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年在慘被滅村的血泊及濃煙裡第一次抱起這個美麗的小男孩起,他就一直這樣叫自己,聲音裡的愛與依賴一年勝過一年。一驚回首,竟已有一十三年。
將幽香柔軟的身體擁在胸前,心頭珍愛之情似要破閘而出。何曾有過什麼,象這個人這樣與自己有如此深的羈絆,在最難磨滅的地方,刻上他存在的重量。
小小的手掌摸索著停在臉頰兩側,有些顫抖的唇貼了上來,涼涼地,怯生生的,卻又甜蜜的令人瘋狂。舌尖與舌尖在第一次接觸時便交纏在一起,彼此需索到快到麻木的程度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寂靜的屋內只有心跳與喘息的聲音,嘴唇剛剛分離,便聽到呻吟般地一聲呼喚:“泰哥………”
不設防的心靈被這箭一般的聲音射穿,全身湧動起難以抑制的慾望。將香軟的身體完全包裹在自己懷中徐徐壓倒,幾乎噴薄而出的除了激情以外,更多地是對這個人的愛。
上一次的愛,淡淡的,真摯中含著些微苦澀,沒有傷害,但痛,卻是難免的。
而現在懷中的這個人,他所挑動起的柔情,卻是奔湧著的,難以控制難以壓抑的,自己也從未想到這有限的胸腔中,竟可以產生如此多的愛意,混合著屬於情人的愛憐和屬於父兄的寵溺,傾瀉到一個人的身上。
想溫柔地對待他,想要他幸福,手指在青嫩的身體上燃起情慾的火苗,掠過戰慄著的緋紅,來到股間。輕柔地捋動,伴隨著雨點般落下的吻,在臂彎間彈起的少年的身體,隨著高峰與低谷起伏,額上滴落下晶瑩的汗珠,結合的一霎那,天堂之門就已經開啟。
9
從李康泰正式被冊封為太子的那天起,皇帝陛下就毫不臉紅地不再來上早朝了,並美其名曰“太子攝政”。在履行義務這方面,李康泰比他父親不知好上多少倍,雖然也有過把麒弘捉來代打,自己偷溜出去近一個月不回來的前科,但總的來說,不常翹朝。可是在眾臣的記憶中,還算勤勉的太子殿下象今天早上那樣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地出現在朝堂之上的這種情形,著實也不多見。以飛快的速度處理完需要即時解決的朝政後,李康泰立即起駕回了東宮,進屋一看,鬆了一口氣,被子裡蜷著的少年仍香甜的睡著,沒有曾醒過的跡象。
命人在屋內備好早餐,康泰坐在床邊,輕輕彈著柔嫩的額頭,叫道:“琪琪,起床吃飯了!”
在被窩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鄢琪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先是呆呆地看著床邊坐著的那個人,突然之間,臉刷地一下紅通通的。
康泰又愛憐又好笑地抱住他,輕聲問道:“還疼不疼?”
鄢琪動了一下身體,紅著臉點點頭。
康泰心疼地皺起眉頭:“那今天不要下床了,吃過飯叫御醫來看一看。”
“不要!”鄢琪尖叫了一聲,又低下頭去,“也不是很……很疼……下床走幾步,可能就好了。”
康泰想了一會兒,勉強同意,扶著他下來走動了幾圈,見他雖然行動遲緩一些,也不象有大礙的樣子,才略略放心,幫他洗漱,換了衣服,一齊坐下來吃早餐。
剛剛吃完,內侍來報青萍結綠公子在宮外,康泰一面叫進,一面挽著鄢琪來到前廳。
乍一照面,李安楚與衛小典就是一愣,笑了一笑後,安楚與康泰一齊來到側廳,開始討論西北邊防的事情。
衛小典只對戰術層面的東西感興趣,而對戰略配置問題,是能不想就不想,所以只聽了一會兒,就和鄢琪一起坐到迴廊上去了。
“你昨晚醉得那麼厲害,今天早上頭疼不疼?”鄢琪問。
小典搖搖頭:“楚哥哥有種醒酒藥,吃了之後就不會有宿醉的反應了。”
“那你給我一點兒,說不定以後用得著。”
小典在懷裡摸了一會兒,摸出一隻瓶子遞給鄢琪:“只有幾顆了,吃完再找楚哥哥要吧。”
鄢琪剛把瓶子收好,衛小典又湊近過來輕聲問道:“楚哥哥還配了一種藥,肯定比你們昨晚用的好,你要不要試一試?”
“昨晚?”鄢琪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們昨晚沒用什麼藥啊。”
衛小典大吃一驚:“那你不是痛死了?”
鄢琪這才明白已經被人家看了出來,臉上騰得一下象著了火一樣。
小典本來只是純學術意義上跟同道中人討論一下,看他這個樣子,不知想起了什麼,也跟著紅了臉。兩個少年如同一對煮熟了的蝦子一樣一言不發地坐著,把正好急匆匆走過來的麒弘嚇了好大一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忙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