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怎麼樣?他們居然有槍,你有沒有受傷……”
被抱得無法動彈的鄭紹棠暗中翻了個白眼。
老大,我是很喜歡你這麼表達自己的熱情了,不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力氣,我要喘不上氣來了。
這次倒黴的綁票事件在歷經八小時後終於落下帷幕,周俊和殷飛揚乘坐的車在開往同心醫院的途中,呼嘯著賓士而來的警車跟他們擦肩而過。
綁匪們被後來趕過來的警察一個個拉上警車,確切地說,是被抬上警車,連警察都對著這幫斷手斷腳的綁匪咂舌,弄不明白是誰下手如此狠毒,居然把人的腕骨生生扭斷。
他們當然沒機會跟鄭紹棠等人碰面,而且也沒人關心究竟是誰下手做的,因為這幫歹徒中不僅有被通緝的重犯,還有兩個是越獄在逃犯,如此輕而易舉的一鍋端,功勞自然就是大家的,哪裡還會有人多事再去查問得以抓獲的原因。
這些當然都是鄭紹棠事先的安排,因為徐情的關係,他們不想跟警方有直接接觸,後面聯絡和指揮的還有鄭楚琰,他在報警之後又跑到同心醫院待命,因為這是鄭紹棠的意思,為了安全起見,兩個綁票必須做全身精密檢查。
檢查的結果,殷飛揚被告知胸腔發現有陰影,他因被重創過胸部,所以懷疑內有淤血,最好留院觀察,而且因為他曾跟綁匪有過搏鬥,身上還有好多處大小輕傷,這也需要在醫院裡醫治。
殷先生的看護工作當然是非徐情莫數了,後者在聽到結果後,臉陰沈得更厲害,甚至閉口一言不發,但隨著殷飛揚表示身體不適躺到病床上之後,他就立刻緊張起來,跑前跑後地開始了照顧工作。
周俊看在眼裡,覺得徐情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其實也是很在乎對方的,而且透過這次經歷,徐情如果可以開啟自己心扉的話,殷飛揚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周俊自己只是後腦捱了一悶棍,其它地方倒沒什麼外傷,可是鄭紹棠卻逼著堂兄一遍遍給周俊做腦部掃描。
“後腦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也是最容易受創的地方,說不定腦裡面會有淤血,你這些精密儀器到底好不好用,怎麼什麼都掃不出來?”
鄭楚琰在被堂弟三番四次的指手畫腳後,終於忍不住爆發。
“鄭紹棠,你不要外行指揮內行好不好?掃描不出來就對了,因為周俊他根本就沒事。”
“可是俊都被打暈了過去,怎麼可能沒事?重新換臺儀器再檢查一遍!”
“姓鄭的,你什麼都可以懷疑,但決不可以懷疑我的醫術和我的儀器,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好好好,是我不對,親愛的堂兄,我不是懷疑你了,但為了安全起見嘛,麻煩你再換一臺儀器好不好?大不了我再撥款為你配置最新的醫療裝置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
被鄭紹棠連威脅帶利誘,鄭楚琰拗不過他,終於又為周俊進行了第五遍精密檢查。
坐在一旁的周俊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兩個堂兄弟,覺得鄭楚琰這個總經理做得還真是辛苦,他自己其實也覺得沒事,連血都沒出,能有什麼事?不過這件事開始就是自己不對,為免鄭紹棠的槍口對向他,所以現在還是閉口鹼言才為上策。
而且看著鄭紹棠為他焦急擔心的樣子,周俊心裡倒有幾分說不出的歡喜。
“周俊,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想當大俠之前先考慮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還好只是普通綁匪,要不連你的命都成問題。”
周俊乖乖聽著鄭楚琰嘮嘮叨叨的教訓,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發了句牢騷道:“我也不知道會這個樣子嘛,而且現在的綁匪也都不講道義,我聽他們說拿不拿到贖金都一樣撕票呢。”
“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站在一旁的鄭紹棠俊臉頓時冷了幾分,周俊看出他的不快,沒敢再多說話,就只是點頭。
看到反應遲鈍的周俊,鄭楚琰心裡暗歎了口氣。
周俊啊周俊,因為你這一句話那幫人出獄的日子可是遙遙無期了。
在做完檢查又飽餐了一頓後,周俊終於被告知一切正常,他總算在心裡偷偷鬆了口氣,再這麼被檢查下去,正常也變的不正常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是次日凌晨了,走之前周俊又到殷飛揚的病房想探望他一下,誰知還沒進屋就從窗外看到殷飛揚靠在床頭,一臉幸福地看著坐在旁邊的徐情,周俊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去打擾這對情人為好。
“我們回家吧,你也累了,公司那邊我給你請了兩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