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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錦堂硬著頭皮被我們推到最前頭:“老闆實話對您說,我們真沒帶夠錢,要不這麼著得了,我爹是隔街濟善堂的老闆,您以後生病的話,診費全免……”

胖老闆白眼一翻,“你咒我呢是吧?吃飯想不給錢還咒我得病。” 一句話錦堂就敗下陣來。

我捅了捅潁川,潁川抱拳道:“您需要打雜的不,我在這裡給你幹活抵飯錢。”

“哎喲,您我可不敢用,我這開的是飯館,不是武館,您往我這店裡一站跟個門神似地誰還敢進來呀。”

趕上這麼個油鹽不進的老闆,跑又跑不掉,打又不敢打,今天真是背到家了。

“得了,到底要怎樣您劃出道來吧。”估計他要真想送我們見官,也就不那麼多廢話了。

“好,還是龍公子快人快語。”

“你知道我?”

“本省最年輕的解元公,去年敲鑼打鼓、披紅掛綵的從我這門前過,我怎麼會不知道?”

“嘿嘿。”我立刻有些飄飄然了,我是解元,這事差點忘了,去年我十五歲,參加鄉試中了舉人第一名,神童咩。

“留下幅墨寶吧,他日小公子要是成了我天語國最年輕的狀元公,我也沾光不是。”胖老闆眯著的兩條眼睛縫裡,賊亮賊亮的。

“嘿嘿,”我越發得意了,指著那塊先帝的牌子道:“這塊匾是不是先帝付不出賬來,被你忽悠著寫下的?”

一聲重重的冷哼,接著蹬蹬的樓梯響,兩人從樓上下來,當先一個青年公子,身穿淡青色織錦長衫,頭戴白玉冠,手持玉骨折扇,身後跟著一個背劍的壯碩男子,正是路上撞上的那兩人。

當先那人上下打量了我兩眼,又冷冷哼了一聲,“你便是龍躍嗎,你的文章我見過,不過是辭藻瑰麗了些,內容空洞乏味毫無新意,還妄想當狀元。”

好呀,我不過就是撞了他一下,又笑了他一回,他用兩文錢奚落了我還不算,又跑來這裡拆我的臺。

我反唇相譏,“你覺得我的文章空洞無味,只因你沒那個品味欣賞。”

“哈哈,我不懂欣賞?那好,我們來打個賭如何,你若是考中狀元,我給你脫靴。”

“行,從今天起,我不洗腳等著。”

我伸手取過櫃檯上的筆墨,又從潁川手裡取了張宣紙,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下大大的三個字‘狀元地’然後丟下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樓梯聲又響,一個有著大大眼睛的青年走到先前那錦衣男子身後,拍拍他的肩膀道:“弟弟呀,我怎麼覺得你這回會輸呢,再有半個月是會試,到了秋後才是殿試,他要是一直不洗腳,那味道……哈哈。”

我氣呼呼的走出兩條街才頓住腳,然後捶胸頓足的抱怨道:“我剛剛怎麼忘了問他姓名了,這我中了狀元后,找不到他不就虧大了。”

“得了吧,那狀元豈是那麼好中的。”錦堂道。

“這倒也是,不過他只說我考中了給我脫靴,可沒說我考不中怎麼著呀,左右我都不吃虧。”

“對呀,那剛才就應該不要他脫靴,直接找他賭個一百兩銀子,包賺不賠多好,反正他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

在錦堂做白日夢時,我只覺得一陣無力,一頭栽倒了下去。

我自打還魂來以後,曾多次出現過這種情況,想來做個器官移植手術尚有排斥一說,這靈魂與身體也存在著這種狀況,每每發作時身體僵硬冰冷,無法控制,意識也不甚清醒。

但一個多月以來這種狀況正在逐漸減少,想來是兩者正在慢慢協調適應著。

再醒來已回到家中,身上被錦堂扎的好似刺蝟一般。

“知道沒用,你還這麼扎我。”我剛剛醒來身上疲軟無力,嘴裡的舌頭也有些發脹。

錦堂沒搭理我,轉頭看向潁川,潁川道:“這次比上次縮短了半個時辰。”

錦堂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道,“別怕,現在已有所好轉,我回去再翻翻宮裡收藏的醫書,向前輩們問問,總會治好的。”

我心中感動卻不能對他說實話,於是抬手握了握他的手指,“我不怕,我知道你會治好我的。”

“怎麼就落了這麼個病根。”我娘抹著淚走過來。

錦堂連忙安慰道:“上次病的重,身子虛,總還要調理些時候才能好利索。”

我很享受被親人關懷著的感覺,把頭扎進娘懷裡蹭蹭,“娘,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考中狀元,將來好好孝敬您,給您買大房子、好衣服,讓您過上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