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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見江平明對他不理不睬,心生不滿,威脅道:“你若不順著我的意,我馬上就叫人去把那姓秦的和小胖子抓回來,讓他們死在你面前!”
江平明雖說心裡憤懣得很,但又怕他真把那二人抓回來,只好忍氣吞聲,讓央金纏著他來回折騰。央金是個話多的,幾日下來,把江平明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問了個遍,就差沒問他上輩子是做什麼的了。江平明耐著性子一一回答,想自己之前二十年裡說過的話加起來估計都沒有這幾日說得多。
“公子不懂大葉語嗎?”央金問。
“不懂。”
“真遺憾,我覺得你長得頗似我們族人,應該與我們很有淵源。”
央金說得不錯,大葉族是北方出身的少數民族,族人大都生得人高馬大,棕發碧眼,且頭髮捲曲。江平明的髮質和輪廓都很像大葉人,只不過他的髮色和眼珠都是漢人才有的黑色。
“我沒必要懂大葉語,反正你也會說漢語。況且如今你們掌握朝政,中原居民大都是漢人,只怕是你們都要學習漢語,而不是他們學習大葉語了。”江平明不置可否地說。
大葉人生性豪放,不論男女,只要相熟,便會經常有摟抱之類的親密之舉。央金興致高漲的時候也會像塊牛皮糖一樣黏著江平明,這讓獨自生活慣了的江平明很難接受。然而央金卻還是老纏著他不放。
央金府上的僕役們對此情形見怪不怪,不過他們大都不懂漢語,因此也沒什麼人主動與江平明交流。江平明時常暗自憂心,不知那秦獷帶著孩子,現在情況如何了。
斗轉星移,江平明被困於央金府中已一月有餘。時已深秋。一個北方颯颯的晚上,央金終於命江平明為他作畫。
“你終日將我囚在這府裡,我一時沒有靈感。”江平明雙手包胸,閉目養神。
“這好辦!正巧今夜月明風清,我便帶你出去走走。你可有想去之處?”央金與他相處久了,知他不像外表看上去般拘於禮節,便不再叫他“公子”,而是直接以“你”相稱了。
“我想回我原來的住處看看。”江平明睜開眼睛。
“這可不行!我怕你有逃跑之心!”央金斷然拒絕,隨後又放軟語氣道:“最多可以陪你至弦海邊轉轉。”
江平明嘆口氣,心想也罷,能出去散心,總比像籠中鳥雀一樣被養在這府裡好。
“入夜了,外面風大,你把這披上。”央金命人取來一件狐裘,讓江平明穿上。
接過狐裘,江平明心情複雜。想他二十年來一直布衣素食,不曾想過會遭逢這等事情。難道自己後半生都要陪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小王爺耗下去?那還真不如秦獷早日起兵造反,讓央金把他一刀結果了來得痛快。
“發什麼愣?快走啊!”央金見他心不在焉,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將他往門外拖。
因天氣太冷,江平明又不會騎馬,央金命人駕馬車將他們載至海邊。一路上,江平明不時掀開簾子往外望去。這座前朝舊都已經繁華不再。一路上,只見不少殘垣斷壁未被清除,而周圍已匆忙建起新的房舍。路上行人稀少,不復往年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的情景。然而在馬車經過一家掛著紅燈籠的構欄時,樓上依稀傳出琴瑟觥籌之聲。
“你在想什麼?”央金緊挨著江平明,蹭蹭他問。不知為何,央金覺得江平明這人雖然冷淡,卻讓自己有種親近感,好像兩人之間真有什麼淵源似的。
“沒什麼。只不過是看到物是人非,有點感懷罷了。”江平明身體往邊上移了移。
“你在為你的國家滅亡而傷心嗎?”央金又蹭上來。
江平明冷哼一聲,道:“這國家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這山峰河流,花草樹木,都不屬於任何人。它們從來就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你我百年之後,山川仍在,枯木又會逢春。我又何必為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悲傷呢。”
“哦?這麼說來,誰當皇帝你都不在乎嘍?”
“我七歲時被親生父母遺棄在弦海邊,為一個隱居山林的教書先生所救,我醒來時已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是先生含辛茹苦,將我養育成人。我和先生一直住在那林中小屋,先生每日去鄰村傳道授業,我偶爾與鄰村人來往。後來先生去世,我一個人住在林子裡,沒錢果腹時就以賣畫為生。對我來說,山高皇帝遠,我生我死,都與這世間沒有太大的關係。”江平明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自嘲地笑笑。
央金聞言,心裡頓時生出憐憫之感。“你這話要是被那姓秦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