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盟主他出關後忽然想拜訪故友,所以特暗派我來此請教主去……”
'胡說!本座如今是武林公敵,唐莫他怎可能見我!'正當我還沉浸在自己押寶成功的喜悅之中,喉間的利劍突然又逼進我半寸。
“小的不知!”我無辜道,其實我連他是否出關了都不知。
他盯著我沉吟片刻,終於緩緩收回喉間的利劍,我這才得以不著痕跡地用袖子顫抖地擦去額上的冷汗。
'帶路!'他忽然對我下令,一手將身上的血袍換下——好靈活的左手!
“……恕小的失禮,敢問教主這出路究竟在何方?”如果我一早就知道路我怎可能還會在這裡與你周旋!
'唐莫竟會沒給你地圖?'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氣,似乎對我的話有所懷疑。
“回教主,那地圖在之前和他們搶奪的過程中被撕了。”我指著地上那幾個刀門弟子的屍體,記得那幾人手上似乎的確有一份簡要地圖,而且殘缺不全。
他走到屍體旁逐個搜查,的確摸出一張帶血的破地圖。
'哼!'他將那張羊皮圖握於拳中用力一捏,再鬆手時,那張地圖已呈碎末。
我不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心中一顫——如若我方才壓錯寶,那麼我豈不就會和那張羊皮同等命運?
他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二話沒說,健步離去,我也跟著他走了兩步,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便轉身喚道:“邵安!”
只見邵安依然安坐於櫃中,小嘴微張,一雙大眼睛瞪似銅鈴。
“你搞什麼鬼!還不快起來?”我上前將其一推,邵安則整個人順勢傾倒在我懷中——敢情竟是昏死過去了!
“邵安——起來!”
這座地下迷宮遠比想象中的複雜,我們跟他歷經三個致命機關,走了約莫四個半時辰才抵達出口,正如之前徐子卿所言,出口正對著一面山坡,坡上有座新修的孤墳。
“教主,小的不明白,那哼哈二將究竟是怎麼死的?”那座孤墳雖說簡陋卻也堆砌的極為細心,墳上的泥土與四周的土色儼然不同,這種黑土只有從很深的地下才能挖掘出來。
'就是被一夥像剛才那幫人一樣的傢伙聯手耍奸計害死的。'他冷言道,目光中充滿輕蔑'哼,都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乾的好事!一個個不過都是那傢伙的走狗!'
“哪個傢伙?”我習慣性的問,話剛出口才發現不對,卻也覆水難收。
'你不需要知道。' 他道,邁出腳剛行兩步,突然撲通一下倒在草地上。
山中傳來幾聲雞鳴。
“教主?”我小聲喚了一聲,他倒在那裡紋絲不動。
“少爺,他恐怕是昏過去了!”邵安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昏過去了?真是天助我也!快跑!”於是乎我和邵安兩人一前一後的從狼騰山一口氣順泥路飛奔回封城,先到當鋪裡用我之前在洞裡順手牽羊弄來的一顆小夜明珠換取五十兩銀子,隨後又去馬市挑了匹健壯的好馬趁著日出風塵僕僕地踏上官道直奔異地。
官道上人車寥寥,空中偶爾飛過幾只燕子,除此之外便是數不盡的延綿山丘。
只可惜佳景雖美,路上行君無心賞。
“少爺,路邊好像有人在朝我們招手!”位於前座的邵安突然驚奇地喊道。
“少管閒事!”我狠狠一甩馬鞭,馬兒猛然一陣加速,只覺耳邊風聲呼呼,四周景物飛奔而去。
忽然一個矯健身影出現在前端,我不得已猛收馬疆勒馬頓時懸空。
“呵呵,教主好,小的正在尋你呢!”我扯著臉笑道,塵土飛揚間我看不清徐子卿的神情。
“小虎!邵安!”徐子卿的聲音竟顯得尤為開心,三兩步移至馬下,道:“你們沒死?”
聞言我險些被口水嗆到——什麼叫做“我們沒死”!
“就差那麼一點。”我這才翻身下馬,斷定眼前之人應該還是最初的那個發作前的好徐子卿。
“他沒傷到你吧?”徐子卿關切地問道。
“呵呵,我唐小虎怎會讓他傷到?”我拍著胸脯吹噓道,卻又心有餘悸不敢離他太近。
“既然你知道他的存在,還望徐兄幫個小忙與我們異向而行,唐某在此感激不盡!”
“小虎。”徐子卿眼中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徐徐道:“如若他再醒來恐怕會大開殺戒。”
“他上哪都是一樣開殺戒,只不過死的人不同罷了。”我準備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