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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涼風襲來捲起地上的幾片落葉,“不累麼?”怎麼會不累?又怎麼是一個累字就能形容的儘自己的心情。在知道自己這麼多年替代的角色竟然是末穸後,紫茉就知道那個人永遠也不會回應自己的等待了。存積多年的倦意突然襲來,紫茉抬頭看著滿天綠葉:給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

施染走的時候尚雲杞沒有出現,在他臨行時,尚雲杞多次囑咐要把他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卻沒有勇氣目送他離開。第二天,施青離開王府時,尚雲杞倒是送了他,施青不是一個人,最終他還是帶走了紫茉。因為是女子,紫茉一直坐在馬車裡,直到馬車要出發時,尚雲杞突然挑開了馬車的簾幕,對紫茉說了句什麼,馬車才緩緩前行。之一句話就讓紫茉淚盈眼眶。後來施青告訴她下車,稍事休息時,他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在一家不知名的驛站裡,吃著有些粗糙的飯食,紫茉卻笑了,用她哭過而有些紅腫的眼睛看著施青:“他對我說‘對不起’,他說,‘對不起,害我獨自等待。’原來這麼多年的時間,換來的是這句話,只是有這句話就夠了。”

這年秋天,懷王府中傳來懷王妃身染重疾不治而亡的訊息,三日之後懷王為王妃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同年冬天新登基的乾王,以‘自己治國無方,理因讓賢’為名,在登基不足半年,還未改年號時將王位‘禪讓’於懷王,五日後懷王登基,改年號浩元。

浩元二年,懷王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雖然往往早已經登基為王,他卻下令命人一直保持著王府當初的模樣。守衛計程車兵看到車上走下來的人時都傻了眼,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絕美的人,短暫的失神後,還未等來人開口,一名士兵就飛奔到院中,口中還大聲說著:“管家,管家,施公子來了!施公子來了!”這讓施染吃驚不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次的易容是他昨天完成的,從未用過的一張面相。他們應該不認識自己才對,難道自己易容的功夫竟然退步了?

獨自疑惑之際,王府的管家卻趕到了,還是當年的那位管家,因為趕得急現在簡直是氣喘如牛。他細細的打量著施染,爾後欣喜:“公子真的回來了!公子一路上辛苦了,快快隨我到院中休息。”又吩咐守衛:“還不快快去向王稟報!”

浮曉院也依舊是兩年前的樣子,施染接過侍女端上的茶,她們就退下了,留施染在房中,已經是傍晚時分,可能實在是勞頓了,施染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窗外天光大亮:自己睡了一夜?想到這裡,施染連忙起身,一個聲音卻打斷了他的動作:“還是躺著吧。”尚雲杞走到施染面前:“好好休息一下。”施染微笑:“不妨事,已經休息夠了。”“怎麼會不妨事?昨日我來時,你竟然端著茶杯就睡著了!”天知道看著熟睡的施染和地上打碎的茶杯時,尚雲杞有多擔心,生怕施染有什麼不測,幸虧只是睡著了。可是:“那樣的情形下你都會昏睡過去,你到底……”尚雲杞說不下去,雖然施染的臉色看起來很好,可是當自己將他抱上床時,感受著懷中那瘦弱的身體,尚雲杞就知道施染的‘好氣色’也只是他的易容而已。他的時間到底還有多久?尚雲杞不敢問。“你竟等了我一夜?”要知道他現在是王,怎麼可以在這裡停留過夜呢。“我暫停了一天的早朝。”“哦。”施染淡淡應了:“你先出去吧,等我洗漱了再進來。”尚雲杞依言離開,門外早有侍女恭候多時,見他出來,就都進去伺候施染梳洗。

梳洗完畢,又有侍女端上幾樣精緻的小菜並幾種樣式的粥,完畢後又都退了出去。“多少吃些。”見施染沒有胃口的樣子,尚雲杞忍不住勸道:“你瞧你瘦成什麼樣了。”施染卻只搖頭:“不用了。”“不合胃口?我叫他們重新做。”說完就起身向門口走去,施染伸手阻攔:“不是,現在的我已經不用再吃什麼了。”尚雲杞大驚:“你說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我之所以會回來的原因?”尚雲杞聽到這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怎麼會……”“兩年前,我說我要不給自己留下遺憾,這些年在外面的所見所聞讓我覺得不虛此行,如今我回來,侍衛的不要讓我們留下遺憾。”

走上前迎著尚雲杞的眼,施染輕聲道:“我想為自己焚一支香,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好麼?”尚雲杞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施染把自己輕輕推出了門外,再關上了房間的門,他的頭腦一直是一片空白。

門再開啟時尚雲杞以為自己又看到了多年前那海棠樹上的孩子,深藍色的眼眸,臉頰上新月的痕跡,比海棠花更嬌豔的面容:“末兒?”尚雲杞吃驚:“你恢復了原來的容貌?”“嗯,”施染點頭:“這不是易容,我真的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