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燒烤攤的小桌子邊,楊二喝了一大口冰涼的啤酒說:“我就是一直在想他在床上的樣子。”
“靠,連床都上了!”洪海濤一聲大吼成功的把周圍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但是,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楊二深沉地望向遠處,長嘆一聲。
“你裝個屁!”洪海濤罵著,卻見楊二直勾勾地盯著公路邊。他轉眼看過去只見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停下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然後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老闆,來一瓶?”楊二說著拎起啤酒瓶咬下瓶蓋遞給雷衡。
雷衡站在邊上沒動,猶豫了一下才接下楊二遞過來的酒瓶,仰頭頭灌了一口,接著皺起眉頭。
“別嫌,濤哥請客,這已經是這裡最貴的酒了。”楊二笑著拍了拍一旁的塑膠板凳,意示雷衡坐下來。
“我從不喝啤酒。”雷衡嫌棄地繼續站著。
“你剛剛不是才喝過?”楊二見他不肯坐就當他是屁股疼。
“那是你給我的。”雷衡面色不動,似乎不懂這話背後的含義。
楊二卻聽出了別的味道,他突然蹭起來,熟稔地勾起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我給的啤酒能治不孕嗎?”
雷衡同樣偏著頭壓著嗓子回答:“你吞了那麼多就沒懷上?”
溫熱的氣息混著躁熱的溼氣打在楊二的耳邊,讓他體內本來就不安分的因子一下全沸騰起來。他接過雷衡手中的酒瓶,一口氣灌完了剩下的酒,頭輕靠著雷衡的肩膀說:“再來兩次也許可以。”
兩人的姿勢其實並不曖昧,就像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可楊二認識雷衡只有一個月,見面不過才六次。所以這親密的動作在知情的旁人看來就很怪異。
比如洪海濤。
這是洪海濤第二次見到雷衡,他很清楚兩次都是由於楊二。上次他就覺得雷衡的行為很怪異,不過楊二從小就走狗屎運他也沒往別處想。現在再看他越發覺得不對勁,雖然都在一個城市,但明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雷衡卻兩次三番主動來找楊二。對於這態度,洪海濤思量再三,唯一能說服他的理由只有一條,就是楊二那張臉。
他比楊二出來得早,這些年見過的不少,有錢人玩男人,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真不在少數。他跟楊二是穿開檔褲的交情,自然不希望楊二走上歪門邪道,更不希望他被騙。
“濤哥,我先走了,我們明天再接番。”楊二放開雷衡回頭對洪海濤說。
洪海濤靜靜地盯著雷衡,他的眼睛被臉上的橫肉擠成一條縫,看不出眼珠在往哪邊轉。他拉住楊二說:“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明天掉鏈條就莫來了。”
“濤哥,你看這天明天肯定下雨,不下你來問我。”楊二抬頭望天,然後臉上掛著諸葛亮似的笑,“我走了。”
楊二說走就走,洪海濤連留人的藉口都還沒想出來,楊二就已經跟雷衡上車了。
車門剛關上,楊二就撲到雷衡身上,抱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啃了一口。雷衡推開他說:“你想在這裡?”
“哪裡都沒問題。”
“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麼熱情。”
楊二的熱情並不只是嘴上說說,接下來的動作同樣直截了當。
“楊蠢貨,你想幹嘛。”
楊二沒空回答他的話,最多隻有空出一隻手,摸到他的嘴便直接撬開,手指伸進去撈他的舌頭。
雷衡最初的牴觸慢慢變成了享受,他眯起眼睛,含著楊二的手指,一手壓住楊二的後腦勺。正當關鍵時刻,楊二突然鬆口抬起頭望著他。
“雷衡,你到底怎麼得的不孕?”他實在想不通雷衡這像怎麼會患上不孕這種病。
雷衡頓時黑下臉說:“我沒有不孕!”他說著狠狠地把楊二的頭按下去。
整個過程最痛苦的莫過於洪海濤,他手裡緊緊捏著酒瓶,目光死死地盯著看不透的車窗。他不知道車裡面正在發生什麼,但他非常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又不敢過去看。一來他怕得罪了雷衡,二來他怕真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另一方面,他作為楊二的兄弟,他自覺不應該看著楊二墮落。楊二這人雖然蠢點,但實際只是想法太單純,他一直當楊二是親弟弟。
所以他一直在心裡掙扎去還是不去,管還是不管。結果他還沒下定決心,停在路邊的車突然啟動開走了。
☆、第6章
楊二隨雷衡進屋,是上次兩人折騰一夜的那套房子。雷衡走在前面,楊二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