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下來了?”聶措沉默片刻後這麼說。
“放心,我沒打算敲詐勒索,而且這也不算什麼,你在網上看到過我的類似照片吧?”那是早幾年的事,當時樓安世還上了娛樂版的頭版頭條,他的保鏢們差點被集體辭退,當然,那就是他想要的。
“你可以這麼折騰,但聶追不行。”
“哦?”
“我爸對同性戀很排斥。”
“是嗎?難怪你這麼壓抑。你爸在人前表現得很開明啊。”
聶措說:“而且我那不只是同性戀問題。”
樓安世往後靠到沙發上,“是的,亂倫罪。”就亞東這一片而言,八個國家中只有兩個國家有亂淪罪,而盧蘭是其中之一。
聶措也往靠進了沙發的陰影中。
樓安世說:“其實我覺得這個問題還不到要用上刑法的程度。有機會,你可以去從政,推動亂倫罪的廢除。”在部分國家血親間的性行為已經合法化了,但亞東目前還沒有這種趨勢。
“說得太遠了。”聶措沉默片刻後說,“我想還是算了。我得有多恨他才能狠心拉他下水?這又何必?”
“哦……我欣賞你的高尚情操。”樓安世反應敏捷,絲毫沒洩露出心底的吃驚,但沒有掩飾他聲音中的嘲諷。
聶措說:“兩情相悅還值得一搏,只我一廂情願,到底為什麼要窮折騰?”
“為了把一廂情願變成兩情相悅?”
聶措搖頭,“我今天過來是覺得應該和你說一聲,謝謝你之前為我出主意,但我以後應該不會再到這裡來了。”
“不客氣。我幫你倒也不只是為了幫你。”只是有趣而已。但事關感情,變數總是這麼多,簡直防不勝防。可樓安世也不會輕易認輸,這事既然已經開了頭,就必需有個結局,“不能再在這裡見面,我想我們也有機會在別的地方見到。”
聶措遲疑了一下,沒拒絕,“當然。”
“對了,有件事……”樓安世確實想到一件事,而且不是昨天的賬單,“我一個做網路的朋友需要投資人,你有沒有興趣和他談談?”他說的朋友是肖侃,正巧何意說起他們可以開個公司,不如真的開一家。
“好啊,你約好時間通知我,我的號碼……”
樓安世打斷了他,“我有。”
聶措笑了,“好的。”然後他又遲疑地看著樓安世,“那張照片……”
樓安世抓起他的手機,把聶追的照片刪除了,“這是唯一的一張,沒有更多了。”
“謝謝。”
看到樓安世提前回到車上,保鏢們很驚訝甚至是驚喜。
樓安世說:“去肖侃家。”
好吧,不應該高興得太早,既然出門了,這一晚肯定有得折騰。
何意也在肖侃家。樓安世看了看時間,嘴角一彎,“這個點……不早了啊。”很正常的話,被他拖長了聲音說出來,就變得曖昧不清了。
何意有些尷尬,“肖侃編了個分析聲音的程度,我過來看看……”
肖侃看了樓安世一眼,“跟你說過,心情不好時別來我家。”
何意很意外,他還以樓安世現在心情很好。
樓安世把自己摔進了一張懶人椅中,分寸掌握得不錯,沒有仰翻過去,“我今天要留宿。”
何意看看樓安世再看看肖侃。
肖侃瞪了何意一眼,“看什麼?我和他沒有睡過。”
“你要相信我的品味。”樓安世對何意眨了下眼,長長的睫毛像鉤子一樣,能把人硬拉過去,他伸直了長腿,讓雙腿在腳踝處交疊起來,“不過,我家那些人一直以為他和我有一腿。”
“什麼?!”肖侃臉色大變。
“你喜歡裸睡,在我房間睡時也一樣。”
“別拉我,讓我去死!”肖侃憤恨地低頭用力撞在他的電腦鍵盤上。
何意抿著嘴,樂得快喘不過氣了。
“要笑就笑,別憋死了。”肖侃猛地抬頭瞪他。
“抱歉……”何意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樓安世自己不笑,抬腿向肖侃的方向虛踢了一下,“喂,幫我查下聶文均最近怎麼了。”聶文均是聶措和聶追的父親,幾年前出過一次車禍,身體垮了。
“叫誰喂呢?”肖侃瞪了他一會,然後還是幫他查了,“沒這方面的新聞,你可以去問你哥,我懷疑雲海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對了,他也以為我和你……?”他說是樓諾一,雖然樓安世不是隻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