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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位,將皇位傳與格齊,爾等……跪拜新皇吧!”

見老皇帝都開口言明瞭,殿內的人不論情願與否,都齊齊衝著新皇格齊下跪叩拜萬歲。央金也利索地從馬上跳下來,跟著眾人一起叩首。

格齊看看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父親,再看看一身戎裝、朝自己行君臣大禮的幼弟,心裡五味雜陳,嘴上只叫眾卿平身。

另幾個王子,尤其是五王子薩圖,面露極度不甘的神情。

解東風也參加了這場宴會,不過他一直呆在角落裡,搖著他那把潔白的羽毛扇子,默不作聲。

赫朝的政權在一夜之間易了位。宣儀殿兵變之後不久,新皇擇日登基,是為英帝,改年號為紀文,尊其父為太上皇。

宮外仍然時有暴民起義,又有外疆異族問得朝廷變故,想乘虛而入,民間紛爭不斷。

央金被封為建威將軍,官拜一品大員。他身邊的人也大都雞犬升天,像岑子東也被提拔做了個總兵。

這皇位,格齊接得很苦。雖說兵權已集中在手,但朝中對央金和自己不服的人,不乏人在。其他五位王子被賜了邊遠地區的封地,各自移居屬地去了,暫時無法構成威脅,但格齊知道五王子不是吃素的,生怕他暗中聚集勢力,與己為敵。

央金在參加登基大典後突然病倒。格齊雖忙得不可開交,卻還是抽空去探了探他。太醫看診後告訴格齊,八王爺是因為連日操勞過度,導致氣血兩虛,才會病倒。格齊心中不忍,知他都是為了策反一事四處奔波才會如此疲勞。雖說這篡位可謂準備周全,但格齊只是坐享其成,央金再怎麼有能力,也還只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讓他一人負擔起這麼多責任,實在是太過勉強。

格齊也知道,央金在天人眼面前扮演了一個不忠不孝的篡位者的角色,將眾人的憤恨和唾罵皆引到自己身上,好讓他這個二王子穩妥地坐上皇座。在他看來,幼弟是忍辱負重,只為一片手足情誼。他相信央金也沒理由只因被冤枉的那次就恨父親入骨,但他實在不明白央金為何如此急於讓他得到皇位。眼下央金病得昏昏沉沉,他只得暫將種種疑問吞回肚裡。

☆、第 20 章

赫朝八王子發動兵變一事很快就傳到了隱於南海之濱的秦獷他們耳中。秦獷以前只覺得得大葉的八王爺是個蠻橫殘暴的小鬼,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野心和膽量。不過他奪位不是為了自己當皇帝,卻是為了二王子,這讓眾人都覺得有點難以理解。一個可以將箭對準自己父親的人,真的會和兄長手足情深?

秦獷也想不通,央金此舉到底所圖為何。老王當權時,他是個王爺,兵變後,他拱自己的兄長上了位,他還是個王爺,地位並無太大差別。既然如此,他又何苦冒著身首異處的風險發動兵變呢?

大葉族的新年一過,馬上又快到漢族曆法的新年了。元日將近,秦獷的隊伍中瀰漫起思鄉的愁緒。大家都是被連年戰亂害得家破人亡、或是有家歸不得的人,到了這個本該是閤家團聚的時候,心裡自是苦澀。

往年過年前都特別冷,這一年卻是例外——也許是南方本來就不冷的緣故,離近除夕的幾天,連日放晴,就連撲面吹來的海風都似乎變暖了些。前些時候因天氣不好而被禁止外出玩耍的天驕和喜娘見天晴了,很是歡喜,硬拉著江平明陪他們去海邊玩。江平明似乎對陪小孩子玩耍一事不太抗拒,任由他兩個拽著袖子,到沙灘上去了。

這日上午,秦獷與平時一樣,操練人馬,督促兵士們列隊練武。吃過午飯,他感覺今日格外地熱,心裡有些煩悶,便解了衣甲,吩咐朱明義等幾位將領監督隊伍操練,自己來到海邊散步解悶。

冬日午後的大海甚為平靜,小小的浪濤規律地往海岸上衝刷著,海風不大,吹在秦獷臉上,讓他倍覺愜意。沿著彎彎曲曲的海岸線走了片刻,秦獷就聽見天驕和喜娘的笑聲和叫聲:

“快來快來!快來抓我!”

“哈哈江叔叔真笨!我在這兒呢!”

秦獷定睛一瞧,只見江平明眼上蒙著一條像是衣帶的紺色布條,正摸索著往前走;兩個孩子在離他不遠處嬉笑叫喚著,邁著細小的步子跑來跑去。他們大概是在玩捉迷藏一類的遊戲吧。

秦獷看到一大兩小玩得正投入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就朝他們走了過去。

喜娘眼尖,先發現秦獷正走過來,急忙向他打手勢,示意他不要作聲。

秦獷衝她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也突然間起了玩興,便對孩子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跑到江平明前方,離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