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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的惹火我了。」猛旋身,對雍夜王道:「明日一早,我就啟程去永昌。至於沈滄海,是在我眼皮底下被劫走的,我會讓他毫髮無傷回雍夜族。」

雍夜王異色雙瞳朝伏羿凝視片刻,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伏羿,不要去。」

無雙的瓷像落入他人之手,他如何能不去?!

伏羿慘然一笑,聽見雍夜王又重複了一遍不要去,他搖頭道:「雍夜王,你向來說命輪天定,不能妄破天機。不管你已經看到我此去是什麼結局,都不必告訴我,折你陽壽。永昌之行,我勢在必行。」

見伏羿滿臉的決絕,雍夜王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枉然,長嘆一聲,緘口不言。

無色亭,名為亭,實則是座數丈高的觀景露臺,矗立永昌皇宮腹地正中。身處臺上,將整座宮城一覽無遺。

百餘弓箭手整齊地沿露臺欄杆一字排開,箭在弦上,嚴陣以待。

永昌王就慵懶坐在露臺中央青玉雕就的巨大座椅裡,手裡一杯硃紅酒水,濃得像融進了落日餘暉的鮮血。

殘陽照在他黃金面具上,形成幾處濃重陰影,襯得面具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宛如邪惡的神祇,正俯瞰著浮世蒼生。

凜冽的風,貫穿了宮城,沿著青碧色的百丈長毯拂近露臺,吹動著長毯兩側夾道林立的旌旗,獵獵作響。

一抹玄黑色的高大身影在數名永昌侍衛帶領之下,穩穩走近。

鶴王爺站在永昌王身邊,恭維道:「皇兄高明,真的讓伏羿不帶一兵一卒,前來宮中赴約。」瞧向永昌王的目光裡,更滿含敬慕。

「我讓若涯把他最寶貝的東西偷了來,他敢不來麼?」永昌王淡淡譏笑,飲盡了杯中酒。

一側輪椅裡,沈滄海雙手緊抓扶手,心跳隨著伏羿逐漸放大的身影越來越快,猛烈撞擊著胸膛。彷佛下一刻,心臟就要衝破胸口面板跳出來。

他完全沒興趣去聽永昌王兄弟的交談,只是目不轉睛看著伏羿,心痛欲裂。伏羿不可能不明白此行兇險,卻依然孤身涉險。這一來,恐怕再也無法活著回射月了……

伏羿已經走到露臺下,仰首望,視線掠過弓箭手,在沈滄海身上微作停留,隨即移開,攫住了永昌王,用磁性十足的低沉嗓音緩緩道:「商夕絕,他在哪裡?」

「哈哈哈……」永昌王輕蔑地大笑:「伏羿,虧你還是射月王者,整天就知道為個假人神魂顛倒,連性命也不顧了。呵,你看看你自己,哪配當一國之君?」

伏羿毫不動氣,反而憐憫地道:「商夕絕,你只會躲在面具後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根本不懂情為何物,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永昌王被他那句裝神弄鬼激怒了,「嘎啦」一聲,將手裡的空杯捏了個粉碎。冷笑質問道:「你少來教訓我,當初你被賀蘭皇囚禁,還是我派人與射月將士連手將你救回西域的。伏羿,你堂堂射月王,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麼?」

西域男兒最重恩怨分明,聽永昌王這一說,露臺上的弓箭手無不對伏羿面露鄙夷。

伏羿神情間也有幾分動搖。沈滄海忍不住大聲道:「伏王別信他!他是個瘋子,就算救你,也是想要挖你的雙眼。」

一記耳光摑上他面門,力道奇猛,沈滄海整個人從輪椅裡摔了出去,直跌到永昌王腳邊。他勉力坐起來,半邊臉已經麻木,一摸,高高腫起。

出手的人是鶴王爺,眉毛都豎了起來:「一個瘸子,也敢辱罵我皇兄,不知死活。」

揚手還待再打,露臺下伏羿厲聲叱道:「商吟鶴,你打個手無寸鐵的殘廢之人,可真夠威風!」

鶴王爺麵皮一紅,永昌王冷然道:「誰讓你動手打他的臉了?退下!」斥退了商吟鶴,他抓起沈滄海,摸著沈滄海紅腫的那半邊面孔,語氣很不悅:「你居然敢讓自己的臉受傷,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的臉皮剝下來?」

伏羿終於聽出了不對勁,大喝道:「商夕絕,你想對他做什麼?」

永昌王仍揪著沈滄海的衣襟,見伏羿聲色俱厲,他反而笑了:「伏羿你還真是個多情種!怎麼,心疼新歡了?你就不管你的舊情人了麼?」

他一揮手,圍在欄杆邊的弓箭手讓開個缺口,幾個侍衛合力抬來一尊瓷像。暗紅半沉的落日下,瓷像雙目寶光流離,宛若真人。

「無雙!」伏羿頓失冷靜,下意識地向露臺方向疾走兩步,卻被永昌王的冷笑聲喝上。

「伏羿,想救哪個,你自己想清楚!」

眾人尚未領會他的意思,永昌王突然將沈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