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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狠又準,自己蓄勢已久的攻勢頓滅。

此時的衛慕鴻也有些困惑,眼前之人雖黑紗遮面,一頭灰白的發隨風而舞,應該上年紀了,這人定不是展昭,又會是誰?雖心中起疑,但手上的劍招卻未慢半分,劍光一閃,化出七道白光,從不同方位攻向展昭。

展昭手一揚,挽出一朵劍花,剎那間這朵花奇蹟般地盛開,大如睡蓮,炫麗燦爛,將攻來的七劍擋個正著,衛慕鴻只覺手中的劍被對方的內力震得發出“嗡嗡”之聲,忙將劍勢一折,拔地而起,順勢三劍,直落對方頭頂。衛慕鴻是個極聰明的人,見展昭帶著蓑笠,黑紗遮臉,是有意隱瞞不想露面,但這般裝束,難免會影響到視線,尤其是自上而下的攻擊。

展昭當然清楚衛慕鴻的用意,此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最有利的進攻方式,不愧為西夏第一殺手,善於發現對手的弱點。展昭又怎會給衛慕鴻機會,他的劍法和內力略高於對手,但白玉堂就在身旁,為免識破身份,使了莫明的家傳劍法,輕功也只敢露五分。

莫非一心醫道,所創的劍法,也是多以防守為主,意不在傷人,這些日子;展昭在教莫明武功的同時,也將莫家劍法練得十分嫻熟,無論衛慕鴻出手有多凌厲,都被他一一化解,兩人交鋒,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莫明這邊已是險象環生,若不是蕭月樓一時大意,被展昭傳入雙兒體內的功力震傷,只怕更難抵擋。蕭月樓眼見到手的勝果又成了鏡花水月,反被對手所傷,衛慕鴻直到此時才出現,分明是要他好看,積了一肚子怨氣,出手當然狠毒百倍,一刀緊似一刀,誓要將莫明劈為兩半,他的武功高於莫明,即使受了傷,仍可發揮到七成。

莫明底子不錯,近兩年又得展昭指點,今非夕比,可惜欠缺經驗,遇到的又是一流高手,見師傅使了莫家劍法,曉得他不願被識破身份,莫明也以這套劍法應敵,十幾招一過,讓蕭月樓迅猛兇狠的刀法逼得手忙腳亂。

白玉堂扶著雙兒,目不轉睛看著院內交手的四人,心中那個奇異的感覺揮之不去,雖然眼前灰髮人的劍法輕功自己全然不熟,但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兩個人相助自己,是從前的朋友還是隻為路見不平才出手?那一刻,心裡有無數疑團閃過,但無心多想,他自然瞧出灰髮人這裡遊刃有餘,而那年青人已陷危機。

鬥了二十來招,蕭月樓將莫明的實力摸得清清楚楚,他見衛慕鴻這邊佔不到半分便宜,自己雖然穩操勝券,但拿下眼前這小子也要再過幾招,不免有些著急,更擔心一旁觀戰的白玉堂身上還有暗器,雖然交鋒中怕有誤傷,不敢輕易使用,但蕭月樓還是多留了份心。

衛慕鴻此時真是進退兩難,原以為來者是展昭,誰知是個上了年紀的,輕功雖比自己差了些,內力卻如此渾厚。他偷襲不成,氣勢上已輸了一籌,更可怕的是,對方並未全力而為,雖不知此人為何手下留情,但清楚很難取勝,這些出乎意料之事,打亂了計劃。蕭月樓這邊雖說是佔盡上峰,可要取勝也非一兩招之內就能搞定的,何況還有白玉堂的暗器,看來今晚不太可能拿住人和劍。對手雖非展昭,卻也是個大麻煩,衛慕鴻傾刻間已打定主意,先除眼前之人,餘下的事不足為慮,他早安排下陷阱,用來對付蕭月樓的,此地機關陣勢被破壞殆盡,蕭月樓的作用也到此為止,但如今先要用於除掉目前最大的一個障礙。

衛慕鴻正欲設法脫身,另一邊的戰況已起了變化,蕭月樓突然變招,接連砍出幾刀,每一刀都暗含著幾種招式變化,莫明只覺得有無數把刀輾轉在身體周圍封住了所有退路,空氣也似被凝固了,分不清虛實,這樣的刀法從未見過,根本不知如何破解。展昭一直關注著莫明這邊,一眼便看透了蕭月樓的招數,心裡暗贊,此人貴為小王爺,除有名師指點,還真是下了苦功才能練就這手好刀法,確實不易,莫明的經驗和能力,是無法擋住這般凌厲的攻勢,正要相助,幾乎同時白玉堂的暗器也出了手。

在蕭月樓逼迫下,莫明情急慌亂中,使出一招展昭所授的劍法“兩不相忘”護住全身,無論對方的刀來自何處,只要撞入劍網,攻勢頓消,可惜他的內力和速度不夠,完美無缺的劍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破綻。蕭月樓經驗老道,雖訝異於這招劍術如此地精妙,但仍立即看出防守中的漏洞,手中之刀毫不留情直取莫明左肩,這一刀要是得手,整條胳膊都會被斬為兩斷。

蕭月樓一刀遞出,白光突現,一支天芒尋隙闖過刀網直奔他的面門而去,為解莫明之危,白玉堂射出了蓄勢已久的第六枚暗器,無論是時機還是角度拿捏得非常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