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不報非君子!”
“……。為了做你喜歡吃的珍珠米飯和點心,他每天學校和家兩頭跑,你認為有多少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知道。”
“至少我做不到,這點上,我自嘆不如。”
“哦……還有呢?”
“沒了。”
“沒了?!”
“沒了,靳大俠,感情這種事你得自己想明白。”
“怎麼想明白?”
“很簡單,如果蘇時現在來找你,說他覺得自己喜歡的還是女人,不喜歡你了,你會怎麼樣?”
“咬死他!”靳策面色陰沉咬牙切齒地道。
陳威打了個寒顫,繼續道:“如果你拒絕了蘇時,他從此以後都從你生活中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你會怎麼樣?”
“他說過不會放棄……”靳策頗有些委屈,他為毛要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我說假如。”
“沒有假如!”
陳威笑了,既欣慰又失落,他揉一把靳策的腦袋,看著他整齊柔順的頭髮變得像鳥窩,樂不可支地道:“靳大俠,恭喜你,終於找到彼此喜歡,害怕失去的人了。”
靳策開啟他胡作非為的手,耙耙頭髮,道:“我還是不明白。”
“……靳大俠,我已經盡力了。”
“說的好像老子什麼什麼晚期,沒救了似的。”
“你是真的沒救了……啊!靳大俠,在下知錯,快鬆手……咳咳,要、死人了……”
靳策鬱悶地往寢室走,陳威那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非但沒幫他解決問題,反而把他搞得更暈乎了,真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砰!”一腳踹開寢室門,靳策帶著一身的低氣壓走進寢室,把寢室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李戎打著哆嗦道:“大大大大俠啊,你你你你回來了?”
“屁話!老子沒回來能站在這麼?!越來越蠢了你!”靳策怒吼。
李戎無辜中槍,淒涼地看一眼周誠,道:“我被炮灰了……”
周誠樂得不行,這一寢室人一個賽一個有意思,他衝李戎擺手道:“你先忙你的去,我能搞定他。”
李戎得到他的保證,屁顛顛兒地繞過靳策,跐溜一下,躥了出去,動如脫兔。
周誠把泡好的酸梅汁拿到靳策面前,道:“大俠,降降火。”
靳策接過酸梅汁,咕咚幾下,喝了個乾淨,把空杯子塞給周誠,斜眼看著他,道:“你來幹毛!”
蘇時說過一週之內不會出現,僅限他自己,周誠的人身還是自由的,他笑眯眯地道:“大俠,小人特地前來為您排憂解難,您有啥想不開的,儘管跟小人說,小人定當竭盡全力,化解您的煩惱。”
“老子很困,要睡覺了,你可以滾了。”靳策一串哈欠一串淚地道。
“困歸困,卻睡不著,睡著了也不踏實,大俠,我說的對不對?”
“……蘇時那廝故意折磨老子,是不是?”
“大俠,他的狀態跟你差不多,精神恍惚,昨天下午練球的時候差點被球迎面砸中……”
“啊?!他沒事吧?!”
“你別緊張,他沒事,黑熊推了他一下,把球躲過去了。”
“那就好,他怎麼那麼不小心,萬一毀容怎麼辦?!”
“可以整容嘛……”
靳策一串眼刀飛過來,周誠躲閃不及,刀刀命中,他舉手投降,道:“大俠,你看,你這麼擔心蘇時,說明你心裡是有他的,而且從你的緊張度來看,分量還不輕。”
擔心蘇時?聽說他差點被球砸中的時候,靳策的心呼得就飛了起來,懸在半空,聽說他沒事了才咚得落了下去,這讓他想起那次李女士急性腸炎發作,靳先生急得滿頭大汗,擔心得不得了,他對蘇時,也像靳先生對李女士那樣麼?
“大俠,如果蘇時生病或者發生什麼意外,你會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寸步不離地照顧他,直到他恢復健康麼?”
“閉上你的烏鴉嘴!”靳策怒目相視。
“大俠,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假設的問題老子不回答!”
“你這是在逃避,你害怕面對蘇時有事的假設,或者說你害怕面對一切跟蘇時有關的否定性假設,這個害怕本身就表明你在乎蘇時,非常在乎,你害怕他發生不測,害怕失去他,害怕他不再喜歡你,不再寵著你,害怕他會離開你,這麼多的害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