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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去。

“小雪呢?”易安忽然出聲,有些乾澀。

白朮四顧,果然不見白狼身影,便道:“大概和小金出去玩了。”說話間,他已收拾妥當,走到易安身邊坐下,順手替他倒了杯茶。

人在眼前,易安反而平靜下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白兄,先前見你醫術甚佳,頗令人意外……”

“跟二師父隨便學過幾年。”白朮笑答。

易安點頭,又道:“不知銀針可否借我一觀?”

白朮便將自己的針包取了過來。

日間雖已見過,但易安仍不由心中讚歎。

這套針具共有兩百多支,長短不一,細如髮絲;針身細膩光滑,閃著銀光;若細看,還會發現針柄部雕有極細的花紋,十分精美。

對易安來說,最令他驚歎的是,針尖部分似乎纏繞著一層金色的氣,精純非常,不知是何人留下的。

“難怪小金特別喜歡,”易安心想,“這般精純的氣,並非尋常可見。也不知這種東西怎麼會到小道士手中……”

他看了白朮一眼,後者顯然對箇中玄妙並不知情,想必給他這東西的人並未說明,而他又看不見的緣故。

當初就是對白朮身上的異象有了興趣,易安才藉故接近他。但現在前者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易安卻高興不起來,反而隱隱有了一絲憂慮。

但他並未說明,微笑著將針還給白朮。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小金忽然衝進來,一隻胳膊上還掛著死咬著不撒口的白狼。

白朮一見便樂:“你們兩個感情真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這妖怪感情好?!

不過它現在太過弱小,用盡全力,人家也只當撓癢癢……白狼鬱悶了。

易安見小金一進門就往白朮身邊湊,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對白朮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說罷,拎起自己的侍從就往出走。

待進了房門,易安沉著聲音道:“以後禁止靠近白公子三尺內。”

“少爺……”侍從小聲哼哼。

易安置之不理,小金只好可憐巴巴地看著牆壁,默默流淚。

****

午夜,萬籟俱靜。

白朮房內一陣輕微的異動,易安立刻睜開眼睛。

異動的源頭尚不知已被察覺,幻化出人形,依然是上回那個孩童模樣。待將周身探查一番,白狼發愁——果然收效甚微。

本想著趁天時地利,儘快借小道士身上的靈氣將自己元神養好,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幾日白狼跟在易安身邊,連人形都不敢顯現,只能蹭在白朮身邊吸收一點點靈氣,根本不夠啊!

此刻,倆人好容易分開了,白狼打算抓緊時機補回來。

怎麼辦?

他看著睡死過去的白朮,一個邪惡的主意忽然湧上心頭——採陽補陽。雖然跟人類那什麼,是有點違反族規,但眼下也沒什麼辦法更快了……

說服了自己,白狼立時振作起來,甚至忘了他現在是個孩童的事實,揮動小短腿爬上床,捧著白朮的臉就要往下親。

忽然一股強大到恐怖的力量將他揮向一邊,白狼就像狂風中的落葉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咚”一聲撞在房間牆壁上,然後被彈回地面,癱成一個“大”字。

渾身立刻感到火辣辣的,所有骨頭像碾碎了一樣疼——這分明是中了法術。

白狼心道不妙,想逃跑,卻像被什麼束縛住一般,動不得,叫不得。好不容易聚集起的靈氣一下子四散,它頓時又變成一隻巴掌大的小狼。

從未有過的恐懼讓白狼不住顫抖著,就在此時,它聽見有人道:“抬起頭。”

白狼不敢不從,勉強抬起頭,卻見易安站在白朮床邊。

易安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盯著白狼片刻,然後雙手掐訣,一個複雜的圖形漸漸浮現於半空,白狼認出那是什麼符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易安。

易安面容沉靜,跟他周身散發的令人戰慄的氣勢毫不相符。

待那圖形開始旋轉,越來越快,他雙手一揮,符咒隨之被打向白朮的額頭,然後“咻”地一下不見了。

“他以後歸我了。”易安回身道,不知說與誰聽。

只是語氣決然,不容違逆。

白狼自知不是對手,根本沒有反抗之心。它只當易安也發現了白朮身上的靈氣,想要據為己有,暗自遺憾一番,也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