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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趕去。阿伏跑得好快,江舟君的身體隨著阿伏的走動上下顛顫,顛的他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阿伏太著急踢到一塊石頭上,差點摔倒,江舟君被他的這一大幅度晃盪禁受不住地暈了過去。

爭分奪秒,刻不容緩,揮馬加鞭,歸心似箭。

馬奔騰著向前跑著,像風一樣呼嘯著飄過一路的樹木花草,路還沒有盡頭,前面還沒有人煙,他還沒有看到等候他的家僕。

梁雲飛騎著馬揮鞭加速,從黃昏一直趕路趕到現在,夜色深沉,那一彎新眉般的月亮早已掛在樹梢上,可那光亮太微弱,只能照亮它自己,這條路前面是泥坑是石堆,他看不見,這夜色太陰森恐怖了,懸的他的心急速跳動,他的心也害怕起來,他不敢看周圍,不敢多想,他強迫著自己拋棄那些雜念,專注地騎馬前進,他從來沒覺得這條路這麼長過,他從來不知道時間流逝得這麼地快,才一眨眼一轉道的功夫,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這夜色不能再晚了,他再這麼晚過去,一切就都晚了!

飛奔了半天的馬好像是累了還是踩到什麼東西,突然間發瘋似得亂踢亂叫起來,梁雲飛差點就被它的激烈的動作摔下馬來,他甩了幾鞭,這馬還是跳動狂嘯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梁雲飛氣惱,這路上出了這個叉子得耽誤他多少時間,如果這馬有什麼事他就是跑一天也跑不到山花縣。應該不遠了,就在前面,估摸著還有十里路。

梁雲飛趁它停頓的的一瞬間速度地跳到地上拉扯住韁繩,系在路邊的一棵樹木上。他拿出本來準備到小台山上點燈籠的火摺子,吹燃,照著馬觀察它怎麼了,只見馬甩頭晃腦的,腿好像怎麼了,站不穩的樣子。梁雲飛靠近一些看,原來馬的前腿上和腳上扎到了枸橘枝,枝上面的刺好多都深深扎進它的肉裡,難怪它會這樣出現這樣的舉動。

梁雲飛把火摺子放到一塊石頭上,蹲下去輕輕地抓住它的腿,馬有些抗拒地伸回去,它的其它腿不停地動著,尾巴掃來掃去地顯得很煩躁的樣子。梁雲飛先把腿上的刺□□,把一段枸橘枝丟掉,再抬起馬的腳,梁雲飛有些擔心刺□□的時候過痛它會一腳踢到他,便站起來在它耳朵旁邊安撫幾句,然後再去拔它腳下的一根枸橘枝,一開始拔出一根的時候,馬是很痛苦地嘶嚷了一聲,沒有踢他只是想要掙開他的手,梁雲飛不得不又撫摸著它的頭表示愛撫,他得捉緊時間,不能再在這裡耗下去了。

梁雲飛用力地乾脆地把刺拉扯出來,這馬好像也知道腳底下的東西沒了自己就不會那麼痛了,它也安靜下來,只是拔刺出來痛的時候它還是會輕微地亂動幾下。好一會兒,梁雲飛才把這些刺全都清理掉,他牽馬出來,拍拍馬的頭跳上去,馬不受腳底那些小傷的影響,還是一如既往地一路狂奔,梁雲飛的焦躁的心終於被這迎上來的夜風吹得涼了一點。

過了黑河路,終於到了山花縣,一位臉上蓄有黑山羊鬍子的家從早等候在路口很久,他藉著昏黃的燈光看到少爺終於到了,他趕忙請少爺進去,說老爺現在昏昏沉沉的還不甚清醒。

梁雲飛丟下韁繩就跑進去,他的頭腦好亂,從今天黃昏開始就一直沒歇停過。他計算了日子,今天是芒種,晚上天空可能沒有什麼好看的,他就決定拿一大堆不同的燈籠過去,懸掛在亭子周邊,照亮夜空,再準備美酒美食過去好好玩樂一番。

就在他在改裝一個不滿意的燈籠的時候,李楚兒和一個家僕急匆匆往他這邊趕來,李楚兒臉色蒼白眼泛淚花地遞給他一張箋紙,他疑惑地拿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汝父意外染病,性命危在旦夕,急欲見汝,汝須速速前來,莫拖延時,駕鶴而去,悔之晚矣!

梁雲飛不敢置信地顫抖著聲音說道:“不、不可能!前兩天老頭還神采奕奕生龍活虎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話是這麼說著,可他還是急著命人去備馬。

李楚兒只是在旁邊嚶嚶地抽泣著,她拿袖子擦了擦淚珠,對他說:“這江沿地區連日遭風暴襲擊,海水湧入河道汙染了水質,已經聽聞有好幾起霍亂的病情了,前兩天我還勸他等過些日子再過去,可他偏是不聽,這蘇州的貨又來的緊急,沒想到才剛過去他就碰上這麼嚴重的病情了!”李楚兒嬌花帶雨地噙著淚,梁雲飛望著她失去血色的嘴唇,稍稍淡定下來,撫慰她說:“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爹福大命大,會沒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顧小沐陽,我先去看看情況!”

梁雲飛不安地踱來踱去,他叫人拿紙筆過來,寫了一封信給江舟君,叫他改天再去,他有急事要處理。他摺好箋紙,抬頭看看這天色,夕陽準備墜入西山,周圍的彩霞多姿多彩,這麼早,他應該還沒有出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