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下,對方卻已放開了手。

宇文天驕看見帝木澤臉上怒色一閃,心下知道犯了他的潔癖,不禁暗暗得意。

“還記得朕和赤無極說的那句話嗎?”宇文天驕盯著帝木澤,“你可知道朕最想要得是什麼?”他的臉湊近了帝木澤。

奇怪的,天性愛潔的他對這種氣息卻並不排斥,恍惚中那雙眼睛竟出奇的象極了一個人,也是一派明豔之極的深藍。

“你的事情和朕有什麼相干?”帝木澤恢復了冰冷,“告辭了!”

“自然不會無關,我跟她是一個父親,他當年把懷孕的母后送到了魄,我在母親的肚子中就擁有了記憶。”宇文天驕大笑著,登舟而去。

帝木澤五年,緋舉國歡騰,因為王不但帶回了夜一半的疆土,還帶回了一位美貌的王妃,

四、恨別

光陰荏苒,匆匆流逝便過去了三年,三年的時光可以改變許多事,最大的變化就是把雄姿英發的君主變成亡國之君;備受愛戴的王妃變成亂國妖姬。

風繚披散著頭髮坐在巨大的木籠中,千里奔波,愈近魄國深處氣候便愈是寒冷,帝木澤自幼便養尊處優,雙足早已不得行走,於是便和風繚一同被移至到這個八匹馬拉將的柏木籠之中。風繚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前面的背影,雖是一路上已被押送的魄兵折磨的傷痕累累,卻仍是挺直在自己前方盡力為自己遮擋一點風寒。

心中禁不住升起一絲快意,這般光景卻是早該隨父母於地下,只不過念哉念哉的是“復仇”二字罷了。

繼夜之後,緋也成為了魄的囊中之物,現在的天下姓的是宇文,此時此刻天下之主宇文天驕與失敗者帝木澤相距不過咫尺,中間卻隔了一個木籠。

這是三年來二位君主第一次會面。

宇文天驕盯著帝木澤,比三年前略清瘦了些,面容卻變得更加沉毅。

帝木澤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宇文天驕,卻又低下頭盯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腳。這般屈辱已非他帝木澤所能承受,此時此刻心中所記的只不過是一個風繚而已。

宇文天驕沉吟良久,嘆息一聲,“當年我曾說過再會應是兵戎相見,卻不知是現在這般模樣。”

帝木澤並不抬頭,似乎說了句什麼,但誰也沒有聽清。宇文天驕似乎想追問,卻見他雙眼牢牢的盯著風繚散亂的頭髮,目光中即是溫柔又是歉意,那句話顯然也不是對他而發,禁不住鼻子中冷哼一聲,揚鞭策馬轉身離去。

北地的夜似乎暗的分外的早,未到酒時天卻也全黑了,一輪蒼涼的月懸在生鐵一樣的天空,一顆星也看不見。然而在囚禁生活中夜總是分外可喜,難得的夫妻二人單獨相處,長夜漫漫又是異樣的清靜。

帝木澤脫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給風繚輕輕披上。

風繚眼睛盯著那輪蒼月,突的回眸一笑,容色傾城,“不是我,也亡不了國!”

“我又何曾怪過你?”帝木澤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用一把木梳輕輕為風繚梳頭,原來的頭髮長可垂地,光亮鑑人,卻在逃難中已被剪去,如今的不過一尺有餘,帝木澤神色微微一黯,“卻苦了你了。”

風繚輕輕咬著嘴唇,她就是恨極了帝木澤這付不關痛癢的模樣,她想起三年前那個城破之日,剛剛被封為妃子的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急匆匆的趕往冷宮,頭頂上就是一輪生鐵上鑲嵌的冷月。

她是在生身母親的屍體前發下那個誓言的,當她轉身站起時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的亂國之路――窮奢極欲、千金一笑、烽火戲諸侯……直到緋的都城被鐵騎踏破,窮緋全境之力建造的美輪美奐的宮殿變成千裡廢墟。

“我所作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傷害你,你可知道?”像是下了決心;風繚抬起頭,她身材並不嬌小,卻只到帝木澤的肩頭。

帝木澤盯著風繚,一點朱唇竟是紅的驚心動魄,自從三年前第一次相見自己似乎就已經被那地獄般的魔力所折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從此亡國敗家在所不惜。

“咣噹”囚室之門被無禮的推開,出現在門口的是宇文天驕的隨身近侍大太監荃吉,“帝木澤,皇上要深夜提審你呢!”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像是知道什麼卻又偏偏不說。

帝木澤突然握住風繚的手,沙啞著嗓子說:“繚,我這一去,從此可能人鬼兩途,我想問你,三年至今,你可曾真正喜歡過我?”

風繚低著頭,久久不語,荃吉不耐煩了,催促到:“快點,快點,難道讓皇上等你嗎?”

帝木澤眼風一剪,不象宇文天驕那般凌厲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