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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流雲正準備去解決離無言,突然後背被唐塘一撞,連忙轉身,見唐塘臉色煞白,頓時變色。

“怎麼了?!”流雲眼中血絲橫溢,看到唐塘遇襲心裡對離無言恨意更深,按他的性子定是要第一時間去將離無言殺之而後快,可此時看到唐塘這幅悽慘的模樣頓時慌了神,連離無言逃走了都沒注意。

巨蟒還在痛苦地嘶吼,粗壯的身子在地上瘋狂的扭曲打滾,尾巴四處橫掃拍打。

流雲扶住搖搖欲墜的唐塘,替他點住穴道控制了疼痛,正要檢查傷在哪裡好替他止血,突然感覺手背一痛,連忙反手一抓,這才看清罪魁禍首是一條墨綠細蛇。

這條細蛇逃過了他的劍,一直盤在樹枝上,與樹葉顏色融為一體,這才沒有被發現。如今咬了唐塘又咬流雲,哪裡還有活路,瞬間便被震個粉碎。

流雲連忙點住自己手上的穴道,伸手便要將唐塘的衣服脫下來,他傷在背上,點穴是萬萬不能的,只好運功將毒逼出來。雖然明知這時候不適合運功,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唐塘半眯著眼看著一旁發瘋的巨蟒,滿頭大汗道:“師父……先下去吧……”

流雲沒有聽他的話下到山腳,但考慮到旁邊的巨蟒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還是迅速將人撈起來運到安全地帶。

唐塘看著流雲手背上兩粒又細又小的齒印,眼睛有些發紅。

流雲找了塊平坦的地方將他放好,正要替他運功逼毒,突然見唐塘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他身後。難道還有危險?他心神一稟,迅速扭頭朝後望去,沒有人沒有蛇也沒有暗器,等意識到什麼時,突然頸側一麻,來不及開口呵斥,人已失去意識,眼睛迅速閉上。

“對不起啊師父,我想來想去也就睡穴是你沒法自己解開的了……”唐塘自言自語著將流雲扶靠在樹上,雖然之前已經被點了穴道止痛,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還是讓他差點虛脫。

點穴止痛無非是麻痺他的神經,其實裡面該怎樣還是怎樣,他甚至能感覺到疼痛正在向四肢百骸蔓延,只是這種痛覺沒有傳遞給大腦罷了。

現在扶個人就要虛脫更不要說撕衣服,他慘白著一張臉,費力的將衣襬湊到劍刃上去,幸虧這劍鋒利,很輕易就將衣襬割了下來。

他將布條纏在流雲的手臂上,每一圈都用盡全力拉緊,最後打好結又是一番死命的拉扯,終於將手臂紮好。

做好這一切,唐塘覺得有些頭暈,揉了揉太陽穴,俯下身去將唇湊到師父被咬的手背上,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吐了口氣緩了緩,狠狠使了把勁,猛地唆住傷口。

“噗……”一口黑血吐了出來,頭更暈了,唐塘擦擦嘴角,抓緊時間繼續……暈頭轉向地又吐了一口黑血。

也不知道究竟吸了多少回,眼看著吐出來的血液完全變成鮮紅色,他終於放下心來。

沒有清水漱口,估計有一些毒素已經進了自己嘴裡,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已經中毒了,就當是破罐子破摔好了。

現在他們身上半顆解毒藥都沒有,師父的手如果不解穴,時間長了便會廢掉,可要是解了穴,毒素攻心更是死路一條,所以把毒血吸出來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不然兩個人都會被毒死。

唐塘伸出手朝師父的手臂點去,師父功力深厚,他點的穴估計沒那麼容易解開。唐塘看著自己軟綿綿的手指,無奈地想:算了算了,解不開就讓師父自己解,反正他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一通折騰下來,已近傍晚。唐塘費力地將手指伸向流雲頸側,軟綿綿地戳了戳又收了回來。悲催……自己點的穴都沒力氣解了……

林子裡一片寧靜,彷彿先前的一場人蛇大戰並未發生。光線越來越暗,流雲的臉在陰影下晦暗不明。唐塘拜師這麼久,這才是頭一次大大咧咧的欣賞這張臉。以前要不就是抬頭瞟一下,要不就是遠遠瞄一個,難得看回正面吧又要急急忙忙把視線轉到一邊。

靠,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啊!天都快黑了,我還頭暈眼花,看個屁啊!

唐塘默默哀嚎一聲,努力地揉揉眼,把臉湊到無限近,看著師父臉上冷峻的線條此時在熟睡中添了幾分柔和,頓時無比滿足。原來師父的正面也有柔和的時候啊……唐塘覺得自己的毒癮又犯了,暈暈乎乎的伸出手,指尖在師父的臉上輕輕碰了碰,像是一隻試探的蝴蝶,翅膀輕輕震動兩下,隨即停在了上面。

指腹上傳來清晰的觸感,他不敢再動,但也捨不得離開,固執地停留在師父的臉頰上,緊實卻又柔軟的感覺,撩得他心裡的某根弦顫個不停。明明身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