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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輝,籠著雙手的蕭泓抱歉著道:“您這個以逸待勞的法子可能得落空了。”

對蕭泓的話有所指,心下盤算不出有什麼不對的言耀輝輕輕握手眉,蕭泓像是佔據了什麼好局,若能套出口風也好以應對。當下虛心請教:“敢問將軍,言三哪裡有不妥當的嗎?”

“三少,很抱歉,您想回避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現在出了一些變數,”遺憾的看著言家耀輝,蕭泓道:“您還沒得到最新的的訊息是吧,今日朝議上,源於王上的仁慈,眾位大人們共同舉薦了有大善之名的您來安置此次獲罪的罪臣家的幼女,從散朝起,朝內外已經安排人手,往南和向北去,務必請您快速回京。據我旁觀,為了防止您拒絕回京,禮部很可能會著手將您從員外郎擢升到郎中,如此一來,您再如何拒絕迴避,怕也不能夠的。”

開玩笑的吧?聽了這話,素來都穩重得不被撼動的言耀輝也開始有些動搖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有實職的禮部官吏都是京官,這不是想把他繫結在京城中了麼?

……不對,要是禮部給他實職的官職,豈不是部閣也就牽扯進去了?部閣的大人們誰個願意?怎麼可能呢?收了乍然的驚詫,言三審視著蕭泓,本來在他眼中,一根筋之虞的蕭公子不算惡徒,就算有言出脅迫之嫌,行止上也未曾逾越君子之道,如今,蕭泓居然會出言誆騙,真真沒有想到。

“蕭世兄說的都是真的。”見言三大有疑色,一旁的有位忍不住插了一句。

受得懷疑的蕭泓即刻向支援他的兄弟拱手以未感激,至今為止,無論是對還是錯,他對三少都是坦誠相待的,他可不願意在三少心中留下誆騙的惡像。

順著木柱轉開了身,多嘴的那位乾笑的擺擺手禮讓開了。

一旁,已經整理好衣裝等著出發的年輕人們都靠著涼亭,側目瞅著的、直視看著的,對涼亭上進行著坦誠不公的勾心鬥角的這兩位,好有趣。

從眾位的神色得到了答案,蕭泓所言的是真的了。得了這麼個訊息的言三思量起來,平白在京城中得到個官位,對言家造勢大有好處,只是有一點讓他不明白--憑什麼?

前日就是為了規避被參的可能,先下手為強的父親豁出去得四處下著猛藥,藉著攪渾的狀態下以此做出自清的申明,那些自詡清高的言官御史就算為一時局勢忍下了不甘,也不至於眾位大人齊齊將他抬舉起來?

轉目看向蕭泓,言耀輝虛心請教,“請問,京城中的大人們很……和藹慈祥嗎?”注意,以上是口頭上的客套話,言家小三真正想問的是:被他們這種小戶人家步步緊逼,京城中權勢熏天的大人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尊心嗎?

看著閃著亮亮的眼睛說著可趣的話的揚州言三,本對蕭泓和揚州言三的事情沒什麼感覺的,也無不莞爾。雖然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蕭泓會戀慕著這位到了不顧三綱五常的地步,但確實很有趣。

“不,每位大的脾氣都挺大。”蕭泓含蓄著的回應著:“只不過在今天朝議上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在論及是非公論前,京兆府尹向王上呈報了一份狀紙,狀紙中,六弟訴告我拐帶民財。源於這份狀紙,讓很多很想發脾氣的大人們都客氣得不予以計較了。”

第四十三章

一提及這個無聊之極的訴狀,涼亭上也有稍稍安靜了下來。

沒錯,這份訴狀內容著實有些可笑,可背後的文章卻絕不可小覷,除了申明瞭王上賜婚江氏的前提之外,也將塞北的江氏濯拔了出來,眾所明瞭,一個小小的塞北江氏背後卻牽扯著眾多門弟的起伏。這次,藉以運送戰馬,被召回京的姓江的會是哪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此時此刻,王上招江氏回京述職究竟是什麼意思,總不至於想平息當年的公案吧?

正因為猜測不透,才致使更加謹慎不去觸碰這個突兀得蹦出來的訴狀。

誰是他的六弟?看著一點沒把自己個當外人的蕭泓,言家耀輝有許靜默。

看向被打擊到了三少,志在必得的蕭泓只能在內心裡以示歉意。從始至終,準備好耍賴的他其實並沒有做什麼,是大好形勢自個兒有力得傾向他這一方的,看來,人在運數上,連老天也想成全他。

蕭泓勸慰著:“出行得別太久,有些大人的脾性有性急躁,還有,既然六弟的訴狀到了,我猜,最近時日,人也應該快到京了吧。”按照他的感覺,言家小六以“謝恩”的名義來京,算是理所當然。

“小六述告您拐帶民財?”撇開蕭泓不著調的調侃,言耀輝輕輕擺手道:“言家雖只是小戶人家,治家也自有一套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