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短暫的安慰。
“我參加。”我拉住鍾寒的手臂,湊的這麼近,我可以清晰的聞到貼在他虎口上的膏藥味道。濃濃的麝香,我爸說膏藥麝香用多了不好,但是普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葉琛?!”鍾寒驚訝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像我這樣的廢柴竟然會報名參加。我不想參加,但是我更不想他硬著頭皮參加。鍾寒是我這種操蛋的生活裡唯一的慰藉,我總是希望可以為他做些什麼。
“嗯,我參加。不是還差一個人麼。”我若無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喜歡鐘寒,所以我總是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和他有些肢體接觸。比如拍肩膀什麼的,就想李渭然說的,我果然很噁心。
“你行麼。看你瘦的。”鍾寒伸手在我肚子上輕輕搗了一拳,我忍不住彎下腰。
“總比你強吧。起碼不是傷患啊。”我指了指鍾寒貼著膏藥的手腕。“腱鞘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疼,尤其是握筆的時候,我就貼了快膏藥。”鍾寒轉了轉手腕,有些苦惱的看著我。
“沒事的,應該是腱鞘炎,你多休息,別畫畫寫字什麼的,回家吃點消炎藥,過兩天就好了。”我揚了揚手,“我以前也得過,沒多久就好了。回頭你換個膏藥,這膏藥麝香太重了,換個味小點的,這樣的效果更好。”
我很少會一次和鍾寒說這麼多話,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看起來太奇怪了,有的時候會過分的敏感,這總是帶給我極大的不安。
“你也得過。”鍾寒忽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和我差不多大,但是手指比我粗,手掌也更厚實些。他的略高的低溫順著手指傳來。“看不出來啊。”鍾寒拉著我的手反反覆覆的打量,這是我一生中和他僅有的兩次握手之一。這個舉動不算親暱,對我來說卻格外珍貴。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過頭,發現李渭然也在看著這裡,他靜靜的盯著我,眼神裡意外的沒有嘲諷。很多年以後,當我和鍾寒再一次握手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還是這樣看著我。是憐憫麼?我始終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李渭然不是個聰明人,但是對付我的心眼一直很夠用。
“都好了,很久了。”我把手抽出來,別在身後,手上還帶著鍾寒的溫度一直沒有褪去。
“我可真的把你的名字寫上了。”鍾寒最後問了我一次,足球是人體對抗比較強的運動。他似乎是擔心我這樣的身板,會在足球場上一個不小心被人踩死了。
“寫吧寫吧。囉嗦什麼啊,和個小姑娘似的。”我拍了拍鍾寒,轉身走開。被鍾寒握過的那隻手被我小心的捧在胸前。那會班裡有些追星族,他們總是說如果誰誰誰和我握手了,我就一個禮拜不洗手。我那時還暗自取笑他們的幼稚,其實我此刻的心情和他們別無二致。
我傻乎乎的回到座位上,看著自己的手發呆。細長的手指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似乎隨時有用力過度斷掉的可能,手心的紋理有些亂,只能勉強分辨出來生命線。
“你就那麼喜歡他?”李渭然忽然開口了。這是他第一次和我說與寫作業,帶飯或者其他幫他做事無關的話。我的原本有些緋紅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要威脅我,還是看我出醜。心跳幾乎都頂到了肋骨上。人在極端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會有想哭的衝動。比如那次被李渭然強了畫著鍾寒速寫的作業本,比如聽到李渭然說你就那麼喜歡他。我緊緊捏著自己的手臂,慢慢的轉過臉。我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哭出來,我也是個爺們,我丟不起這人。
“你怎麼了?”李渭然看到我蒼白的臉色,似乎是有些驚訝。
“我不喜歡他。你別亂說。”我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從筆袋裡拿出一支筆,開始在草稿紙上隨意寫著今天要背的單詞,其實我什麼也背不進去。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傻逼。
李渭然不再說話,他拿出筆記本,和往常一樣丟在我臉上。趴在桌子上開始補覺。這讓我輕鬆了不少。看著他沒有動作,我也放下筆,木然的開啟李渭然的作業本,隨意的翻著,鍾寒的速寫忽然出現。也許是忘了,他竟然沒有撕。我把本子放在桌子下,整個人蓋上去,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在注意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也紙撕下來。然後小心的疊好,裝進書包。撕紙的時候傳來的撕裂聲讓李渭然不耐煩的動了動了肩膀,好在沒有醒過來。不然以他的脾氣一定會鬧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要霸王我,說點什麼吧,什麼都好,這是作者第一個原創,看的人不多,很需要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