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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說的可是紫檀?”傅海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接上口。
“和紫檀到有些相像,只是那紫色還要更重些,濃淡相融,如著水墨,紋理見偶爾還有進金線。”
“我明白了,蘇公子說的是金絲檀木,公子你好眼光,那可是木中極品啊,人道是‘一寸黃金,半分金檀’”。說著眼睛在屋子四處打量,一副想看看這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可換取的模樣。
剛進來的胡貴氣不打一處來,翻著白眼望天道:“回公子爺,你寢室裡放的金子太多,把所有地方都擋住了。奴才愚昧,找不到有西湖龍井。”
蘇凌狼狽地瞪了胡貴一眼,對傅海乾笑兩聲:“奴才沒規矩,大人可別見怪。”轉頭又對胡貴道:“笨奴才,再去找找。”
傅海起身一揖:“公子不必了,公子交託的事我儘快去辦,傅海還有其他的事,這就告辭了。”
傅海出去不久,胡貴便幾步追到門前狠狠啐了一口:“狗眼看人低!”
“算了胡貴,現在有人肯替我辦事就不錯了,人家辦事要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你又何苦這樣。”
胡貴後退一步“咚”地坐在地板上:“這些人以為公子失寵了,一個個都是這般勢利嘴臉,枉我過去還覺得他是個實在人。其實我最是明白,陛下心裡最愛的還是公子,只是礙於那些咂舌的大臣們才冷落了你。等到日子長了,根基穩了,陛下定然還會如過去那般寵愛公子的。”
“自作聰明,我怎麼就沒發覺。”蘇凌又好氣又好笑。
“公子自然不知道,你背過身去時陛下看你的眼神,又溫柔又心痛,簡直連石頭都能融化了,還悄悄親你的影子,那不是愛到了骨子裡,又是什麼?”胡貴半眯起眼,回想起宇文熠的眼神,想著自己總還有著出頭之日,不由轉怒為喜,卻不見蘇凌已經呆在一旁。
一百一十一
傅海明白,蘇凌並不是要什麼金絲檀木,而是要自己儘快弄清楚朝臣們對出征大夏一事的意見,尤其是洪明炬的意見尤為重要。
他是大夏最重要的暗線,輕易不能執行任務,但此事事關重大,權衡良久還是去了小雅齋,傳出訊息要求見趙慎。
趙慎見他如此急切,心知情況緊急,便與他約好在酒肆中相見。
傅海說明了蘇凌的意圖,趙慎沉思點頭。
“蘇將軍還說,請大人跟長樂王宇文律多親近,要光明正大,切莫遮遮掩掩。”
宇文律一個失勢的王爺,又是公認的貪財好色不學無術,跟他親近能有什麼好處?但蘇凌既然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然而出征大夏的事情還是機密,趙慎費盡心機也沒能得到確切訊息,只是隱約得知,洪明炬和竇子勝在出征大夏的問題上發生了重大分歧,兩人在御書房裡爭執不休直至半夜,宇文熠卻始終一言不發。
荷塘裡碧荷亭亭,炎熱夏夜沒有一絲風,偶爾傳來幾聲蛙鳴。
一粒石子落在湖心,擊起數圈漣漪。
“誰在那兒?”羅春扯著尖細的嗓音高聲訊問。
柳枝一分,蘇凌走了出來:“羅公公,是我。”
“蘇凌,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宇文熠剛剛處理完公事,打算回到元皇后出休息。
蘇凌的眉尖掛著淡淡笑意,黑沉沉的眸子融了星光:“沒什麼,好久沒見到陛下了,只是想來看看。”
“看朕?”宇文熠有些意外,語氣中夜帶出了疑問。
隨從們悄悄離去,夜色瀰漫的芳徑上,只剩下相對的兩人。
蘇凌的手指輕觸上宇文熠的臉龐,滑過挺直的鼻樑、稜角分明的嘴唇、直插入鬢的雙眉和刀砍斧削般的面龐,溫柔得如同羽毛。
“好久沒見到陛下,怕自己把陛下的樣子忘記了。”
原來如此,宇文熠一笑拉下蘇凌的手:“朕這些日子太過繁忙,冷落你了,你先回去,過些日子朕就來看你。”頓了頓又道:“凌也知道爭寵了,朕是不是該高興呢?”
蘇凌收回手,向路旁退了兩步:“我,我不是……”似乎是本想解釋自己並非爭寵,又覺得沒有什麼底氣,歇了聲息。
“陛下多多注意身體,萬勿過度操勞,這些日子你都瘦了。”宇文熠見他讓出了道路,抬步向前,剛剛走出幾步便聽到他的囑咐。
霍然轉身,只見蘇凌正痴痴望著自己。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只是忽然想見陛下了。陛下就當是蘇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