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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然白光一道,血紅飛濺,斷手咕嚕嚕滾落在地,被生硬山風凍成硬邦邦的一塊。壯漢哀嚎著倒在地上,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一衫白衣冷過整座崑崙山。

白骨刀魔!!

‘天地不予我道,我自另闢混沌’的白骨刀魔!!

☆、第六章 血戰崑崙

【第六章血戰崑崙】

那邊;彩色的煙霧漸漸散去;任平生得意洋洋,踱著方步邁向頹然倒地的步雲鷹。這是他跟五毒教借的毒,妙就妙在不致命,武功好的人個把時辰就能運功逼出。但這個把時辰內;中毒之人是手腳無力的,就像現在的步雲鷹;再憤怒的表情也只能聽憑他任平生的擺佈。

任平生笑嘻嘻的將龍王恨繞上步雲鷹的左臂,看似隨意的一扯,就將步雲鷹整條手臂的臂骨擰的粉碎。步雲鷹一聲悶哼;在任平生聽來卻是悅耳非常,“師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如你。師父這樣認為,弟子們這樣認為,就連嫻靜門主也這樣認為。他們,都因為你才瞧不起我。”他邊說邊將龍王恨繞過步雲鷹的一條腿,準備如法炮製,擰斷他的大腿骨。

步雲鷹臉色慘白,但面無表情,他不怕被生生擰斷大腿骨,或者接下來更殘酷的虐待,他只怕不幸將痛呼喊出口,被人小瞧了去。

幸好,他很快就不必有這樣的憂慮。

任平生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兩隻眼死死盯住刺穿他胸膛的那柄劍,怎麼也想不通它為什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憑空出現,又為什麼會悄無聲息快如閃電的殺死自己。他至死都難以瞑目。

而受益的步雲鷹居然沒有感激這位及時客,只是在他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一步一步邁向另外的戰圈。那裡,亟初禾和樂子期正以寡敵眾,且戰且退。

他們二人已被逼上最險要處的懸崖,三面臨空,一面是皚皚雪峰,還有無數的索命修羅。

能上崑崙山頂的,不是一流高手,也要武功超群。而他身邊,樂子期雖然拿著重鐵劍,師從顧回藍,但畢竟沒有內力,又被財如命瞳術所傷,再出招式對這些高手來說,幾乎就是擺設,談不上半分威脅。何況,對方人多勢眾,來勢洶洶,招招都是要索他性命。加上他疲憊不堪,輕功施展不利,自保都勉強。使那亟初禾不得不在以一己之力鏖戰群雄之外,還要分心相護。一時間二人狼狽不堪,應對不暇。

亟初禾的巨傘在一開始就撐開了,飛芒細針灑射時倒下過一批人。本以為對方會有所忌憚,誰知石話一聲大喊,說針芒無毒,後來者便一擁而上,頃刻間把那把巨傘砍的稀巴爛。亟初禾不得已,棄傘留刀,搏命死戰。

他的綽號是白骨刀魔,原就是形容他刀下無情,鬼神卻步的。但那終歸是傳說,鮮少有人見過他真正塗炭生靈。大家想著,畢竟,連護身巨傘都不曾蘸毒,這個傳聞多多少少有些水分。於是,風檣陣馬,兵刃一揚,就朝著他身邊的樂子期砍將下來——無論亟初禾是不是狂狷成魔,他護樂子期心切,可是眾目睽睽,看得分明。既然如此,何不就從他的短處下手。

雖說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但瞳門殺人在先,實在沒必要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眾人同仇敵愾,同心協力,一起發力劈去。亟初禾大急,真氣盈滿,解數用盡,刀光劍影間,狹小縫隙內,竟能將一把白骨刀舞的赫赫生風,真如靈蛇一樣,追風行進,飛快遊走於群雄的手腕和兵器之間。最前排的人率先慘呼,十隻斷手,掛著血絲跌落在崑崙山皚皚冰雪中,很快凍得比石頭還硬。後一排的人驚叫稍晚,十根拇指與他們的兵器再也分割不開,仔細看,原來是被切斷以後,凍結在那裡。最後一排的人,連叫都不會叫了,他們的舌頭,完全叫那翻飛白袖捲起的冰屑凍實在口中。

人們這才恍悟,白骨刀魔,名副其實。

與顧回藍求生不求死的一劍不同,白骨刀天生嗜血,它捍衛的只有刀主人亟初禾認定的道義與情分。其他,管你是誰,憑你何來,統統微如塵埃,不值一顧。

神擋殺神,鬼擋殺鬼。就是這泱泱天下負了它,它也要剷平了去。

——玉可切,鍾可刜。更可持來決浮雲,無令漫漫蔽白日。

青年白衣,骨刀殺氣,即便孤軍奮戰,也始終無懼色,無瑟縮。即便要敵千軍萬馬,也始終護把一人在身後,傷可以,莫及他。來敵如潮水,後浪推前浪,亟初禾則像沙灘上唯一的貝殼,揚起執著和驕傲,寧死不屈的鏖戰著。他並沒有足夠的力氣,他卻有一定要贏的決心,只要堅持到顧回藍和步雲鷹來馳援,對他而言,就是勝利。刀落無情,血紅橫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