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面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扔的遍地都是。現在想來,當時應該是覺得房間太大,又太空了吧,所以自己努力想讓它看起來充實一些。
可即使是那樣,他也並沒有等來父母苦口婆心的勸導,或是明確的憤怒。母親只是那樣看了自己一眼,輕輕地,彷彿他應該就是這個樣子才對。只那一眼,讓他從心底發涼,再不敢造次。
少年時由自己挑起的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開始的時候沒有創意,結束的時候,也格外的利落。
自己大概就是從那天起,好像一下長大了,好久不見的長輩都直呼“那個蠻橫的小子去哪兒啦!”那時候的自己已經學會言不由衷的笑了。
小時候總是盼著長大的,可是長大後,他卻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得意。
小的時候,自己可以不懂事、可以軟弱、可以依賴別人。長大後,有的時候感覺好像只有自己了。
小時候晚上做噩夢了,他不敢跑到母親的房間去,就摸摸索索的跑到蘇姨房間外小聲的敲門,然後蘇姨會把他抱進去,輕輕拍著他的背,直到他睡著。他太貪戀那份溫暖,如果可以,他都不想醒來。
大概也是因為母親對自己不掩飾的冷淡和本不應該的厭惡,讓自己對女人由恐懼到牴觸。
高中那會兒身邊的朋友大都有了女朋友或是喜歡的女生,但是自己看著她們美麗的外表,矜持的舉止,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母親,再好看也心生畏懼。
後來在哥們兒的攛掇下,也試著處過幾個。她們都很好,模樣乖巧,性格也好,開朗大方,不像母親總是面無表情。但自己好像怎麼也提不起勁兒來,也說不上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總之不像其他人一樣那麼熱衷。
但要說性冷淡,自己也有一天換幾條內褲的時候。那方面的第一次,還是在自己叛逆的高中時代。是發小的哥哥帶著去的,說要給他們幾個啟蒙一下。
於是他們幾個就面紅耳赤的被一人塞了一個女人。那時候青澀的很,基本上是那個畫著濃妝的女人一步步的教會自己。事後自己落荒而逃,躲在家裡的浴室裡把自己泡得腳心發白才出來。
當然後來也去過,只不過比起那時,現在的自己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無論是技術還是情緒。
他疲憊的閉上了乾澀的眼睛,今晚因為父親接的那通電話,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回憶起那些不愉快的事讓他感覺很吃力,所以他已經很陌生那種回憶的感覺了。
他定了定神,起身向浴室走去,撩起一把涼水潑上臉頰,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那張臉明明年輕,眼神卻略顯倉桑。
作者有話要說:
☆、眼神很乾淨
04。眼神很乾淨。
“子越你回來啦?”傅子宸伴君如伴虎的觀察著劉子越,確定他已經忘記他走的時候自己觸他逆鱗這件事,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哪裡不對了。
於是他再度開口“我聽說蘇姨做的燉牛腩很好吃,有沒有帶點兒給我啊?”
劉子越看著他諂媚的臉,涼涼的開口“沒有”
傅子宸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受傷的瞪著劉子越,希望他良心發現。奈何劉子越根本沒有分一個眼神給他,所以他只能悻悻作罷。
劉子越稍作收拾後,又要出門。
“我說你這個大忙人,又要去哪兒啊?”傅子宸彆扭的開口。
“彩排”尾音消失的時候,他人也消失了。
“子越,這邊!”張荷遠遠地招呼他。
“開始了嗎?”劉子越問道。
“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去那邊坐。”
“這兩天都沒有看見你,你在忙什麼啊?”坐下後,張荷問道。
“回家”劉子越說完,伸手指了指遠處,“舞臺佈置的不錯。”
張荷不知道劉子越為什麼表情突然冷了下來,怔忪了片刻,說了聲“嗯。”
之後兩人簡單的在彩排中的一些細節方面進行了交流,沒有多餘的話。
彩排結束後,張荷覺得自己終於鬆了口氣。平時的劉子越話雖然不多,但也是斯文有禮,讓人覺得很舒服。可今天……他卻隱約透出一股冷漠,張荷一顆想要靠近的心,不禁踟躕在原地。
“我剛才在底下看了你們整體的彩排,很不錯!”劉子越的聲音,打斷了張荷的出神。張荷抬頭看著劉子越,他一直都是光芒四射,皎然出群的,自己一直在努力的跟上他的步伐,當她為自己幾乎是劉子越身邊唯一說的上話的女生而欣喜時,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