佟貴妃一連用了幾個疑問句,說的惠妃一愣一愣的。
“我這身體一直不中用,前段時間後宮的事物有勞姐姐了,之後就不麻煩姐姐了,妹妹目前身體暫無大礙,有些事情自己可以處理,姐姐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佟貴妃上前拉著惠妃的手道,“那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先行告辭,姐姐不用送了。”說完轉身離去。
掉進河裡,差點淹死,怎麼會?
雖然得到了佟貴妃的許諾,但是德妃還是日日擔心,最近幾日一直提心吊膽著。直到現在才放下心來,她應該會遵守約定吧,低頭看著睡夢中的胤祚,揉揉他的頭髮。
不對,手向下,摸摸額頭和臉頰,怎麼這麼燙。
“來人,快來人啊。”德妃突然叫道。
“主子,主子,怎麼了。”一名宮女從門外進來。
“傳太醫,快傳太醫。”見那宮女還愣著,“快去啊。”大聲道。
“喳。”那宮女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德妃走到床邊,抬手抱住胤祚,在他耳邊呢喃道:“都是額娘不好,額娘這幾天不該將注意力從你身上移開,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祚兒要快點好起來。”說著說著已經略帶哭腔了,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沒過多久太醫便來了,替胤祚好好的做了檢查,對德妃道:“德妃娘娘無須擔心,六阿哥只是略感風寒,微臣給他開副藥,好好調養調養就會沒事的。”
“那有勞孫太醫了。”德妃講道,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宮女,“小聰你和孫太醫一起去拿藥。”
“喳。”
看著他們出去的背影,德妃走到床邊,“幸好你沒事,幸好,祚兒,額娘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起來。”
突然想到儲秀宮的那位,笑了,我並不是最慘的,最起碼我還有你,可是她呢?得到了帝王的愛又怎樣,還不是得一輩子在那個荒蕪的宮殿度過餘生,就連見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堂堂正正的,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胤禛的面容,苦笑,我又和你差多少呢,不過,還好我有你,祚兒。
原以為,一切就會這麼過去的德妃,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過了幾天胤祚的身體不僅沒好,身上還起了好多小疹子,又請了太醫院的太醫前來診斷,得出的結論居然是天花。
晴天霹靂,震的德妃當場昏過去。
儘管康熙下令要太醫院全力救助六阿哥,不得含糊。但是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或者說註定了的事情任憑人類怎樣抗衡也毫無用處,六阿哥胤祚最終還是在康熙二十四年逝去,即使那時他才五歲。
之後後宮進入了時達一個月的防禦期,宮中到處瀰漫著中草藥的味道。
這日鍾粹宮的嬤嬤帶著胤禩到儲秀宮中,將胤禩叫道良嬪手裡說是萬歲爺的旨意,這段時間八阿哥就住在這儲秀宮。
那嬤嬤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