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玉溪將畫像舉到魯大力面前。
魯大力拼命搖頭。
蔡勻盯了他一眼,道:“你也想嚐嚐這腹中碎瓶的滋味?”
魯大力聲淚俱下,哭號道:“我真的不知道……別殺我……”
望玉溪頹然坐回椅上,疲倦的一揮手。“他似乎真的沒見過杜公子。”
蔡勻點點頭,叫人收拾了屍體,朝望玉溪拱手道:“九爺,若還有需要屬下的地方,儘管吩咐,屬下先告退了。”
望玉溪應許。
眾人出了地窖,望玉溪正待去向主子稟告結果,卻突然一個嘍囉驚慌失措跑來,口中喊道:“九爺,不好了!門外一大群人,喊咱們交人!”
“交甚麼人?”望玉溪腦中正是亂糟糟的一團,聽這嘍囉一講,更是一頭霧水。
嘍囉忙躬身道:“小的也不清楚,全是江湖人打扮,領頭的姓季,叫……什麼雲什麼海。”
瓊海派的季雲海!
望玉溪心中咯噔一下。
瓊海派為當今武林之中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門下弟子眾多,掌門季雲海更是俠名在外,但嵐山閣與其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找上門來卻是為何?
望玉溪朝那嘍囉吩咐道:“你去稟告閣主,我先帶人出去看看。”點了幾個人,往門外走去。
方走到前院,便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呼叱聲。
“嵐山餘孽!趕緊將人交出來。”
“把我師兄放了!”
“妖孽!趕緊出來!”
“放人!”
望玉溪著人開啟大門。
門外安靜了一瞬,頓時又炸開了鍋。
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撥開人群走上前,此人中等身材,鬢角斑白,一臉昂然之色,正是瓊海派掌門人季雲海。便見他朝望玉溪一拱手,道:“瓊海派季雲海,求見嵐山閣閣主!”
“季掌門,何必與他們多囉嗦?”
“季大俠,這些妖孽不必同他們講理!”
“是啊,季掌門,我們直接衝進去找人!”
季雲海一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望玉溪暗道:這季雲海倒也算是個人物。他環視一週,朝對方回了一禮,道:“季掌門,這其中必定有一些誤會,這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隨我進去詳談。”
季雲海略一頷首,道:“也好。”攜了幾個人,進到屋裡。
望玉溪將人迎到客廳,吩咐人上茶,對方卻毫不領情,一掌拍在桌案上。“你是誰,嵐山閣當家主事的人呢?”
望玉溪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朝他拱手道:“怠慢了,在下正是嵐山閣九當家,望玉溪。”
眾人聽了一愣。
江湖上,望玉溪的俠名並不在季雲海之下,卻未料他竟是嵐山閣的九當家!
季雲海適才還有幾分客氣,此時卻將茶盞重重置在案上。“玉溪公子大名,如雷貫耳,卻不想竟與嵐山閣同流合汙,可惜,可惜啊!”
望玉溪面上毫無變化,口氣卻冷了下來。“季掌門今日帶人前來,不會就是為了數落敝派罷。”
“廢話少說,趕快將人交出來!”季雲海還未發話,便被另一個黑臉大漢搶去話頭。
望玉溪心道:到底是誰在講廢話。拱手向幾人道:“各位大俠,我嵐山閣現只做正當營生,門人也甚少在江湖中走動,並未做什麼擄人之事,無憑無據請各位切莫血口噴人。”
那黑臉大漢朝他呸了一聲。“笑死人,嵐山閣能改邪歸正,這天下怕再無惡人了。”
望玉溪冷冷打量眾人。“各位沒有真憑實據就前來造勢,也未免太不將我嵐山閣放在眼裡!”
那黑臉大漢嗤笑道:“真憑實據?季掌門的千金,便就是在你們店裡頭走丟的,季姑娘去買點心,只有人看見她進去,卻無人看見她出來,不是你們擄了去,還能是誰!”
“請問這位大俠如何稱呼?”望玉溪向那黑臉大漢拱了拱手。
黑臉大漢道:“大俠兩字不敢當,敝人厲人荃,江湖朋友給面子,送了個外號‘罩天牛’。”趾高氣昂的往前走了一步。
望玉溪道:“原來是神武門厲門主,失敬失敬。敢問厲門主,季小姐失蹤,是否有人親眼所見是我嵐山閣的人擄去?”他索性耐著性子坐下來,端起茶呷了一口。
“這倒是沒有,可人是在你店裡丟的,肯定與你們脫不了干係!”
“笑話,照厲門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