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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徐參軍見燕魚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忙道:“我定讓犬子給燕公子賠禮的。”

鳳豔凰笑道:“原來他得罪了你呀?難為你這麼寬容了一回。”

燕魚笑道:“我也沒什麼的。只是令公子這吃酒撒野的脾氣卻要改一改的。”

徐參軍忙說:“是的,是的。”

燕魚又說:“且也不必和我賠禮,我是不痛不癢的。只叫他記得跟景舍人賠罪,這事原也不為我。是金將軍看他那時滿口不乾不淨的,氣得景舍人渾身發抖,金將軍才忙命人將令公子押了下去。我看之後景舍人也不吃不喝的,只是走了出去,也不知往哪兒去了。”

他這話說了出來,其他人都變了臉色。徐參軍忙說:“真是該死,太該死了。我怎麼養了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鳳豔凰卻道:“這也是了,我正想問景舍人哪兒去了呢。”

燕魚笑道:“大抵是回家去了,我看他是個斯文人,又是個大家公子,哪聽得那麼些市井潑辣骯髒混賬話的?估計是心裡不痛快,越性回家去了,也不好再坐。”

鳳豔凰心中雖然想問是什麼話,但有這麼些人在,也不好問,怕問出來了倒傷了景重的臉面。因此他便笑問:“這也罷了,你手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燕魚便也不語了,只瞅著參軍。那徐參軍只好告罪道:“原是我對兒子不好好教養,傷了燕公子。”

鳳豔凰便板著臉說:“你也是個老人了,我原不想傷你的臉面。若只是普通醉酒胡鬧便也罷了,現在卻是醉酒傷人,還是在認親的宴會上。我這也縱了,如何使得?且我向來說傷人者刑的,這事也不能輕輕放過了,到底要給旁人一個交代。待我回去找金玉隱問清楚了,你再來回我吧。”

這徐參軍只得告退,心中暗恨燕魚,只道燕魚藏奸,先裝什麼好人,卻將景重放上來,這下將軍不問也得問了。原燕魚也不知道景重的,只是聽了徐生的話,又看金玉隱的反應,胡亂猜的。燕魚又想金玉隱說得有理,若以自己受傷為由去找鳳豔凰,多半是沒結果的,大概關兩天也就罷了。且鳳豔凰又多半能猜出燕魚是自傷的。因此燕魚只胡亂應著,再尋機抖出景重慪氣的事,才好發作。若鳳豔凰果真對景重是有情的,焉有輕恕之理。

鳳豔凰正打發人去尋景重,卻見已有人來回說景重已經家去。

鳳豔凰說道:“果然如此,只叫金玉隱來吧。”

91、元旦特別篇·金玉隱的晚宴

金玉隱是一個新派的人,所以他和別人不同,喜歡把洋歷的元旦當正月初一一樣隆重的過。他也在前一天晚上邀請了朋友來吃飯,比如昭文昌、鳳豔凰等私交不錯的。昭文昌比較傳統,並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好慶賀的,但是他也尊重朋友的意思,想著既然金玉隱要將這一天隆重過,那麼他也該隆重地慶賀,因此第一次上門時還帶上了灑金紅紙封好的厚禮。金玉隱和鳳豔凰見狀不覺失笑,只說“果真是文昌兄的風範”。

昭文昌進了屋才發現這也辦得沒怎麼隆重,竟然只是一張飯桌擺在廊上,正對著月色。飯桌上擺著純銀餐具、桌布、餐巾、蠟燭和鮮花。金玉隱請大家入座,然後僕從奉上了西餐。時間久了,昭文昌也不備厚禮了,學著鳳豔凰只帶一瓶酒上門。他吃不慣西餐,因此還自帶了豬蹄、餃子。

大家都知道金玉隱在這一晚會有私宴款待親近的人。洪決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在此之前的十幾天內,他都一直忐忑、矛盾地等著,看金玉隱會不會邀請他。他自己也知道這是個奢侈的期盼,金玉隱是何等人呢?他邀請的都是多年的戰友、知己,金玉隱才認識了他多久?何以得此殊榮?況且他的身份也比不得旁人尊貴,不過是金玉隱手下的一個小小副將而已。

雖然有自知之明,但洪決還是少不得巴望著。因此他這些天總往金玉隱跟前鑽,希望臉露多了,金玉隱想起他的好處來,便回隨後說一句“那麼過幾天的晚上你有空麼”,儘管是客氣的問起,洪決肯定會厚著麵皮說“有空的,有空的”。

然而,金玉隱彷彿沒把他放在心上,竟然從未意思意思地問他一句。洪決雖然頗有自知之明,但仍然少不得傷心。卻在元旦前一天,金玉隱正在看書,又見洪決鑽進他書房來,藉故問點什麼事。金玉隱卻道:“你且閒著些罷。”

洪決一聽這話,臉上一熱,只覺得非常羞愧,到底招人嫌了。

金玉隱又笑了,說:“我知道你的心。”

洪決聽這話更不得了,臉上猶嫌不夠熱。

金玉隱卻彈一彈案上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