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燙傷他。
傾下重心,雙唇緊緊相貼。
「……嗚……呃……!」
感覺到沓澤的身體陡然一顫。
下個瞬間身體就被拉開。他大概是沒閒情逸致拿煙了吧,還帶著火的菸蒂甩了出去,掉在桌子上。核也坐倒在地。
「你、你……惡……」
沓澤抓起溼毛巾,把被用嘴喂入的東西吐出來。
他好像沒有吞下去,但似乎受了相當大的打擊。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摻水威士忌,然後嗆到而不住劇烈咳嗽。左座呆若木雞,杣則是查覺到異狀,開門衝了進來。
「哈……哈哈、啊哈哈哈……」
還坐在地上,半裸的核放聲大笑。即使當場被杣制住,也無法止住笑意。
「可惡……算了,杣,放開他……沒什麼大不了。」
沓澤先這麼說完,又用痛苦的表情更正:「不,很大不了才對。」
「真是的……你還真是個超乎想象的傢伙。還以為你乖乖的舔,沒想到居然讓我嚐到可怕的東西。」
杣的手放鬆後,核站起來把臉湊近沓澤,大放厥詞說:「那是特別服務的吻喔。」沓澤用十分複雜的表情看著核。
「那可得回報你那個苦澀的吻才行呢。」
「不敢當,只是我一點心意罷了。」
「……你之前從我西裝摸走一樣東西對吧?」
「有嗎?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核微微偏頭敷衍,撿起掉在地上的皮夾克。該趁事情變得麻煩之前,早點溜之大吉。
「有句話先對兩位說。」
離開前一度停下腳步。
核僅轉動肩膀以上回過頭,瞪著這些黑道人士說:
「如果今後也想對我出手的話,最好小心一點。要惡整我並沒有多難,不過……我弟會在事後來殺人滅口。」
左座什麼話也沒回,聳聳肩整理衣服。
沓澤則是一臉疲憊的表情,直接喝著純威士忌。
03
「我深深覺得,你是沉默寡言的型別真是太好了。」
沓澤在開過新宿街道的車上說。
「那之後過了三天,可是衝擊還留著啊。就算被問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實在沒有心情開口說明。」
「……我不會問的。」
杣悄然回答。不過,他應該早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不只是杣,這件事應該也被那家店的媽媽桑知道了。
實在是個糟糕的經驗。
既然他也會抱男人,那麼如果是床伴的精液倒還可以忍受。雖然不喜歡被命令吞下去,不過曾有好幾次用嘴巴疼愛對方時被射在嘴裡。
不過,一想到是左座的,就一陣作嘔。
左座的心情好像也很複雜,安慰他說:「遇上一場浩劫了呢。」
核那傢伙——即使是沓澤也沒料到那個有一張漂亮臉蛋的男人,居然會做出那麼驚天動地的舉動。
「……雖然是個讓人受不了的傢伙,不過……」
「呵。」笑聲從鼻子溜出。
坂東核。有趣的男人。如果被其他男人做相同的事,就會把對方整得半死不活,不過面對核就莫名地不覺得生氣。
才二十歲就創立坂東速配,跟弟弟兩個人一起經營遊走法律邊緣的生意。他命杣多方調查,但幾乎沒有二十歲以前的情報。小時候好像是在國外生活的樣子,父親在香港做不動產生意,似乎握有相當雄厚的資產。
「……對了,杣,那個牛郎那邊怎麼樣了?」
「我派人監視廣田,不過這三天沒有特別可疑的舉動。還不知道他為什麼那天偏偏會在六本木。」
被核捉弄的那晚,沓澤比左座早離開「Club Royale」。
然後發現在附近遊蕩的廣田。他一邊用手機聊天,一邊無所事事的漫步。雖然馬上叫杣跟蹤他,不過據說他沒有跟任何人見面,過了三十分鐘就回到歌舞伎町的店裡。
「……跟左座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面對杣的問題,他只回答:「不知道。」
左座同一天同一個時間的確是在「Club Royale」。也可以想成是廣田企圖跟左座取得聯絡。左座從以前起就常憤慨的說,龍崎的做法太過溫吞,應該還有可以賺更多錢的方法才對。就算左座背叛組織,相較於驚訝,應該也有人會坦然接受吧。
但是,單純只是偶然的可能性也不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