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就先在府中隨意逛逛,我要和夜兒說些事。”
“去吧去吧,老夫少妻的,我明白,哈哈。”你明白個屁!
李未央抱著人來到了書房,將人放在軟榻上,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容淺夜。
“王爺,你把我抓到這裡也有這麼久的時間了,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今日就直接挑明吧。”他也不想再裝了,斜靠在軟榻上看著李未央。
“呵,我倒是不知,我的淺夜原是有這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呢,看似不知世事,卻又能下得那般的狠手。”他挑起他的下巴,就那樣直直地看進了他的眼裡,彷彿要透過那裡,看進他的魂魄一般。
容淺夜勾唇一笑,開啟他的手,“容淺夜就是容淺夜,如此而已,隨你怎麼想”。
“不過,本王也不怪你”,李未央眼裡星辰萬千,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淺笑,尋了他身旁的一處坐了下來,“畢竟她那肚裡根本不是本王的孩兒,夜兒可是早就知曉?”
“你猜。”不知世事也好,心狠手辣也好,他一點不在意。難不成容淺夜就不再是容淺夜了?
“我只是知道,她肚裡的孩兒絕對不是本王的就是了,夜兒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這點我當真是不解了。”
“因為她肚裡根本就是一團氣而已,當然誰的種也不是了。”容淺夜白了一眼身邊的人道。
“看來,本王的夜兒,醫術還是當真了得了。”
“多謝王爺誇獎,只是,我都來你這王府一天了,王爺你也該攤牌了吧,你的目的是什麼?”今日,他就一定要將一切都問個明白來。
“我的目的?”他看到那人,眼裡勾起了一抹苦澀,“若我告訴你,我就只為了你的這裡而來,”說著,他的手上,撫上了他的左胸處心臟跳動的地方,“你會相信嗎?”
他挑眉,“我非斷袖。”
“我亦不是。”
那人突然對著他的身子一點,一時大意,他便是動彈不得了。
“既然你非斷袖,我也不是斷袖,王爺如何要這般?”
“只因為,你恰好就是一個男的而已,我如果能選擇,絕對不會想讓我的淺夜是男的,我愛的是容淺夜,不論你是男,是女。”
不知為何,他的這句話,竟是開啟了容淺夜心中關上了十幾年的寂寞宅門,一時間,心中無限的苦澀、孤獨全部是襲上了心頭。
曾經心中無數次描摹,要是他的身旁能如書中一般,有一陪他到永遠的人就好了,那樣,他即使是在桃花谷里老死也就值得了。
“為何?”
“你來看這個。”他將人抱起來,一直走到書房的書架的後面,那裡,他不知在何處鼓搗了一番,書架後面的那堵,就移開了去,剛好能過兩人的樣子。
容淺夜一驚,這人居然將這樣隱秘的地方給他看,到時候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待他兩都進了密室後,身後的門再次關上,他才解開了他的穴道。密室的油燈點亮,他這才看清,這裡,全是,畫像……
畫裡,全是一個少年的身影,淺淡的眉色,星辰的眸中帶著三分的純真,七分的寂寞,一頭髮絲,慵懶地在風中飛揚。
這些畫,就似見證了少年的的成長一般,從小到大,從春天到冬天,有獨自坐在樓閣之中,對著不知何處出神的,那寂寞的眼神,像是被人特意描摹了一番,一眼便是看得出。
有少年坐在桃花樹下撫琴,一眾的鳥兒在一旁靜靜地傾聽,或是花下舞劍,帶起一地的落花,或是獨坐高崖,對月沉思。有哭得,笑得,喜得,樂的。
為何,這畫裡的人,和他如此相似?他轉身不解的看著身後的人。
“這畫是誰畫的?”
“我也不知,只是每年都有人將你的畫像送到我手裡。”
這送畫的人,會是誰?谷裡除了孃親就是青姨了,再不會有別的人了。
他走近那些畫,仔細地研究著那上面的筆法,除了水墨鉛華,卻是沒有半個字跡,孃親會丹青,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她畫的,她的畫,墨淺色淡,線條飄逸纖細,沒有這般的工整,從來畫的,都只是那些開得繁盛的桃花而已,而青姨,他知道的,她根本不會丹青。
“你是怎麼尋到桃花谷裡來的?”他記得青姨說過,桃花谷是在一處頗為偏僻的地方,四周群山莽莽,常人是很難尋到的。
“我尋了你這麼多年,的確是毫無結果,但是,前不久,好似有人故意將你的線索洩露了給我,所以,我就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