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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奇怪的是,公輸月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整個人彷彿蒙上了一層迷霧。

皇甫翰對這樣的月感到陌生,一股沒由來的涼意從心底升起來。

他有一點退縮,卻倔強的不肯退卻。

“哼,是麼?那我得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公輸月像是變了一個人,連語調都是輕鬆上揚的。伸手扣住皇甫翰的肩,一掄便把腳步虛浮的皇帝推倒在地。

眼海傾動,他早料到會發生什麼,也有心要接受。因此即便是毫無還手之力地坐在地上也依舊氣度自如。

十幾年前的那個小娃娃早變得風度翩翩,武功蓋世。可惜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被他惹得團團轉。連生氣時咬著下唇的動作也是一點沒變。

皇甫翰得意地想。

他貪婪的注目在公輸月的眼裡是□裸的挑釁。

公輸月的手冷得像塊冰,在大冬天伸進領子,像是在胸口捂了塊鐵,皇甫翰凍得打了個寒顫。

相比於公輸月低於常人的體溫,他發著低熱的身體舒適得緊。

公輸月愜意地撫摸著緊實滑暖的面板,制住懷裡人所有的動作。

外袍被褪下只剩下淡黃的中衣,皇甫翰冷得直髮抖,卻愣是一聲不吭。方才喝的酒成了他唯一的熱源,他期盼能夠藉著腹中的這一點火辣撐下去。就像近十年來,他僅憑著那點單薄的回憶活到了現在。

就像故地重遊,舊戲重演。

這一幕多麼熟悉,就近在眼前。他們在這院子裡一起喝酒,月淡笑如醴,哄他多喝一口。他們站在城頭看他的江山,天子布衣,一牆之隔。

可如今…

“怎麼?醉了?”

身後傳來漲漲的鈍痛,身體像不是他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這個皇宮衣冠楚楚,而他□地受著不該是他的屈辱。

他願意,有誰能擋?

他不願回頭,有誰勸得住?

他得不到幸福,卻不怨任何人。可誰要是阻擋月幸福,這就是下場。

他皇甫翰連自己都不放過,何況是其他人?

“啊…啊…”粗暴的動作幾乎把他撕裂了,身體整個翻轉過來,眼睛被迫接受過於刺眼的亮光,光暈包圍著一片慘淡的白。

睚眥欲裂也找不到別的色彩。

突然的抽出,讓乾澀的甬道猛地收縮。

公輸月發出低沉的笑聲。

其中有多少諷刺,多少戲謔,卻獨獨沒有皇甫翰偷偷期盼著的憐憫。

他的驕傲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瘋狂地渴求著另一個人的同情。

“你…啊!”還是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個硬物生生抵進來。

那東西冷得不像是活物——也確實不是活物,是那個曾集結了多少寵愛的黑瓷酒盅,裡面還剩著半壺酒,正一點一點的流進皇甫翰的身體。

疼痛如割,卻讓他忘記了反抗。

原來公輸月可以那麼殘忍,輕易就毀了他們之間,最後的一點溫存。

皇甫翰愣愣的,感受著半壺酒慢慢的淌,腦子裡一片空白。

“那麼愛喝酒,那就喝個夠。”

沒有想象中微微的戰慄,或是歇斯底里的反抗。公輸月有些意外,低下頭卻意外撞見一眸微不可見的絕望。

心不受控制的輕輕一疼。他幾乎要把眼前這個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皇帝狠狠揉進懷裡。

有什麼從身體中退出來,又有什麼用力地頂進來。

公輸月看著他,眼神如刀,心痛如割。

那兩片薄而軟的唇順著顫動的喉結一路吻下去,輕柔而旖旎。

然而身下的動作卻粗暴得可以。

劇烈的痛加之被烈酒喚起的灼燒感讓皇甫翰無所適從,他像一條被拋上岸無法呼吸的魚,抬著頭拼命地呼吸著稀薄的空氣,每一次貫穿都如同向傷口上灑鹽,痛鋪天蓋地,他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手指勾到了一抹比天更澄澈的藍。軟滑如涼絲,就要從指尖瀉過,他不甘心地拼命抓住。

青絲散落,一眸澄色,一地狼狽。

那絲帶從公輸月綰起的發上滑下,順著皇甫翰的動作結住了一小撮髮尾,他一用力,便讓那形狀極美的峨眉微微一皺,幾縷黑色夾雜在碧色的柔軟中落在地上。

——是那條皇甫翰千挑萬選,笨手笨腳做的髮帶。

86

第 86 章 。。。

公輸月的眼神觸到那乾淨極了的顏色上,心一揪,順手便拿起來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