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歌深吸一口氣,一直掛臉上笑容終於破裂了,只聽他咬牙切齒一聲怒吼——
“楊、芳、軒!”
凌九嚇得雙腿一軟,從他腿上滑下來跪了地上,並適時地抖著身子,似乎十分害怕樣子。
他抖成那樣,讓原本想罵他劉青歌都不好再罵了,不是他心軟了,這倆字他壓根不會寫,而是他抖得太誇張了,雷得劉青歌根本罵不出口。
“楊芳軒,你知道我千方百計把你弄到王府來是做什麼嗎?”劉青歌隱忍著怒氣俯身看著他咬牙問道。
凌九趁他不注意撇了撇嘴,你也知道人家楊姑娘不是自願,而是被你“千方百計”弄來啊!
“額,為了讓我嫁給你?”凌九試探地回道。
“呵。”劉青歌冷笑一聲,直起身來抱胸睨著他,一臉“你想得美”表情。
“唔,為了忽悠我賣給你當家妓。”
劉青歌竟也不否認,“那你知道家妓是做什麼用嗎?家妓是我生意場上用來哄客人開心,從而幫助我談成生意,你不做些噁心事,請問你怎麼才能幫我呢?”
凌九聞言認真想了想,“唔,我會吃喝嫖賭淫,殺人放火下毒也都略會一些,你覺得我能幫到你嗎?”
“……”
一陣詭異沉默之後,凌九看到劉青歌一手捂著臉,一手揉著太陽穴,太陽穴上青筋還突突地往外冒。
凌九用他失去小心肝發誓,他說是比珍珠還真真話,以前他確實也是用這些幫助那個人,如果他實接受不了,那他也沒辦法了。
劉青歌瞪他一眼後,無奈地嘆了口氣,“若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選上你。”
凌九很想知道自己和其他家妓有什麼不一樣,難道就因為他是個男?
“過幾天我有一個貴客上門,這人沒別愛好,只是點名要一個貌美處子相陪,想來我王府裡也只有你了。”劉青歌一眼他撿了個大便宜表情。
“……”凌九一下子抱住他大腿,淚眼婆娑地叫喚:“其實我早不乾淨了,我私生活相當糜爛,入幕之賓不計其數!”他腿都是熱乎乎,人類真是好啊。
劉青歌仔細看了他一會兒,忽道:“你又暗示我嗎?”
凌九忙著搖頭,話說這個“又”字是怎麼冒出來?
“就算你私生活再糜爛,反正我已經選中你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跟花叔些學會些迷惑功夫,那天我會點名叫你來陪客。”
“我不要!”凌九傲嬌了,雙手護胸打死不從樣子。
劉青歌倒沒有不悅神色,只是含著笑挑眉看著他,“那你覺得我叫柳青來陪客怎麼樣?”
“你!好吧我答應你。”凌九咬著牙瞪著他。
隨著劉青歌細微動作,他腰間腰飾也輕微地晃動著,晃得凌九眼睛疼。
他想他知道為什麼劉青歌雖然沒有俸祿還是這麼有錢了,變態人行為辦事肯定也是變態,變態世界正常人總是不能理解,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錢被他忽悠走。
他變態,所以他有錢,他有錢,所以他越來越變態。
“想什麼?”
凌九正心裡專心地罵著這個變態王爺,突然耳邊聽到了好似柳青聲音,他下意識地沒有多想就回答道:“想那個變態王爺唄……”
凌九瞪大著眼睛看著劉青歌,一臉吃了蒼蠅表情。
劉青歌冷哼著抱胸睨著他,嘴角噙著微笑笑容,“原來你私下裡都是這麼稱呼我。”
看著他笑容,凌九覺得後背陣陣發涼,好像一陣陣陰風正拼著老命吹著他脊樑骨,不把他吹成冰棒不死心。
“哼!”劉青歌又是冷哼一聲,重拿起賬本看了起來,“只有沒本事人才會背後罵別人,有本事你就別被我抓住軟肋,柳青是你軟肋,你才會任由我擺佈,不是嗎?”
凌九發現他不但愛財,還很摳門,因為他桌上茶還是涼透,而且天色都已經暗了,他就這麼看賬本,連蠟燭都不點。
凌九不自覺地皺了下眉,等回過神來時候,自己已經拿出袖子裡火摺子,走到書桌前去給他點蠟燭了。
劉青歌好笑地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天色暗了,這樣看賬本對眼睛不好,如果你捨不得蠟燭錢,反而我已經欠你那麼多錢了,就繼續算我頭上吧。”凌九這樣回答。
“哦?你這是討好我還是關心我?”劉青歌果然將賬本拿得向蠟燭靠近了些,莞爾著瞧著他。
凌九沒有回答,點完蠟燭之後將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