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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不覺得有什麼不純潔的,便順口問了出來,顧湘便炸了,抬手便要教訓這出言不遜的小流氓一番,張成嶺忙一邊唸叨著口訣一邊躲了開去——這簡直成了他的標誌了,不念口訣,便使不出輕功來。

顧湘又“咦”了一聲,剛剛動手的時候,她便覺得這小鬼有些功夫,若不是有幾招看起來比較熟悉,黑燈瞎火地差點認不出來,便上下打量著張成嶺,說道:“有日子不見,你倒是出息了些麼,我家主子和你師父呢?”

張成嶺便將自己是怎麼被那對狗男男無情拋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顧湘聽完“呸”了一聲,伸手在他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呵斥道:“你翅膀硬啦?知道那些人是誰麼,連我和……和曹大哥都不敢輕舉妄動,你充什麼英雄好漢?”

正說著,牆頭上又跳下一個人來,也是黑衣面具打扮,身上穿著女人的長裙,道:“阿湘,你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

一開口,竟是個男人,他瞧見張成嶺,話音陡然頓住,摘下面罩,原來此人正是曹蔚寧。

曹蔚寧瞪著眼睛看了半晌,才指著張成嶺道:“啊……你是,張成嶺那個小傢伙嘛,怎麼把自己弄成一個小花臉?你師父他們呢?”

張成嶺老老實實地又要把經過說一遍,顧湘忙開口打斷道:“先別廢話敘舊,趕緊把姓高的那姑娘弄出來再說。”

她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上面歪歪扭扭地畫著線條和幾個誰也看不明白的缺橫少豎的鬼畫符,顧湘道:“我把這客棧有幾間房都畫出來了,這個有圓圈的地方,就是高小憐被關著的地方——見了鬼了,本來我以為她們是輪流看著她,誰知道這些女人好像戒心很重,連自己人也不肯相信,只有那婆娘的幾個心腹才碰得到高小憐。”

曹蔚寧湊過來,敲打著下巴問道:“咱們怎麼辦?”

張成嶺躍躍欲試,好像他冒險冒上了癮一樣,於是出餿主意道:“不如我們去折騰出點動靜,我去引開她們,你們去救人,然後我們會和。”

曹蔚寧道:“好主意!”

顧湘涼颼颼地道:“咱仨有一個有你師父或者我家主人那樣的能耐,可以不用想什麼法子,直接衝進去打架抓人就行了——小子,你學了幾天輕功,就想把別人‘引出來’了?”

曹蔚寧立刻倒戈改口道:“是,阿湘說得有理。”

張成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顧湘哪怕說的是“曹蔚寧是個混蛋王八蛋”,他也會這麼點頭哈腰毫無節操地接一句“阿湘說得有理”。

顧湘運籌帷幄地分析道:“那些婆娘不是一般人,為首的那個,人稱‘黑蠱婆婆’,傳說中來自南疆,會巫蠱弄瘴之類的……”

張成嶺一聽“南疆”二字,便忍不住插嘴道:“怎麼會,大巫是好人……”

顧湘白了他一眼:“大巫怎麼樣,他管著南疆十萬大山,難不成連裡面住著的蟲蟲草草也要都照顧到?再說,我都說了只是傳說……”

曹蔚寧立刻道:“就是就是,咱們中原人對南邊的事一直諱莫如深,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張成嶺只得無言地看了曹蔚寧一眼。

顧湘繼續道:“這婆娘有多厲害,我也說不好……反正我是打不過的,曹大哥麼,若是普通交手,說不定有幾分把握,但是跟了這一路,我冷眼旁觀,覺得黑蠱婆婆肯定有別的手段,這便難辦了,再說她們人還多。”

曹蔚寧建議道:“不然……咱們吹迷香?”

顧湘道:“你覺著黑蠱婆婆是會著你的道兒,還是會著我的道兒?這種東西中原人本來就比不上南疆人,你……”

她好像想罵人,看了曹蔚寧一眼,又咽了回去,到底是自家男人,沒忍心。

曹蔚寧忙從善如流地說道:“有道理,就是這麼回事,我真是太傻了,還是都聽你的吧。”

三個臭皮匠於是決定唯顧湘馬首是瞻,她便像模像樣地指揮起來。

周子舒熬過了子夜過後的三刻功夫,感覺七竅三秋釘已經疼得不是那麼劇烈了,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實在不對頭,便乾咳一聲,從溫客行懷裡掙出來,只見溫客行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道:“阿絮你春宮圖畫得如此栩栩如生,如此一揮而就,其實是厚積薄發吧?”

周子舒同樣似笑非笑地回敬道:“過獎過獎,信手塗鴉罷了。”

溫客行道:“哦?信手塗鴉也能這麼傳神?”

周子舒轉過頭去,從小巷子裡穿出來,彎腰仔細檢視著地上的血跡,顧左右而言他道:“看來她是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