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挺深啊,骨頭都有些發黑了,這樣光靠放血還不夠——”蘇蒼洵正擔心著還有什麼酷刑等待著自己,突然覺得肩膀上一熱,扭頭過去,竟是被離竹湮趴在肩膀上,吮吸了起來——有些微微的刺痛,還有種——真的是骨頭都酥了的感覺……
“這樣看起來基本上是乾淨了。”離竹湮吐了一口黑血,再一次端詳著傷口說道。“接下來要用藥酒再徹底消一番毒,防止感染,可能還是會有些疼,受不了你就叫出來好了。”
“啊啊啊!”剛剛還沉浸在奇奇怪怪的幻想中的蘇蒼洵,肩膀上剛一灑上藥酒,立馬就被刺激的大叫了起來。藥酒順著傷口嵌入了肉中,疼的蘇蒼洵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了好了,就這麼多了。後面就沒什麼了。離白把磨好的粉末遞過來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離竹湮結果離白手上的研缽,仔細的將粉末撒在了傷口上,再小心的用繃帶一圈圈的圍在了蘇蒼洵□□的肩膀上。“搞定了,這藥也不用經常換,如果身上流汗了之類的時候,就用藥酒重新清理一下傷口,再撒上粉末就好了。這裡還剩下不少,應該夠用。陛下現在就躺下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朝我幫您向群臣解釋一下好了。”
“丞相,好疼……”蘇蒼洵痛得滿臉都是淚痕,見離竹湮起身要走,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
“放心吧,剛剛上了藥,而且還是屍毒這種不是太明確的毒素,我必然是要守候一夜觀察情況的,怎麼可能會拋下陛下一個人在這裡。我只是過去關上門罷了,夜深了,陛下又光著上身,小心著涼了。”
“那個,其實……”等到離竹湮又坐回到了床邊,蘇蒼洵把頭靠在了離竹湮胸口,吞吞吐吐的說道。
“其實我今天——不對,現在來說的話,應該是已經是昨天了,昨天早上就帶著歐陽姑娘去拜過先父了。更重要的是,如果陛下真的想去看看的話,跟我說一下讓我帶你去就是了,何必非要一個人賭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蒼洵埋在離竹湮懷裡的臉上有些微紅。
“我知道。這個藥方,上一次用時,是因為手下有人,被毒箭所傷。”離竹湮在蘇蒼洵耳邊輕輕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word裡面開頭空兩個字,為什麼複製過來就沒了呢。。。
☆、投筆從戎
“丞相要走了?”第二天早上,離竹湮剛打算輕手輕腳的將懷裡的蘇蒼洵放倒在床上去上朝,蘇蒼洵就被這微弱的動靜給驚醒了。
“嗯,我去朝上跟百官解釋一下,回來就給陛下準備早飯。陛下繼續好好休息吧,昨晚睡得那麼晚。一會我就把羹湯給端過來——”離竹湮只得解釋道。
“我要吃小籠包!”蘇蒼洵一臉渴望。
“不行,太油膩了,剛剛中毒,不適合吃這種東西。”
“那就不放油的小籠包!”
“……好吧,我去跟他們說一下用瘦肉做餡好了……”離竹湮無奈的答應道。
離竹湮出了門,先去膳房吩咐了一下蘇蒼洵的早飯問題,然後便來到了正殿,待朝中百官都來齊的時候,簡單的說了一下皇帝生病的事,解釋了一下只是小傷,所以讓大家也不必專門去探望,休息個一兩天應該就可以上朝了。順便把大家的奏摺都收集了起來,待會一起帶給蘇蒼洵過目。
做完了這一切,離竹湮又再一次回到了房間,只見蘇蒼洵早已經坐在了桌旁,左手有些吃力的撐著頭,右手漫不經心的攪動著一碗肉羹,眼睛正看著桌上的公文。
“怎麼換成這個了?不是說好非要吃小籠包嗎?”看到蘇蒼洵既沒有喊疼,也沒有吵著要吃東西,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離竹湮倒是覺得有些詫異。
“不好吃,就讓它們換掉了。”蘇蒼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和早上的依依惜別完全兩種樣子,搞得離竹湮都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樣也好。這裡有些今天的奏摺,我就放桌上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對了,丞相最近經常打聽歐陽青有關的事情,是懷疑他的背後另有他人指使嗎?”蘇蒼洵突然抬起了頭來,說道。
“嗯?有這個考慮,但還沒有被證實,陛下也無需過於擔心,安心養傷即可。”離竹湮看蘇蒼洵有繼續說下去的勢頭,也就放棄了離開的想法,轉而坐到了蘇蒼洵對面,隨手翻起了桌上的書來。
“其實我最近也一直在留心相關的事宜,畢竟歐陽青留下的疑點相當多。有線索說歐陽青的父親之前一直都在北疆駐守,歐陽青自己和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