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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皇帝輕咳一聲,嚴肅道:“保證,我何時騙過你。”

畫堯一爪子過去,お萫“混蛋!你沒有一次不騙我!”

撫了撫被貓爪子抓過的臉頰,皇帝再咳一聲,更加嚴肅:“朕收回後半句。”

既然收回後半句,那就不與他計較了,畫堯是個大度的皇後,“好,我喝!”但,他同時也是個懂得把握機會的皇後,“不過我有條件。”

皇帝伸手拿過案几上的藥碗,甚沈穩地將他望著,“說。”

畫堯清了清嗓子,快速扳動手指頭,“你不許再不理我不許再逼我穿女裝不許再限制我的自由要教我畫畫還要陪我去看櫻花。”一長句說得極順溜,不帶一絲停頓,隨後像怕對方反悔似的飛快接過皇帝手中的藥碗,仰頭就灌。

天!好惡心的味道!這豈是一個“苦”字就能形容!

勉強灌下大半,畫堯偏頭捂住嘴,眉頭皺得死緊。

要吐了。

“若敢吐,你方才說的那些便都不作數了。”皇帝接過藥碗,慢慢舀起一勺,溫柔道:“來,我餵你,喝慢點。”

125 歡情散

滿朝文武皆知,皇後的病好了。

因為,時隔近半月,皇上終於露面了,終於……上朝了。

右相府。

“這下你可輕鬆了 。”

“自是。”紫衣男子嫵媚一笑,手中酒盞遞至紅衣男子唇畔,“這段時日,我損失了多少美容覺啊,這筆賬,我會找人算的。”

“找誰算?”譚容弦接過酒盞,輕抿一口。

妖嬈為自己斟了杯酒,道:“自然不會是皇上。”

“那就是皇後了?”

執著白玉酒盞的手略一頓,妖嬈昂首飲盡,放下空盞,嗤笑,“我竟忘了當年手刃太子之人已然是今日的皇後,好在左相及時提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譚容弦垂眸,淡道:“你還恨他?”

妖嬈甩袖起身,走向床榻,“我倦了,想睡一會,你走吧。”

“素素……”

“我不想再提他!”

咚!

酒盞落地的聲響。

聞聲迴轉,卻見那人單手撐著桌面,眉頭微皺,臉色被豔紅的衣衫襯得異常雪白。妖嬈面色一凜,疾步過去將人扶住,“怎麼了?”

譚容弦輕輕喘氣,“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酒?”妖嬈略一皺眉,篤定道:“酒沒問題。”

譚容弦未再言語,推開他,腳步虛浮地朝門口走去。妖嬈見狀,面色立時一沈,“譚容弦,你這是什麼意思?”

譚容弦扶住門框,身體微微發著顫,“無事,待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說完,抬腳欲要跨出門檻,卻在這時,身形突地一歪。

“小心!”

妖嬈疾衝過去托住那人軟倒的身體,返身置於床榻之上。

掌下肌膚滾燙懾人,脈象亦是出奇凌亂,像極了毒發的徵兆。

妖嬈收回手,愕然,竟是歡情散。

何人膽敢用這本是用在小館身上的催情之物來對付他?莫不是打了什麼歪主意?

這歡情散本是催情物,算不得毒,但有一前提,三個時辰之內不得飲酒。一旦沾酒,這便不只是催情了,不小心還會要人性命。

想到此處,妖嬈眸色一沈,“你今日去過風月樓?”

譚容弦偏了頭去,氣息凌亂,“未曾……”方說兩字,眉峰驟然蹙起,蒼白的臉上遍佈痛楚之色。

在風月樓,這歡情散是出得大價錢的客人們的常用之物。且極多數客人會命其在藥後飲酒,行樂時亦是極其粗暴,意在令其受傷出血,如若真是未被開發過的雛兒,那血,便是解藥,反之成毒。

沒時間管他是否去過風月樓,眼前最緊迫的是能否解毒。

不知怎的,妖嬈突然有點想笑。

雖無數次幻想過能將那人壓在身下,卻從未想過要傷他,而今卻是不得不為之,還要他問出那種話,這、這都什麼事啊!

無數念頭在心間縈繞回轉,面上卻無多大起伏。妖嬈伸手解去譚容弦的外衫,俯身湊至他耳旁,“可有人碰過你後面?”

墨玉般的瞳孔警惕一縮,“你做什麼?”

明明是冷冽如冰的眸光,在妖嬈看來卻只覺可愛,不由邪邪一笑,“你若乖乖從了我,我便不做什麼。”

“你敢!你……”話未完,眉頭便又蹙起,似在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