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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讓莫世遺不離開他;反正,反正他早就習慣自己一個人了;反正,反正……可為何心卻這麼疼?就是娘死了,他也沒這麼疼過。

莫世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月不由翹著腿躺在榻上,眼睛看著上方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走過去,榻上的人看向他,然後坐了起來。

“回來啦。”

在月不由身邊坐下,莫世遺湊近:“怎麼了?不高興?”

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見到莫世遺月不由就更不好了,本來他就不是一個特別善於偽裝自己的人。調整了一下姿勢,躺在莫世遺的腿上,月不由找了個藉口尋求安慰:“成棣在我沒說實話,驅蠱的時候真的會很疼,不僅他疼,你也疼。”

莫世遺馬上輕揉月不由的胸口:“成棣會忍下來,至於我,你放心便是。”

“會‘很’疼。”主要是他很疼。月不由伸展雙臂,莫世遺低頭,讓這人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然後他直起上身,一手託高月不由的腦袋,吻住他嘟起的嘴。傻不由,不管多疼他都會忍下來。

想到有一天莫世遺可能會不要他,月不由摟著莫世遺的手用力用力再用力。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要纏著莫世遺,要粘在莫世遺的身上不下來。

成棣給月不由安插了一份差事,做“不命”的副手,名“超凡”。名是莫世遺提的,成棣雖然納悶莫世遺為何給月不由起個超凡的假名,但因為是莫世遺提的,月不由又不反對,他也便不多問了。成了莫世遺的副手,月不由每天樂顛顛地跟著莫世遺一起去東宮,再跟著莫世遺一起回來。

許波沒上過學,只跟著許清水學過字,讀過幾本書,成棣便讓他做自己的書僮,成棣進宮的時候許波就在太子的書房裡練字讀書。波松和許清水開始著手治療的事情了,成棣這麼做一是覺得許波傻傻的挺有意思,放在身邊也沒什麼;二也是讓許清水和波松安心。

成棣常常會偷偷過來跟月不由和莫世遺他們吃晚飯。六個人圍成一桌,月不由和成棣鬥嘴,月不由和莫世遺恩愛,許波冒出幾句傻頭傻腦的笑話,每當這個時候成棣和莫世遺的心裡都有著淡淡的滿足,這樣的日子是他們以前從未有過的。也因此,成棣時不時就會偷偷跑來,要過年了,成棣卻很想和這些人一起過個熱鬧的新年,沒有猜忌、沒有利益,只有對彼此的關心。

年節一眨眼就到了,成棣命人給每個人都準備了新衣新鞋,許波還領到幾十兩的月錢,成棣說是他做書僮的酬勞。波松和許清水心裡都明白這是太子殿下給他們的,他們從苗疆出來身上滿共也就幾十枚銅錢,許清水為了躲避追捕,不敢給人醫病掙錢,只能在山裡採些草藥偷偷去賣,自然沒什麼錢。而成棣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他們拿得安心,對於太子的這份心意,波松和許清水都很感激。

年三十,早早就回來的莫世遺和月不由第一次被年節的氣氛所感染,在許清水和許波的帶動下忙著晚上的年夜飯。許波從少時就跟在許清水身邊,許清水沒什麼錢,可卻從不曾餓著凍著許波,每年過年,許清水都會用林子裡摘來的野草野果還有抓來的兔子野雞等給許波做一桌的好菜。在許波看來,過年的時候自己做菜才有過年的味道,這不,月不由和莫世遺都到廚房裡來幫忙了。

不管是莫世遺還是月不由,記憶中都沒什麼過年的印象。莫世遺的年是在孤零零的自己和自己下棋中度過,只有那年和莫世召回家時體驗過一次一家人在一起過年的幸福滋味。月不由就更別說了,娘還在世的時候,過年只有他和娘兩個人,娘死後他過年都是在某個山洞裡呼呼睡過去。今年的這一個新年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意義不同。

莫世遺和月不由不會做飯,兩人就摘菜,按照許清水的吩咐打下手。波松、許清水和許波是今年年夜飯的大廚,平日裡負責做飯的大廚被莫世遺允了假回家和妻兒團聚去了。波松被關了八年,但廚藝並沒有忘掉,許清水有一手的好廚藝,許波因為那八年的苦日子也會做飯,五個人都在廚房裡忙活,熱鬧又有點家的溫暖。

其實成棣也想來,但他是太子,這種時候他可跑不開。從年三十到大年初三,他都在皇宮裡,為此成棣沒少私下跟莫世遺、月不由和許波抱怨。每當這個時候月不由就問他:“要不要我幫你把他們都殺了,你就可以來跟我們吃年夜飯了。”成棣連白眼都懶得給他。帶著滿腹的憤懣,成棣一大早就進宮了,臨行前他叮囑了許波好幾遍,一定給他留幾道菜,不管多晚他晚上都會過來。

屋裡暖和極了,習慣了苗疆的溼潤,許波、波松和許清水都不大適應北方的乾燥與寒冷。許