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蟾用手捱了挨沈孟飛的額頭,又捱了挨自己的額頭,面上帶著不屑的笑容。
“大郡馬,你沒發燒怎麼說些胡話來了?我也想把林沐風從皇上身邊弄出來,最好就留在我們南陵王府,給我當小郡馬。到時候你們一文一武全都當我的郡馬,這種日子才是我喜歡的。可是,目前還不是時候,林沐風我們是救不出來的。”
“沒試過怎麼知道?你不總是說自己是女諸葛嗎?你一定有辦法救出沐風!”
朱寶蟾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望著沈孟飛。
“辦法自然有,可是救出林沐風后又怎麼辦呢?帶他回江南?你們正義盟能收留他嗎?你們正義盟天天吵著鬧著要殺死太監,如果沐風被哪個不長眼的殺了,還不如留在宮裡呢!再說了,你雖然是正義盟的大師兄,但是正義盟的事情也並非是由你做主,如果你能說服雷盟主收留林沐風,這事也許還行得通!”
沈孟飛不禁嘆了一口氣,說服師父雷蓋天讓沈孟飛加入正義盟,這件事情的確很難。
“哼!大郡馬!你沒主意了吧?我這次來京城就是瞧瞧林沐風有沒有麻煩,如果不是我的妙計,林沐風也不會那麼容易脫險。如今看來,皇上對林沐風的寵愛就像是禁錮,我們冒然接觸林沐風會給他帶來麻煩的。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總之,林沐風的事情就交給我朱三郡主了!”
“小鬍子郡主,為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口口聲聲說要救沐風,其實你就是貪生怕死!”
“我的大郡馬,你是真不知道宮庭有多險惡啊!林沐風小小年級能混到現在的地位,就證明他也不是泛泛之輩。不過,越是有意思的事情,我朱三郡主越喜歡做。何況林沐風也未必真是太監!”
“什麼?”
朱寶蟾話音剛落,陸文俊和沈孟飛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
“你們幹嘛那麼激動?本郡主已經查過了,林沐風入宮三年卻沒有被淨身的記錄。如果被淨身,就應該有記錄,是什麼人動的刀,一共閹割了幾次,用了什麼藥止的血,休息了多長時間,傷口恢復的如何。這些事情都是會被記錄下來待查的。可是本郡主已經查過,並沒有林沐風的閹割記錄。這總不會是記錄的小太監們一時疏忽吧……”
“師妹,林公公原來是在惜薪司做小太監,你去惜薪司查過了嗎?”
“師兄,就是這個惜薪司最為可疑!惜薪司掌管著皇上嬪妃以及二十四衙門的煤炭和柴禾的發放派送,這都是又髒又累的活計。如果林沐風被閹割了,他應該得臥床百十天才能下地,可是皇上剛遷都不久,便在惜薪司見到了林沐風,然後就調到身邊了。當時的林沐風還在做著重活,根本不像是受了閹割的人。”
“師妹,林公公是隨著舊都遷來的,說不定是在舊都時淨的身。”
“師兄,別忘記江南是我的地盤。我早就在南京舊都查過了,遷都前入宮的那一批小太監們淨了身後,全都在舊都休息了三個月,沒有隨著大隊人馬遷都。那是後來,被王安安排人帶進宮的。據說,那一批入宮的小太監們只有林沐風是隨著惜薪司的掌印太監顧春曉一起來到京城,如果說林沐風當時被閹割了,那麼他根本就下不了床,應該不能隨著大隊人馬長途跋涉才對,所以,林沐風也許根本就是真太監。”
“小鬍子郡主,你是說沐風他不是死太監,那樣就太好了,我就可以求師父收留沐風了!”
“這種事情,我也只是推測。按理說林沐風那批小太監全是王安弄來的,可是林沐風據說和前司禮監的提督太監脫脫關係甚好。這裡面也說不定有什麼事情。如果想證明林沐風是不是太監,我到有一個好辦法,只是要麻煩大郡馬辛苦一點!”
“小鬍子郡主,你有什麼好辦法快說!我一定照辦!”
“哼哼……其實也很簡單,下會我們找個機會再來京城,到時候我們想辦法約林沐風出宮,或者,我們潛進宮去也行。你見到林沐風就按倒他,把他的衣服全都脫光,本郡主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太監!”
“噗……”
陸文俊聽到此處,將口中的茶噴到地上,卻半晌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許久不見的師妹比以前還要彪悍。
陸文俊不由想起當年在師門學武時,小師妹就經常在開玩笑時,脫同門師兄弟的褲子,而且還喜歡偷看別人洗澡。當時大家都以為留著小鬍子的朱寶蟾也是個男人,並未多在意。只到有一天,小師妹穿著一套郡主的襖裙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才知道原來這個喜歡脫人褲子的師弟竟然是個女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