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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白朮一路趕回來,正巧看到這情景,心中大急,躲在樹後絞盡腦汁。他法術武藝一竅不通,所長不過佈陣和醫術,此時此刻能派上什麼用場?

他想起自己行李裡的藥粉,示意小金拿過來,一股腦兒倒在地上。

“一動不動散……大胃丹……癢癢粉……還有什麼……還有什麼……”白朮手忙腳亂地檢視,額頭漸漸滲出汗水。

忽然間福至心靈,白朮拿起水袋,拔掉塞子翻過來,將裡面剩餘的水倒了個乾淨,然後挑了幾個小瓶子,將裡面的藥粉統統倒進去,再塞好塞子搖了搖。

太狠了吧……

即使是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小金看著被丟在地上的空瓶子上的標籤,仍然不由打了個寒戰。

弄好這一切,白朮從樹後閃出來,大喝道:“妖孽,受死吧!”

說罷,將手中水袋照著少東家扔了過去。

花妖一見白朮現身,彷彿忽然間打了雞血般興奮,鬆開易安就要撲向白朮,區區水袋,壓根沒放在眼中,伸出一條花枝當頭打碎。

“修明,快避開。”白朮大叫。

易安聞言,低身從放鬆的花枝中脫身,順勢一滾閃到一邊。水袋破裂,藥粉蓋了少東家一頭一臉,紅黃藍綠很是精彩。

安全躲到一側的易安見狀,不由抽動一下嘴角——這個場景,太眼熟了……

不容他多想,少東家發出一聲似人非人的慘叫,魔音穿腦,卻是肉身被藥粉定住,奇癢難忍,眼看著起了水泡,一個個泛著黑紫。

花妖掙扎著脫了肉身,以元神之態浮於半空。少東家的軀體立時軟軟倒在地上,毫無神智。

沒了肉身,花妖能力大減,光龍趁機纏上,將它元神困住。花妖惱怒不已,百般掙扎卻無能為力,只能受制。

這幅景象落在白朮眼中,便只看見少東家倒在地上,頓時鬆了口氣,向易安走去。

就在此時,白朮身後一陣異動。

是方才被易安斬落在那處的一節木芙蓉斷枝——它竟還活著!

只是顫動了幾下,那斷枝便如一柄利劍般毫不留情地射向白朮心口!

易安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幾步上前,一把將白朮推到一旁。

那花枝便從他肩頭穿過,血光四濺,易安捂著肩頭,單膝跪下,傷口隱隱泛黑,竟是中了妖毒的光景!

光龍頓時消失,花妖的元神猙獰地笑了。

白朮飛撲至易安身前,發現他果然周身麻痺,動彈不得。他手上沒有解毒的藥材,只能用銀針封了易安幾處大穴。

花妖帶著玩弄的意味一步步逼近,白朮雖看不見,卻也隱隱感到不對,只是懷抱行動不能的易安,竟是無處可躲。

眼看生死關頭,一柄玉製匕首從天而降,刺穿那花妖額頭。後者連慘叫都發不出,像吹滅一盞燈般,毫無痕跡地煙消雲散了。

白朮一愣,抬頭,隱約間,見一御劍之人從天緩緩而落,還來不及看清,就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新角色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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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中鬼(四) 。。。

不光白朮,小金和白狼都莫名昏了過去。易安眉頭微蹙,也抬眼看向來人。

那是一面貌普通的中年人,乍看之下並無什麼特殊之處,只一雙眼睛透著精光,隱隱有些氣勢。

他從劍上跳下,動作乾淨利落,長劍瞬間像有意識般自動收於背上桃木劍匣中。

“嘖,好強的戾氣。”那人道:“這花妖短短數年,竟修到如此地步,是我小瞧了。”言語間,竟似對木芙蓉化作的精怪頗為熟悉。

來人四下環視一週,彷彿才看見易安,大驚道:“這位道友,可還安好?!”

易安“嗤”了一聲,罵道:“裝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我解毒!”

那人聽了也不惱,嘻嘻一笑,伸手往臉上一抹,顯出個年輕公子的樣貌,雖仍舊不甚出挑,卻別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難得看你這麼狼狽的時候,自然要好好欣賞一番。”他說著,到易安身邊半蹲下,細細查驗一番,嘆道:“好霸道的毒,我若晚來幾分,你一身修為就要去個大半。”

這語氣怎麼聽,都有一絲深感遺憾的味道。

“別當我不知,你一直在臨淄為了什麼,”易安微笑,一字一頓地叫出來人表字,“鴻秋。”

被當場戳穿,穆鴻秋半分歉意也無,滿不在乎地笑道:“這花妖可是煉製精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