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以前,郝宇聲音低了下去:“那段時光真的很懷念,但始終是回不去了。”
郝宇的眼裡流露的不只是憂傷,還有想念。江一帆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五年前,嶽晴出事的那一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說有驚喜送給她,要她來學校,當時我在學校當講師。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雨,而嶽晴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就···”郝宇有些講不下去了,雙手捂著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於郝宇來說,五年前的那一天嶽晴的死,讓他失去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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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在心裡責怪自己,認為是你將她害死的。一直內疚到現在。”江一帆拿開郝宇的手,用紙巾幫他擦乾眼淚。
眼淚流下來,郝宇心裡沒有先前那麼壓抑,接過了紙巾。
“除了內疚更多的是思念吧。後來伯父伯母移民到澳大利亞了,他們也不想觸景傷情吧。而嶽凌堅持不走,要留下來和我一起生活,嶽凌是我現在唯一可以依賴的親人了。他是一個很好的弟弟,很體貼。”
“現在都說出來了有沒有好些?心裡舒暢了點嗎?”
“嗯,好多了。”郝宇眼裡噙著淚,笑了。
“一直在病房會不會感覺很悶,出去透透氣吧。”病房很壓抑,江一帆想要換一個地方讓郝宇換一種心情。
郝宇也想透透氣:“好啊,從昨天一直呆在這裡好悶。”
掀開被子,郝宇下床,站起來有眩暈的感覺。江一帆順勢摟住郝宇。
“頭暈嗎?先坐回去吧。”江一帆把郝宇扶回床上。
郝宇縮了縮,避開江一帆的手:“有點暈。可能是一直沒下床的緣故吧。”
江一帆知趣地收回去,“還是坐輪椅吧,昨天檢查有輕微腦震盪,現在還是不要過多活動。”
“你等著,我去推。”說罷,江一帆去護士那借輪椅了。
江一帆把輪椅推到郝宇面前,郝宇自然是不好怎麼拒絕,便坐上去了。
於是江一帆推著輪椅上的郝宇去了住院部後面的花園。
已經進入十一月份,天氣漸漸轉涼,江一帆在後面推著,看到郝宇穿著病患服的身子顯得有些單薄。
江一帆便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郝宇的身上。江一帆本身就比郝宇要高出許多,所以郝宇穿著這個外套顯得肩膀處有些寬大。
“天氣變涼了,還是你自己穿著吧。不然你會感冒的。”郝宇想把外套脫下還給江一帆。
“你是病人,一定要穿著。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放心好了。”江一帆按住郝宇的肩,阻止郝宇的動作。“別脫了。穿著。”
郝宇聽到江一帆帶著命令又有點強制的口吻就只好服從了,老老實實的把外套穿好。“謝謝了。”郝宇清楚地感受到外套裡殘留的體溫。
江一帆推著郝宇路過一長椅邊;“累了吧,你在
長椅上坐一下吧。”郝宇覺得讓江一帆推著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便要他坐會。
“嗯。坐會吧。”於是江一帆面對郝宇坐下。
郝宇從病房裡出來透氣,感覺輕鬆許多了。
看著穿自己衣服的郝宇,江一帆覺得他過於瘦弱,而病患服的領口敞開,讓鎖骨小露著,有那麼一絲性感若隱若現。
要不是江一帆,郝宇的心裡也不會豁然開朗,郝宇對於江一帆這點,有那麼一絲感激。用餘光打量著身旁的江一帆,於是郝宇的出得結果是身邊這個男人的皮相很好,女人緣絕對很不錯,而從聊天中也可以知道江一帆絕對不是一般的睿智,郝宇感覺江一帆像是會洞察別人內心的人。
這郝宇有了想了解江一帆的興致:“那個江···,哦,一帆,你是在哪裡工作啊?”
“其實我大學的時候和同學們創業,一起開了個對外進出口貨物的貿易運輸公司,到現在有點氣候了。效益還不錯。”江一帆很謙虛的回答。
郝宇覺得江一帆看起來那麼年輕,已經開了公司,很不簡單:“公司走上正軌會發展的更大。”
“還好吧,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走吧。公司現在經營還過得去。”······
這下倒是開啟了話匣子,郝宇是大學老師,聊天的話題自然是不少,而江一帆不管是聊什麼都能接上話來,其閱歷也是不淺的。
☆、第五章
嶽凌忙到下午兩三點終於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了,趕到病房,卻不見郝宇人。
於是他趕緊打了郝宇的手機,而從聽筒裡傳來的是機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