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二天,我對母親說:“我不娶老婆了。”
母親不以為然,以為我在說笑話,說道:“好啊,不娶老婆你自己給我生個孫子?”
我說:“可以,我把曉晨的兒子做我的兒子養,你就有孫子了。”
母親還以為我在說笑,也順勢回答道:“好啊,我也多了個幹孫子。”
我說:“不是幹孫子,是親孫子。”
母親看我說的認真,嚇了一跳,終於正眼來看我。
我說:“我不想娶老婆,我想娶曉晨。”
母親聽到我這麼說,足足的瞪了我一刻鐘,之後終於發怒。
那是怎樣的一番山崩地裂飛沙走石?
我也從來沒有看到母親這樣傷心生氣過,也從來沒有被她打過。
那一天,她拿著藤條,有一條無一條的抽我。
我被他抽得渾身是傷,富貴在外面看不過撲進來死死的抱著我,跪著給母親求情,可母親卻像發了瘋一樣不依不饒的大哭大罵:“讓開,讓我打死這個不孝畜生,讓我打死他···。”
“我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他就是這樣來回報我的。他是氣不死我呀,竟然說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來羞我,我周家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罔顧我的大哭大鬧,母親硬把我的婚期提前了,三天後就是我成親的日子。
我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十六年來,我第一次與母親槓上,不吃不喝,和他冷戰到底。
現在的我只恨我的腿腳,不能隨他私奔,要是我能夠走路,我想我早已經不在這裡了。
富貴端了食物進來勸我:“少爺,你多少吃一點,你不吃夫人也沒吃,都一天了,你身子不打緊,可夫人畢竟上了年歲,你要為她老人家作想啊?”
我不理他,但我還想知道他的訊息。
於是我點了點頭,富貴過來把飯菜放到桌上,推了我過去。我持起筷子,夾了兩筷子菜放進碗裡,如同嚼蠟似的吞了幾口飯。之後,再也能以下嚥了。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筷子,我抬頭看向富貴,只見他果然一副心疼的樣子看著我,眼神哀哀的。
於是我立即趁機的問道:“他怎麼了?夫人有沒有把他怎麼樣?”
富貴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一下子有些難以適從,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之後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看我的神色,帶著堅決的不認同,就像是在說我怎麼這樣的冥頑不顧。
我哼哼兩聲笑出來,不再問什麼了。淚水卻一下子打溼了我的眼眶,感覺天地間,我是如此的孤立無援。
是啊!這樣的感情誰認同?不把我當成怪物看待,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難道還想得到誰的支援?
富貴一看見我眼裡流出的淚水就跳了以來,手忙腳亂的週上前來叫到:“少爺?···”
我垂下頭去,向他擺了擺手,制止住他的大喊小叫。我說:“什麼也不要說了。你只告訴我,他現在好是不好?”
富貴咬了咬唇,站著不回答。
我心裡更加的湧起一股悲哀,抬起眼來看他,只見他站在那裡看著我,有種對峙的感覺。
我閉了眼,妥協道:“好吧。那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也許是我說得太過於悲涼。富貴不安了起來,叫道:“少爺?···”
“他在哪裡?”我大聲的打斷他的話,朝他吼道:“我只問他被關在哪裡?”
富貴被我嚇得跳了起來,連忙回答道:“是是是少爺!他沒有被關,夫人命阿才(我家新請的兩名護院之一)打了他一頓,趕出門去了。”
我仰頭閉上眼睛,長鬆了口氣。之後一瞬間,我就像是被抽空了氣的娃娃,心裡空嘮嘮的一下子什麼也沒有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富貴週上前來說道:“少爺,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樣執迷不悟呢?男人和男人那是怎麼一回事?可能嗎?你也不想想,就是抱著他睡覺也覺得磕磣人。”
我直直的的看著他,癱倒在輪椅裡厭惡的不想回答。
他說:“少爺,聽夫人的勸,別再這樣痴迷不悟的下去了,你看著世界上哪裡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成家的道理?這豈不是笑話了嗎?”
我有些不耐煩了,對他像趕蒼蠅一樣揮著手說道:“滾滾滾!我願意,不要你管。”
富貴倔強的說:“我就管,你這樣是不對的,世理不容。”
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