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粞艫幕實燮顣N還有……”夏潛故作鎮定的靠近,卻依舊沒能聽清周頤下面的話,周頤也再不會開口講任何話。
夏潛垂著頭,看著眼前這張向來安靜的人,想一如既往的勾起嘴角,卻沒能成功。他輕輕的握住周頤的手,冰冷,“朕……一直以來負了你。”他說,就這樣呆呆的坐著,半晌都沒有說話。
他不單隻為周頤的死傷心,也為自己的薄情傷心。本以為,周頤的死會讓自己難以接受,哪知,心裡的疼只是像暫時缺了呼吸一樣,甚至連一句像樣的悼念都沒有。
此時,他終於不能否認,這帝王家的成長與爭奪,到底剝奪了他多少的感情,不得而知。
“也未嘗不好。”他搖頭無奈的嘆息,“若感情真能只繫於青澀一人,他便也會開心吧?”此時,他只能用這種藉口安慰自己,也只能從青澀身上,找到唯一的一處情感的依託。
☆、四十:千里迢迢,一心相繫1
回到夏寰之後,夏潛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即投身於朝務之中,第一件事便是將青寒從邊關調回,再派遣其他合適的人。這個做法的含義非常簡單,便是告訴泗陽,夏寰的君王已然坐鎮朝中,無論他們有任何動作,夏寰都不會畏懼。
近日來,大事小情均有人向他彙報,堆積了太多的奏摺也讓他難有時間好好休息。不分日夜的忙碌竟然讓他感覺比行軍佈陣更加勞乏。或者說,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前線雖總是及時彙報現在的訊息,但青澀從未留下過隻言片語,他也從未親筆書信一封。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夏潛已經嚐到了思念的滋味。
身邊覺成及時點燃了薰香,煙霧在室內飄散,將名為叫思念的情緒具象化。將宣紙展於桌案上,卻不能落筆成書,心中縱有萬語千言,也沒有辦法言明。
心中也有擔心,回程路中道士的話,始終縈繞在心頭。他略微蹙起眉,不再有動作,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白紙,眼中繚繞的情愫讓身邊的覺成也不禁覺得驚訝。
覺成是什麼人,打小跟在身邊的太監,對於夏潛又怎麼能不理解?表面上十分謙遜溫和,實際上誰也入不得他的眼。“陛下,夜色深了,是否要去徐妃那裡看一眼?”
被打斷了思緒的夏潛略微不滿,眼皮一抬柔聲道,“有什麼好看,朕成日來還不夠繁忙嗎?”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想起從前的記憶之後,他就對各色女人失去了興趣,這也是他前世作為一個純GAY的心理……
覺成聽了恭敬的笑了起來,“陛下,徐妃畢竟已懷有身孕,臨盆之期將近,奴才聽聞徐妃整日以淚洗面,唯恐有損皇嗣。”
說起徐妃,還是夏潛在出徵前的一夜臨幸懷上了子嗣,被封為妃。他露出思考的表情,隨意卻不懶散的靠座在椅子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半晌,方才輕笑道,“以淚洗面是好事啊!”
“……還望陛下提點。”覺成十分茫然。
“眼淚是女子保養面板上乘之道。”想起前世顧雅總是這樣說,便不禁想了起來,“再者,就算她以淚洗面,也不會有損朕的孩子。”
“……”——陛下何時對醫術開始感興趣?
“傳朕口諭給徐妃。”夏潛不緊不慢的說,展開最近關於泗陽的奏摺。
“奴才領命!”覺成行禮。
夏潛看了一會兒,白皙的手指翻了幾頁,才笑著開口,“母憑子貴。”覺成抬起頭,看那雙乾淨眼中的寡情心裡不禁一抖。一邊往出退,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汗。這一句母憑子貴一定會然徐妃安分守己,畢竟有地位沒恩寵要比兩樣都沒有好過許多。
一直到燈油燃盡之際,夏潛才梳洗睡下。夢中是戰鼓的震耳的喧鳴,馬蹄揚起的風沙,以及身邊始終笑的張揚的人,他放肆的許下承諾,說三月後,必班師回朝。
屬離,青楓最後還是假傳了詔書,雖不能說一帆風順,但也達到了目的。軍隊士氣大振,連青澀看上去心情都格外好。
近日,軍中不打算有任何行動。青澀曾和青楓商議,要將屬離剩餘的殘兵敗將引向一處,得以一網打盡。
至於日常的生活起居都是琢玉來照顧,事實上,青澀不用任何人照顧就可以過的很好。
他是閒不住的人,雖然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他卻格外的有精神。他大力的晃著已經睡下的琢玉,“琢玉?琢玉!”他大可置信的瞪著眼睛,雖說他已經跟著青澀身邊一段時日,但始終不能習慣青澀的很多行為。看他茫然的睜開眼睛低聲命令道,“快跟我走!”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