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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駝背?當然不是,小小人兒伏在暖暖烘烘的人肉靠墊上,美美的補眠中。偶爾,留下一小灘水漬,隨晨露一般灰飛湮滅在空氣裡。

而無聲無息隱在暗處教授指導過林懷青和夏六一的夜閣前輩們,已經由一方面讚賞另一方面哀嘆大材小用的矛盾心情,解放到見怪不怪的麻木程度了。對於任何發生在六殿下身上的種種異於常情事件,那也只是自己的見識短淺,大驚小怪而已。

無形中,與子悅相處常受“荼毒”的人,思想的承受力得到了質變一般的提升。

子悅當然不是起不來,只是發現這個方法如此好用之後,秉著及時行樂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一直如此罷了。同時,在自己父皇已經起來而自己卻還可以多在床上磨蹭兩下的時候,心裡甭提多爽。可是,這也是要抓好時機的。在某人準備下手殘忍的叫醒自己的前一步睜開雙眼,免遭毒手。

實話說一句,子悅的生物鐘在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改變了。

每一次被喚醒的方法都不盡相同,記憶卻是慘不忍睹。子悅懷疑,自己的父皇把牢房裡的各種刑罰一一理順,修訂成冊,然後透過各種途徑實踐在自己身上,根據自己的反應情況,再一一稽核修改,預備出版發行。名字可以換作……恩…《晟梧邢典——那什麼整死你我的愛人》

想到這個名字,子悅首先為自己汗顏一把,謙虛謙虛。自己還沒有自戀到這種地步。不過,愛人?那個男人會這樣認為?如果是,他就是戀童!

假設他這樣回答,我不是戀童,我只是戀你………

OhMyGod~這比愛是用做的還有讓子悅汗毛倒豎。

子悅驀然發覺自己陷在了一部恍若真實的三流言情劇裡,可怕的是,男主角和男主角(一般不是隻有男一和男二嗎?)竟然是自己和父皇。

子悅覺得世界灰暗了,沒有天日了。

眉尖緊緊的隆著,一臉顯而易見的掙扎,躺在一邊察覺到身邊小傢伙不安穩而醒來的鳳錦天,側頭看了看時辰,還早。

轉回視線到懷裡的小人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習慣了懷裡抱著個東西睡覺,小小軟軟的。感覺到溫暖還會自動的往懷裡蹭蹭。

做噩夢了嗎?伸出指尖,點著眉間,輕輕的推揉便舒展開來。

子悅一下驚醒,抬頭就撞上了鳳錦天的視線。驚嚇過度,剛睡醒一片空白的腦袋裡,忽的騰起一簇煙花炸響,噼裡啪啦,金星四濺。

而在鳳錦天的眼裡,懷裡的小鬼不又是想到什麼,一幅飽受摧殘的蒼白麵孔。呆呆的望著自己,宛如這種深刻而不知名的傷害是自己帶來的一般。收回手指,指尖還殘留著微不可察的冷汗的痕跡。

然後,小鬼一個鯉魚打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靈敏的竄出自己懷抱。皺眉,不喜歡這樣瞬間空落落的感覺。

盯著五步開外背對自己,馬不停蹄往身上套衣衫的小傢伙。高高的挑起眉梢,悅兒你最好有一個好解釋。

天知道,敏感的不是時機的子悅多麼希望自己的神經能搞粗些,注意不到身後如火一般的目光。

明白拖下去事情會更糟糕,子悅硬著頭皮回過身,掛上僵硬的笑容,“父皇,早啊~我是想早點去書院…好………預習下功課。”吞了吞口水,從乾澀的嗓子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可能是醒來不久,夢裡的刺激又大了些,編出的是誰都不信的理由。

上課時間周公常遇見的VIP客戶,竟然難得早起,還說預習?

鳳錦天支起上半身,靠在床頭,不發一語。意思很明顯,繼續。

繼續,編吧。

子悅感到一陣寒風吹來,還露在外面的小胳膊不禁泛起一陣陣的小顆粒。無法,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一驚一乍,剛才的夢也記不太清晰了,只是濛濛的印象與自己父皇有關。

鳳錦天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什麼,只是忍不住的逗弄這個小鬼。暫時不計較小傢伙躲開自己的點點不悅……(其實還是在計較…)

想要看他抵死不認硬抗的倔強的表情,想要看他傻呵呵笑著企圖矇混過關的討好神情,想看他故作天真撲閃撲閃大眼睛故意肉麻的樣子,想要看他眼內一片暗沉隱而不發與稚嫩外表極其矛盾的盡在掌握,想要看他練習刀法醫毒時的專注投入,想要看他垂涎點心糖果製作成功時的滿足雀躍,想要看他炸毛是眼裡升騰起的戒備與謹慎,想要看他憤怒時眸子裡燃起的令人不忍逼視的火種……

希望看到更多,更多,自己好似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深刻而執著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